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近看愈发险峻的冰峰,阮青只觉腿肚子发颤,心跳都要停止了。
这他喵的怎么爬?她是只鸟又不是猴子.......
然而当她回头望见那个在风雪中依旧清俊不染尘埃的身影,顿时无名火起。一咬银牙,小爷今天还真就不怂了,谁怂谁是小乌龟!瞅准最近的一株寒霜藤,阮青撸起袖子就开干。
梵彧出手自然绝非凡品,阮青只觉手中的匕首似切割豆腐一般轻松便插进冰峰中,借着匕首的力道,阮青小心翼翼的朝上爬去。这冰峰虽然通体覆盖着冰晶,但也并非绝对光滑,总有些凸起的地方供阮青落脚。
靠着心头那一股无名火,阮青竟然一鼓作气爬到了第一株寒霜藤旁边,她有些得意的小小吹了个哨子,将匕首插入山体,伸手去扯那株草。
阮青虽然个子小小,但每日吃的都是灵力充沛的食物,且每日按照美人儿的吩咐打坐调息,是以这力气绝对不算小的。
可这一扯之下,这寒霜藤居然纹丝不动。
阮青不服,加大力气继续,结果还是无效。于是拔出匕首对着那株藤曼便砍了下去,铛的一声脆响,碎裂的冰渣迷了阮青的眼,待她睁眼望去时,这破冰犹如切豆腐般的利刃居然仅仅在那株破草上留下一个轻微的白痕。
只有那藤曼因为碰撞轻微晃动了一下,阮青只觉这藤曼似乎在嘲讽自己,顿时怒火中烧,被师傅教训也就算了,连你这株破草也欺负我!是可忍熟不可忍!意念一动,调动火焰于指间,伸手去掐那株该死的草。然而令阮青吃惊的是,往日无往不利的火焰居然失效了!
这什么鬼......
正当阮青吊在半空同那株寒霜藤较劲时,梵彧的传音在她耳边响起:”用柳刃。“
阮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早说!居然看她那么久笑话。
从衣袋中掏出那片薄薄的柳刃,瞅了瞅刀刃,阮青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什么嘛,这么钝,还不如匕首呢。
将信将疑的冲着藤曼割去,令阮青惊异的事情发生了,看似愚钝的柳刃居然轻易便划开了藤曼,不多时,那长长的一条藤曼便被割下。
阮青将其挂在颈间绕了几圈,防止其掉落在冰锥上。那样她还要费神去捡,那她可就欲哭无泪了。
第一株草摘到了,阮青有些小得意。抬头望了望上方,朝着下一个目标爬了过去。
事实证明,得意忘形总是会被打脸的。
正当她手脚并用爬的飞快时,脚下一踩空,顿时整个人都吊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身体狠狠撞击在山腹上,阮青一声痛呼,其中一把匕首从手中滑落,只余单手吊在半空。
望着急速掉落的匕首,阮青想要伸手去抓,却落了个空。有些绝望的阮青看着匕首下坠,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该死的,总是这么大意,她头一次有些厌恶自己这毛毛躁躁的性子。
不知不觉阮青已经爬了几十米了,望着脚下的高度,阮青觉得有些眩晕。
她抬头望着雪原中那个身影。正巧梵彧也在望着她,四目相对,阮青瞧见梵彧眼中的淡漠,只觉心惊。
师傅就这般狠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