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懿依然一眼就看穿了高清雅内心的想法。

高清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相处了足足五年，怎么会不清楚？

他自然是很清楚的。

没关系吗？

她是高母的女儿，也是害死他爷爷的凶手，虽然她可能不知情，可，她敢说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吗？她曾经也有过想害死陈思源的想法，那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吧？

“你……你居然为了她，打我？”高清雅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害怕，从一开始被打了到现在林嘉懿说了很多话，一句也不是她想听的，她还是不敢置信，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怎么可能？她还能够清晰的记得林嘉懿大学待她的模样，根本不会像今天这样。可，她的心情呢？是什么？是愤怒？是恨？

她只是很难过，很难过。

“走！”林嘉懿接过夜熙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一下手，眼神冰冷的再次剜了她一眼。

他现在恨不得高清雅立马离开他的视线，果然每一次看到她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高清雅怎么可能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她自然是不肯离开的。

“林嘉懿，我不相信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

林嘉懿本想回答没有，可，下一句话却让林嘉懿惊讶不已。

“是不是你的病加重了？你才会对我说这么绝情的话？只是希望我可以安心的离开！对吧？”高清雅心疼的目光再次望过去，同时在洞察林嘉懿眼里的情绪。

只要仔细想一想，他就知道谁告诉高清雅的了。

林嘉懿忍不住反驳她的话，“你想太多了。”

什么顾及她的感受？

根本没有！从来都没有！他没有一刻是爱过她的。

“高清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更应该快点离开，最好不要再我的面前出现。”他不怕别人知道他的病情，反正证明书大概也快下来了。

“如果我说我就不呢？”这个时候的高清雅，任『性』的像个无法无天的公主。

可，他林嘉懿不是王子，也不是骑士，不会守护不是他的公主。

“你乐意便留在这好了。”林嘉懿忍着怒气，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说完之后，没有一点犹豫，直接迈开脚步往外面走去。

“林嘉懿！为什么你当初不愿意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说不定很早就可能已经治好了！”根本就不需要拖到这个地步。

林嘉懿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表示对于她这个说法的不屑一顾，“不需要！”

五年前的他，不需要别人帮助，一年后的他，更不需要别人无关痛痒的帮忙。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高清雅连连喊住就要走出去的林嘉懿。

林嘉懿沉默了半晌，然后才点点头。

“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的，就算在你的心里存在过痕迹。”高清雅依旧不甘心，哪怕她早就明白了一部分，可，她不会甘心的，就这么把林嘉懿拱手让人。

再鲜明的痕迹，有一天也会淡忘，可能还会有消失不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