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舅舅边骂,边挥舞着扎起的袖摆。
“我那姐夫,啊,呸,那方沾老匹夫,原先见着对我姐很是敬爱,我姐故去,也从未怠慢过。”
“那知,那匹夫,就是作作样子,我外派这些人,竟对我侄子,不闻不问。”
庄老应和,对,就是匹夫!
白芷端来酒杯,拉过方元璟豪言道:“舅舅,你不认他,我们也不认。我就认舅舅舅娘和师傅。”
安御史:“侄媳妇呀,璟儿这高中,你也是最大功臣哪,要是没有你,璟儿他……”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白芷颇不好意思,一张俏脸满是娇羞:“救的是自己家相公,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拼尽全力。”
安韵之与染白一旁,嗯嗯的点头。
安舅娘欣慰的注视着侄媳妇,虽说时有语出惊人,但至情至性很是难得,时而古灵精怪,时而热情似火,颇有虎将之女作派,为人坦然,敞亮。
她改日还得问问侄子,那崔家,莫不是祖上是武将出身?
这番火热的性子与性情清冷的侄子,甚配。
侄子他,自小无母,还受曹氏虐待,有父如无父般,安舅娘越看越满意,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