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羽和游龙抵达西门,被眼前所见的景象惊呆了。
游龙感慨道:“这是什么情况啊!”
刚刚路过的那批神秘人,竟在西门杀红了眼。
苏盛和纸片魔王力敌,与他们拼得浑身是伤。
萧玄羽拉着游龙躲到一旁,游龙问道:“师兄,你拉着我干嘛,怎么不杀过去!”
关键时刻,萧玄羽脑子清醒。
他说道:“越看,越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游龙没看出问题,“苏盛那家伙肯定得罪谁了!”
游龙定睛一看,那个人长得的确像惊鸿,“哎呀,妈呀!这……是惊鸿吗?”
萧玄羽说道:“不可能是他,惊鸿不会伤害苏盛的!”
游龙翻了个白眼,刚刚在路上,萧玄羽还总觉得那位公子长得像惊鸿,连声音都一模一样,这会儿却说,那个人肯定不是惊鸿,这不是什么话都让萧玄羽给说完了嘛。
“不是惊鸿,那他是谁?”
“我也想知道!刚刚我说,我是惊鸿,他没有半点不妥的反应,或许,他不认识惊鸿。”
游龙忽然想到,管他那位公子是不是惊鸿,现在打成那样,两败俱伤,萧玄羽干嘛还要躲起来,“咱不上去帮一下苏盛吗?”
萧玄羽说道:“如若那位神秘人只是寻常的江湖侠士,而非神仙,魔王大可以用法术诛之,又怎么会被他所伤。”
“说得对!是这样!没错!但问题是,这跟咱要不要帮忙,有几毛钱关系?”
游龙这智商,真是太让萧玄羽担心了,日后他若不看着点,真怕游龙吃亏,“你傻啊,现在敌友不分,冲上去只会被当成鱼肉屠戮!我们还是看清楚,再杀!”
这批神秘人显然是为了屠杀西门而来,南门犯不着与西门对着干,萧玄羽确定,眼前这位神秘公子不是镇国大将军裴书。
“他为何要冒充镇国大将军裴书呢?”
萧玄羽总想着这位长得像惊鸿的神秘公子,却忘了西门正惨遭屠戮。
倒是平时脑子不怎么灵光的游龙,忽然想到江惊雪,“不对啊,西门江家的姑娘武功好,这西门都打成这样了,她去哪啦?”
游龙提醒了萧玄羽,江惊雪怕是遇到危险了,“不会有事吧,就算苏盛成魔,他总不该弃妻子而不顾。”
“谁晓得呢!你看,这苏盛都未必打得过神秘公子!”
萧玄羽看着神秘公子,总觉得在他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惊鸿,却又不是惊鸿。
游龙才不管这位神秘公子的身份,他担心江惊雪遇险,拽着萧玄羽,说道:“咱还是先救人吧。”
嗯!
萧玄羽飞身而出,御剑击落神秘公子手里的刀。
他本想喝止这场打斗,岂料纸片魔王趁机一掌拍向神秘公子,将他打成重伤。
神秘公子的随从抛出一颗有毒的烟雾弹。眨眼间,神秘公子和这些随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盛顾不上神秘公子,抓着萧玄羽的衣领,问道:“你来干什么?”
游龙刻意说道:“提亲!”
又是提亲!
苏盛坏笑,说道:“可惜西门江家只有一个女儿,已经是我苏盛的夫人,萧少庄主来晚了!”
萧玄羽故意气苏盛,说道:“我就是来娶西门江家的姑娘,江惊雪!”
“我没想到,你萧玄羽落魄到这种境地,竟然要夺人妻,何苦呢?”苏盛不想萧玄羽插手破西门的事,但这招无法逼走萧玄羽。
萧玄羽喊道:“西门江惊雪,我无剑山庄少庄主萧玄羽,应祖上之诺,前来娶你为妻!”
江惊雪听得见,哭笑不得,不愿相见。
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说婚事,简直是江湖笑话。
江酌影忽然走来,笑言道:“唷,这不是我的贤侄萧玄羽嘛。怎么,惦记我们江家的伙食,还是别有所图啊!”
萧玄羽冷笑一声,说道:“若是换作从前,我还得敬您为江伯父,可惜啊,好景就是不长。但是江门主请放心,咱们俩的恩怨,咱们俩来解决,我定然不会因为这一层不太好的关系,而影响了我和江惊雪的感情。”
苏盛怒火中烧,吼道:“萧玄羽,你不要太过分!江惊雪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我苏盛定当将凡尘掀个底朝天。”
听到苏盛这番说辞,萧玄羽不带怕的,倒是江酌影和纸片魔王比较紧张。
江酌影让苏盛娶江惊雪,只是为了让苏盛做这个罪人,借苏盛的手除掉北门花家这个隐患。
而纸片魔王利用苏盛成魔的事实,让苏盛帮他扰乱万界。
如若苏盛动了真情,做事必然会畏首畏尾,这不是江酌影和纸片魔王想要的结果。
江惊雪听到苏盛这番话,心乱得很,她心悦于萧玄羽,至今未变。
对苏盛亦有好感,毕竟,苏盛给了她想要的简单和温暖。
萧玄羽并非真心想要迎娶江惊雪,他只想破坏苏盛在西门的地位,或许苏盛离开西门,萧玄羽还有留他一命的理由。
但是,破西门势在必行。
西门已经成为江湖最大的威胁。
萧玄羽不忍伤害苏盛,即便苏盛已然成魔,他都愿意放过苏盛。
无论苏盛伤害萧玄羽多少回,只要他还是苏盛,萧玄羽便会念及旧时兄弟情谊,不杀苏盛。
苏盛又何尝不是。
纸片魔王看出苏盛的犹疑,忽然消失不见。
这让苏盛感到为难,魔王是在提醒苏盛,答应他的事情必须做到。
萧玄羽问道:“你们到底在盘算什么?为何这么多人都要敌对西门?”
苏盛冷笑着说道:“你问我?不觉得傻吗?你应该去问他们,为何觊觎西门的势力!萧玄羽,你不该来这里。”
“我要见江惊雪!”
不可以!
苏盛明确地拒绝让萧玄羽和江惊雪见面。
话音刚落,江惊雪便缓缓走来,站在苏盛和萧玄羽的中间位置,侧过脸微笑着对苏盛说道:“苏盛,让我和他……把事情说清楚吧!”
“我……”苏盛想拒绝,却不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