“谁?顾氏?你看清楚来的人是谁了吗?”任国邦哑然叫到。
“看不清楚,司机说是他们老板!”佣人回道。
“顾知返?”任国邦惊叫。
“任总,我们先生没有等人的习惯,所以就不请自来了!”说话的人是李默。
闻言,夏小白的心骤然一紧,惊愕的转头。
修长挺拔的身姿和他贵气逼人的俊脸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整个人刹那僵住。
一眼便看到了她雪白的脖子上正抵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的心倏然紧成了一团。那匕首尖锐至极,稍不注意,便会血溅封喉。
任国邦究竟将她逼成了什么样子,她要以命相搏?
他漆黑的瞳渐渐被寒冰覆盖,他的指尖狠狠颤抖了一下,冷然开口,“顾某来的不是时候?”
任国邦一怔,立马变脸,恭恭敬敬的开口,“不知道顾董事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说着,任国邦对管家使眼色。
管家立马会意,趁着夏小白忪怔的功夫,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匕首。
余光扫了一眼夏小白脖子上的匕首已经被卸下,他心中绷紧那根神经瞬间放松,顿了顿,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任家的孩子,还真是让顾某刮目相看。”
任国邦脸上掠过一丝难堪,立马赔笑,“这孩子叛逆,让顾总见笑了。”说完,转头对夏小白说:“看你还敢逃学,赶紧给我滚回学校上课!”
夏小白的心紧紧的揪着,仿佛一碰就会断了的弦。
听到任国邦的话,她慌乱的收了视线,跌跌撞撞的要离开,不想一道冷漠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炸响,“任家的家教,好像与传言有虚。”
任国邦呆愣片刻,立马会意,转头恶狠狠的瞪了夏小白一眼,“见到顾先生都不知道打招呼吗?”
夏小白脚步突然顿住,拳心猛地收紧,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任菲儿见状,立马笑盈盈的走上前,温婉大方的开口,“顾总,让您见笑了。我这个表妹从小被外公惯坏了,刚才被父亲教训了几句,便有些耍小性子。”
说着,亲热的走到夏小白面前,揽着她的肩膀,乖巧懂事的说:“小白,见到顾先生怎么也不打招呼呢?你忘了,那天如果不是顾先生碰巧去学校视察,你就被学校开除了。”
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心慌的厉害,身体紧紧的绷着。感觉到自己的尊严,正在一点点的被蚕食。
她将眸子深深的垂下,仿佛这样,他就看不到自己的狼狈和不堪。
他眸光随意的落在她倔强的脸庞上,心中却仿佛有一个大锤在不急不慢的锤击,一阵阵钝痛让他心烦。
她为什么宁愿用自杀这种卑劣的手段,也不将任国邦对她的所作所为告诉自己?
她明明知道,对付任国邦,只是自己动动手指的功夫。
在她的心中,他竟然真的只是一个工具,而且还是失去利用价值的工具。
越想,他的心就越冷。
蓦的,他的视线迅速落在故作清纯的任菲儿脸上,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看来,任家的女儿还是有知书达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