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锦绣集团,秦萱一路哼着歌,来到了扈玉办公室内。
“看你这样子,莫非今天是有什么开心事,竟还哼起歌来了?”扈玉看着迎面走来的秦萱,淡笑道。
“当然咯,那烦人的家伙都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没出现了。”秦萱笑道。
“烦人的家伙?你是说苏十二吗?”扈玉问道。
秦萱哼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对了,那家伙现在干嘛呢?以前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天天缠着我,怎么最近一段时间消停了?莫非是知难而退,偃旗息鼓了?”秦萱问道。
瞧着秦萱那一脸的得意,若不是苏十二曾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说要去外面散散心,扈玉还真以为苏十二惨遭秦萱毒手了呢。
“他有他的事,暂时会离开江南一段时间。”扈玉平静道。
“哦,这么说他还会回来?”秦萱黛眉一挑。
“肯定会啊。”扈玉戏谑的看着秦萱,说道,“这里还有一个大美人在等着他呢,他焉有不回来的道理?‘
秦萱笑呵呵的看着扈玉,双手抵在桌子上,说道,“二娘,有时间操心我的婚姻大事,不如赶紧找个好男人,把自个嫁了吧,你要是不好意思,用不用做女儿的,从中给你撮合撮合?”
扈玉一怔,随即咯咯笑了起来。
“真是有意思……”
你要嫁娘,我要嫁女。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对母女有多么情深呢。
……
“我回来了。”
夜晚,六点。
秦萱提着大袋小袋,长腿一勾,防盗门便“咔嚓”一声锁住。
“蹬蹬蹬!”
客厅内,传来一阵小跑声。
王小纯跑到玄关,从秦萱手里接过塑料袋,一边朝客厅走,一边瞄着塑料袋里的东西。
“别瞅了,今个夜市没开。姐姐给你买了袋薯片,凑合着解馋吧。”秦萱叫道。
王小纯失望的“噢”了一声,但转念一想,薯片也还不错,总比没有强。
“今天搁家里都干什么了呀?有没有听话呀?中午吃的都是什么呀……”
还是熟悉的话语。
还是熟悉的对话。
王小纯一边吃着薯片,看着奥特曼,一边对答如流。
不多时,厨房里便传来了一阵切菜声。
“咄咄咄”切得甚是清脆、麻溜,可见刀工必定了得。
七点钟,秦萱解下围裙,把最后一盘热菜端了上来。
四菜一汤,齐活儿!
“小纯,洗手吃饭!”秦萱喊了一声。
“来啦。”王小纯去洗手间用水蘸了蘸手,随后拿毛巾一擦,就蹬蹬蹬的跑了过来。
秦萱伸脚一踢,美眸微瞪道,“打香皂去!”
王小纯闷着小脸,满脸的不情不愿。
但终究拗不过秦萱的意志,王小纯正要转身去洗手间,小手却闪电般的一抓,甚至不惜催动控鹤手,使得右手在虚空形成一片残影,并伴有“嗤”的破空声,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炸丸子,塞入嘴巴里,就一溜烟的跑向了洗手间。
“小馋虫!”秦萱又好笑又好气,跟着去洗手间,监督王小纯洗手。
“炸牛丸、爆炒羊腰花、当归红枣排骨、炭烤牛鞭,再加上一盆补肾养血粥,都是你爱吃的东西呢。”秦萱拿着筷子,在四盘一盆上挨个敲着,以一种满足的语气介绍着。
毕竟是忙活了一个小时才做出来的食物,秦萱也是蛮有成就感的。
王小纯捧着比他脑袋还要大的饭盆,哼哧哼哧的用勺子扒拉着里面的饭菜。
食不言寝不语,闷头就是造。
饭后再来一杯枸杞红枣茶,简直赛过活神仙,
美滋滋!
……
“对了姐姐,刚才若彤给我打电话说,邀请我明天去她家做客。”喝了口茶,王小纯靠在椅背上,对正在厨房里刷着碗筷的秦萱说道。
“做客?做个什么客?”秦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狐疑的扭过头,看着王小纯。
“写作业呀,说明天去她家,和我一块写暑假作业。”王小纯说道。
秦萱道:“明天是周四,她父母想必都要上班,不会在家吧?”
“嗯———”王小纯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想了想。
……
“小纯,你姐姐要是问起来,我爸妈在不在家,你就说我妈在家。千万要记住喽!”
“不行滴,我怎么能骗姐姐呢?”
“这不叫骗!这叫……善意的谎言!嗯,对,没错!就是善意的谎言!”
王小纯:“……”
听起来好熟悉的赶脚?
“但是……”
“哎呀,小纯,没有但是!你要勇敢点!你姐姐要是知道家里就我一个人,她指定不会让你去的。”
“……好吧,那我就再善意一次!”
“这才对嘛!”
……
“是滴,明天若彤就自己一个人在家。”王小纯如实交代。
“呵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俩想干什么?”秦萱呵呵冷笑。
“写作业呀。”王小纯认真道。
“写作业?”秦萱走过来,俯瞰着王小纯,使得自己的影子,将王小纯完全笼罩住,让他置身于一片阴影中,“只是单纯的写作业吗?”
王小纯想了想,说道,“可能顺带吃个中午饭?”
秦萱:“……”
“要是时间赶趟的话,可能连晚饭也顺便吃喽?”王小纯接着又说。
“你一个大男孩,去一个女孩家,还孤男寡女的,万一被人知道了,势必会风言风语,影响多不好啊。”秦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道。
王小纯眨了眨眼睛,说道,“影响?把门一关,谁会知道?”
听后,秦萱柳眉顿时一竖,大怒道,“什么叫把门一关?你关门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王小纯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会知道我俩搁屋里……”
秦萱:(〝▼皿▼)
眼看越说越黑,王小纯连忙闭上了嘴巴,一脸乖巧的冲秦萱眨着眼睛。
他感觉,这事儿要是解释不清楚,那么今夜他真的就“噫吁嚱,危乎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