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旺从柔嘉的楚韵馆退了出来,手上捏着一千两银票,另并两百两的碎银子。
外面小六见他出来,上去一步问道:“怎么样?”
“姑娘给了。”冬旺把钱掏出来,“只,爷在郴州做了何事,竟要花这么些银子。”
小六脸『色』微微一变,脸上显出一股不好意思,“姑娘没问?”
“姑娘只说,让我们好生伺候爷,银子虽不是问题,却也不能太过了。”姑娘倒是没有说什么,只雨杏和芍『药』两个人的眼神瞧着有些瘆人。
小六这几日虽跟着季皓轩见识了许多往日里见识不到的东西,却,还是有很多事情都无法应对,幸好柔嘉把往日里伺候过季皓轩的冬旺给找来了,只这几日,季皓轩便不着家,去了郴州,执意不带冬旺。
不过这次,他遣了小六回来取钱,冬旺不得不跟着去。
两人一人一匹马匹飞快便到了郴州,郴州自比成阳县要繁华的多,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小六在前面带路,绕过两条街市,面前开阔不少,而后传来靡靡之音,往来倒也是热闹的很。
两人停在一处门楼子前,名曰:伶仃阁。
门外一排大红灯笼,已经点亮,又有从二楼垂下的派略小的灯笼,门前站着几个妙龄女子眉眼含春,送走恩客,转眼就脸『色』微微一变,讨论此次到底赚了多少的,又得了多少的赏钱。
“哎呀!这不是六哥吗?那位爷可是等的急了,快上去的。”门前个瘦高个的男人一脸谄媚的过来,又见小六身后的一个脸『色』略带怒『色』的男人出现,又瞧两人衣衫布料差别不甚大,却见小六对那男人倒是略微恭敬,必是有身份的人,可见他面『色』带怒,似有不满,也不敢太过耽误,领着两人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四周垂着纱帐,拢起。靠边儿站着几个粉头儿,穿红着绿,有些屋里传来拿捏着腔调的小曲儿声……
入了拐角,里间一处传来笑语。
瘦高个儿上前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轻柔之声,“爷,可等着奴家,不兴耍奴家。”说完,打开门,敲着瘦高个儿后面的两个人,笑道,“小六哥可算是来了。要是再不来,爷可要发脾气了。”
小六呵呵笑了两声。
“哎,这又是哪个?来了此处竟还板着脸『色』。”一旁一个鹅黄『色』衣衫的女子起身来到冬旺面前,见冬旺神『色』又羞又恼,呵呵笑了两声,“小哥儿怕是第一次来吧!莫怕,莫怕……这里的姐姐可都是很温柔的。”
此话一出,一屋笑语。
冬旺眉头紧蹙,冷着一张脸推开面前的女子,走到里间,见垂着珠帘的里侧几个女子摇着水蛇腰,舞姿翩翩,外面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挑弄着手里的丝竹,轻声唱着曲儿。
小六掀开珠帘进去,在季皓轩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便听到一声带着酒意的男声,“让他进来。”
冬旺躬身进去,“爷,姑娘让我来伺候您。”
斜靠在一旁矮榻旁的季皓轩,身旁坐着一个穿着沙罗的美人,正举杯递过去。
季皓轩懒散的接过酒杯,微微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冬旺,“不用,你回去吧!”
“是。”冬旺把手上的一个银钱和银票递给了一旁的小六,便退下。
小六送了冬旺出去,道:“你回去告诉姑娘,爷这里我会好生瞧着的。爷在此处并未胡来,只……”
冬旺摆摆手说道:“姑娘最近身子不好,哪里还管这些,我还要趁着有时间去买些果干回去,也不知姑娘是怎的,竟吃不下东西。”说完,翻身上马,对着小六道,“你在这里好生伺候,若是无事……”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口,总不能说,无事,便不要再回了吧!
打马而去。
小六见他走远才进去,到了里间,唱曲儿的人已经走远,他上前道:“已经结了银钱。”
“嗯。”季皓轩一手撑着案几,缓缓把手上的酒杯递到嘴边,尝着带着温度的酒水,“他回了?”
“说是姑娘身子不好,去买些果干,再回。”他老实的回答。
季皓轩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酒杯,道:“身子不好,不去看大夫,买什么果干?”
“我也不知,只听冬旺说,姑娘吃不下别的,倒是爱吃些果干,酸的,甜的,雨杏才让他回去的时候带点儿回去。”成阳县竟无卖果干的商户,只因太穷,便连饭也吃不起的人,哪里还有闲钱去买些果干糕点之类的。
坐在季皓轩旁边的女子抿嘴一笑,“定是有了身孕,吃不下东西。”
“有了身孕不是什么都吃吗?”季皓轩问道。
“有人会害喜,有人却不会。只大部分的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