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竹轩来了一位看似很尊贵的客人,刘掌柜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赶忙去亲自招待。
“这位客官,你慢点儿进,想选点什么。”
祁陵夜未语,抬头一眼便直接看到了那幅画,画的是一朵花,那花倒是很好看,但是,却占据了最主要的位子。
画竹轩是最有名的画店。
自然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只挂上这么一副容易上手的花图。
那刘掌柜看了看他,朝着他探去的方向看过一眼,然后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这位公子,你可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瞧见了这幅画,这是咱们画竹轩比赛的冠军画出来的,如何?”
“冠军的画?”祁陵夜喃喃道。
祁陵夜也没再说什么,他今日来的目的可不是什么冠军的画。
可这才微微移开两步,再度落到那幅画上,那画已经从一朵花,变成了一个很是温柔的女子。
祁陵夜瞳孔一缩,面具下的俊脸有些震惊。
再度回到原地,又瞧了一眼那幅画,是花。
像是有些不可置信般道,:“两面画,一张纸?”
刘掌柜乐了,:“公子,您再往右边走两步。”
祁陵夜举步前去,那女子已经是酣然入睡的形态。
祁陵夜眼中甚是震惊。
刘掌柜笑着道,:“画竹轩的冠军,可是名副其实?”
“这幅画,是我们的镇店之宝。”
祁陵夜已经开口,:“多少银两?”
那刘掌柜陪着笑,摇了摇头:“公子很抱歉,这幅画,不买。”
“我可否能见一下这作画之人?”
“小公子现在正专心创作,怕是……”刘掌柜还没说完话,眼睛都已经亮了,祁陵夜掏出了一个元宝,金灿灿的大元宝。
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阔绰的客人。
光是要见一个人,就这么大一个元宝。
刘掌柜笑,一手做请的姿态,:“公子,您楼上请。”
祁陵夜显然已经忘了来这儿的目的。
他只想,看一看能画出如此神作的人,究竟是什么人,长什么模样。
刘掌柜敲了敲门,知错停下了手中的活去开门。
刘掌柜笑着进来,:“小公子,您先放一放手中的笔,有人要见您。”
孟星尧停下笔,心中想大概是那位齐公子吧:“哦,那进来吧。”
这声音……
祁陵夜感觉脑子里有什么轰了一下,竟觉得那么耳熟,他迈步进去,那作画之人正低着头在收拾什么。
顺势一看,竟有一副和旁边一模一样的画已经出来了。
仿画?
仿画…
他的画?莫非也是他画的?
孟星尧收拾完了,这才抬头一笑,:“不好意思,这里有些乱。”
孟星尧抬头看他,却发现并不是齐公子,这人很陌生带着一个面具神神秘秘的。
祁陵夜心中早已不知该是有多激动。
是她?
不,不可能,不是。
刘掌柜退了出去,知错给孟星尧重新换了一壶热茶,孟星尧见她有些发愣,似乎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倒是也没在意。
“坐吧。”孟星尧一挥手,她手腕上的痕迹,便很是清晰的落在了他的眼里。
祁陵夜只感觉身体一怔。
那日,他将她拴在马上,一路拖行。
所以,双手手腕上便落得如此的疤。
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又是怎么变成画竹轩的第一画手?
此时此刻她不应该是在王府里吗?
“不知公子找我有何事?”孟星尧微微笑,她这一身少年装扮,虽然看起来颇为瘦弱,但是瞧过去还是有些少年英气。
祁陵夜本来是想讨教她这三面画,可看见的是她,一瞬间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震撼,震撼还是震撼。
“无事。”祁陵夜淡淡道。
“无事?”孟星尧眼里一阵疑惑,:“既然无事,我这里还有事要做,公子你……”
孟星尧话还没有说完,祁陵夜就掏出了一锭金灿灿的元宝,放在了桌上。
孟星尧一愣,那个大大的金元宝几乎要闪瞎了她的眼,:“这……”
“陪我待一会儿。”
怪模怪样?孟星尧总觉得有些毛茸茸的。
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
气氛似乎像是有一分凝固,孟星尧也没说话就在那里呆呆的坐着,将那金灿灿的元宝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祁陵夜喝完一杯茶又一杯茶,也全程无话。
这种状态,孟星尧觉得甚是度日如年。
“那个…”孟星尧已经感觉有些不自在了,:“如果你觉………”
“你叫什么名字?”祁陵夜突然开口说话了。
“星尧。”
“三面画是你画的?”
孟星尧点了点头,:“嗯。”
“你还会……仿画?”
孟星尧又点了点头,:“是。小有所成,画的也不是太像。”
祁陵夜沉着头,:“已经很像了。”
“啊?”孟星尧有些疑惑。
气氛再一次归于尴尬。
知错上了一壶茶,又一壶茶。
孟星尧喝的却是越来口渴,喝着喝着喝饿了,可是鉴于现在有客人在这里,也不好意思说去吃饭,毕竟钱都这样给了,也只能在这里干耗着。
“你饿了?”
祁陵夜问,面具下那张生了纹路的脸,有些温柔。
孟星尧点了点头,揉了揉肚子,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我带你去吃饭。”
“啊?这样不好吧。”
祁陵夜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定银子,:“我带你去吃饭。”
孟星尧皱了皱眉头,发现越来越奇怪了,但是都已经这样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只是点了点头,:“那就……破费了。”
让孟星尧不禁感慨的,是这位公子爷的财大气粗。
只是吃一个饭而已,却包下了整个酒楼。
问他。
那公子爷只是安静的抿了一口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