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其意,倒茶的倒茶,揉肩的揉肩,纷纷看着他手中的青冥镜等着听下文。
风君子喝了一口茶,喘了两口气,才说道:“今天早上我一觉醒来,青冥镜就放在我的枕头旁边。”
“那怎么是闹鬼了!”风君子:“青冥镜自己跑出来还不算,还有人在我脑门上贴了张纸条……”“纸条上写什么了?”紫英姐多日以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风君子又喝了一口茶:“纸条上写了七个字──‘石野在镜子里面’。
妈的,居然连我都没发觉是谁干的,你们说是不是闹鬼了?”“什么人如此神通广大?”风君子冷笑一声:“镇灵宝印和青冥镜一起不见了,又有人半夜在我脑门贴纸条,我用脚后跟也能猜出来,一定是守正那个装神弄鬼的老家伙。
别人哪会管这件事,就算想管也没有这么大本事!”风君子猜出是守正真人,然而却骂他是“装神弄鬼的老家伙”。
阿秀和紫英姐都没敢接话,只有柳依依问道:“那个老守正告诉你哥哥在镜子里面,是真的吗,哥哥真的在里面?”风君子:“我已经试过了,石野的阴神确实在青冥镜中。
柳依依,你不要忘了,我曾经也把你收进去过,现在石野和你当初是一样的处境,你暂时不用为他担心。
青冥镜本来是正一门地东西。
守正当然会用,他收了石野。
……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既然出手了,为什么不干脆出面,还要把镜子给我,让我去救石野?……不过也幸亏他及时出手。
否则石野现在恐怕早已魂飞魄散了。”
“老天保佑!”风君子:“韩紫英,你谢什么老天,要谢就谢谢守正和我。”
“哥哥的元神找回来了,你还不快把他放出来。”
风君子:“不要急。
恐怕还有点麻烦……你们去把柳老师找来,我有话要说。”
……绿雪茗间大门紧闭,我直挺挺的躺在后厅的**。
而紫英姐、阿秀、依依、柳老师都坐在前厅的一张桌子旁。
风君子手握青冥镜坐在正中间,脸上又戴着七星面具。
“要救石野,我有好几种办法,找你们来,就是想商量商量。
用哪一种办法?”“我说神仙公子,你就快说说都有哪几种办法,我们也好商量。”
风君子:“石野元神涣散,只有收在青冥镜中才能够勉强不灭,不能直接放回肉身。
……第一个办法。
柳依依你听好了,就像当初我把你从青冥镜放出来一样。
封他做个山神土地什么的,放弃现在地身体,以鬼修之法重新凝聚形体,然后的情况就和你现在差不多。”
“不要不要。
千万不要这样!”众人齐声答道。
风君子:“柳依依,你为什么也说不要呢?你不是说你有了现在的身体已经很满意了吗?石野和你一样不也挺好?”柳依依低头道:“我有了形体,可以陪哥哥在人间。
心里已经满足了。
但我不希望哥哥也像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风君子:“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第二个办法,柳老师你也能听得懂,就是让他转世投胎。
给他找一户好人家,让他的神识重新转世,并且我们大家都记住他是何人出生在何处?他会重新拥有一个人的身体,从小长大,你们要是愿意的话。
再去找他就是了。”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这样!”众人仍是如此回答。
风君子:“石之秀,别人说不要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说不要?再度化形,重新得到人身,这不是也挺好的吗?”阿秀:“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我要的就是现在的石野哥哥。
再说,那么做,石野地爸爸妈妈怎么办?”风君子:“这也是个问题,那么,就剩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风君子:“一命换一命,你们谁愿意?”众人都不说话了,互相看了看,又望着风君子,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风君子叹息一声道:“原来你们都愿意,我开玩笑的,你们愿意石野还不愿意呢!不过代价总是要有的,我需要一个人的十年阳寿。”
要救我,代价是十年阳寿!风君子又指着柳依依说道:“没你什么事,你有阳寿吗?”柳依依咬住嘴唇不做声了。
风君子又指着紫英姐和咻咻说道:“十年阳寿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惜地是,你们不是人!我要的是一个‘人’的十年阳寿。”
阿秀和紫英姐不说话了,把目光都看向了柳老师。
风君子却没有看她,而是抬头对着天花板长叹道:“我也是人,本来我也可以,可惜施法者是我,所以我不行。
世上有的是人为了自己的十年寿命,不惜牺牲很多其它人地性命,但反过来肯做这种牺牲的人太少了。
实在不行,我去求石野的父母,告诉他这一切。
很多父母为了子女,是愿意这么做地。
我想石野的爸爸妈妈肯定能答应。”
“你不要再说了,就是我了,我愿意用十年阳寿换他一命,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
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石野的父母。
一切都是因为我,他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就算你要我这条命,我也不会拒绝的。”
柳菲儿老师看着风君子的面具,语气急促的说道,说话时胸脯还在不住地起伏。
风君子转头看着她。
眼神很复杂:“你决定了!不后悔?”柳菲儿的口气变地平静和坚定起来:“当然不后悔!你什么时候要?现在吗?”风君子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家里有一幅很特别的古画,你还记得吗?”柳菲儿不知所措的答道:“哪一幅?是石野给我地那一幅吗?”风君子摇头:“不是那幅画。
你应该是懂书画的,你就没有发现你家里有一幅特别奇怪的藏画吗?”柳菲儿:“是有一幅画。
是一个女子的全身像,这幅画很怪,只有这么一个女子欲飞天而去的图案,而且只在画面的一侧。
另一侧是大片的留白,完全与正常的国画构图不同。
……你是怎么知道的?”风君子:“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画中地那个女子几乎和你一模一样。
你回家把这幅画取来,对了,你应该从小学过画画吧,能画出石野的样子吗?”柳菲儿:“我能画,这和救石野有什么关系?”风君子:“到时候再你就知道了,你能画他我就能救他。
你现在回家取画吧……还有你们几个,准备好丹青笔砚,明天晚上我要在此做法。”
……紫英姐镇纸。
阿秀磨墨,风君子和柳依依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柳老师正在绿雪茗间的茶桌上作画。
看这幅水墨画,年代已经很久远,没有题记没有落款,只有一个古装女子画在发黄宣纸横幅的一侧。
她身边是大片地留白。
再看这个画中人,身形面貌居然酷似现在做画的柳菲儿。
柳老师在画面的留白之处又画了一个头戴状元巾的古装男子,看身形面貌就是我石野!这男子与女子携手对视,看身姿就像要一起飞天而去。
最后一笔点睛落下,全画已成。
柳老师放下笔看着风君子。
风君子:“好了,果然丹青神妙,柳氏家学名不虚传!现在跟我来把画挂到石野的床头。”
我躺在**仍是无知无欲,一幅古画挂在我头上方地那面墙上。
风君子摘下了我的锁灵指环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找了张椅子坐下,对着柳菲儿说道:“我最后还是要把实话说出来,柳老师,你知道十年阳寿地意思吗?”柳菲儿:“是不是少活十年,减我十年寿命?”风君子摇头说道:“你误会了!君子知天命而莫问,你的寿数我如何能决定?我说的十年阳寿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让你少活十年。
而是让你现在多活十年。”
柳菲儿:“多活十年!那不是好事吗?”风君子:“你还是没懂。
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柳菲儿:“二十四岁。”
风君子淡淡道:“我做法招回石野的元神之后,你就会变成三十四岁,这就是我说的十年阳寿!”风君子轻轻的一句话,一屋子四个女人都大惊失色!紫英姐、阿秀、柳依依都看向柳菲儿,眼神中有着痛惜、哀伤、乞求等复杂的神色。
只见柳菲儿的脸上刹那间失去了血色,人也站立不稳伸手扶住了桌子。
紫英姐一把搀。
住她失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风君子:“别地办法当然有,我也说了,可是你们都不愿意选,那就只有如此了。
我不勉强,你现在可以选择愿意或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再去想办法去找别人。”
“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了。
我愿意……你现在就开始吧……”柳菲儿几乎是咬着嘴唇说出这句话,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下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一丝血迹从嘴角流了出来。
风君子看着她,眼光少有的锐利:“我需要你真心的愿意,因为我做法时,你的心念不能有丝毫犹豫,否则我就救不了石野。
本来不告诉你是最好,可是我终究还是忍不住要提前对你说明白,否则事后我也会感到不安。”
柳菲儿:“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动摇的。”
柳老师说话时神色很坚定,虽然声音仍在止不住的颤抖。
风君子:“那好,开始吧。
你用右手抓住石野的左手,把你的左手给我……”……我正在青冥镜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有身体,不知有时间空间,一片混沌境界。
混沌中突然露出一丝亮光,就像天地初开的一道缝隙,我感觉到了我自己的身体。
因为这时有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紧接着我看见了她。
柳菲儿用一种温柔而坚决的神情望着我,我们的两手紧紧相携。
我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耳旁就听见一声断喝:“借天命一用!携灵归位!”然后我就躺在**睁开了眼睛。
有一个人在我身前站立不稳,摇晃着软软的倒伏在我的身上,似乎是晕了过去,正是刚才所见的柳菲儿。
紧接着,紫英姐、阿秀、柳依依都围了上来叫道:“石野,你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她们的声音充满惊喜,然而惊喜中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我开口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柳老师怎么了?她没事吧?”说话间抬头看见了床着挂着一幅发黄的宣纸横轴,然而上面却空空如也没有一笔墨迹!“你受伤了,现在才醒,已经没事了,柳老师也没事,她只是耗神过度晕了过去。
……你们俩个身上现在全是墨迹,需要赶紧洗掉。
柳老师身上是古墨,要用百花汤浴才能洗净,韩紫英你那里应该有吧?快带她回去洗浴,然后让她好好休息。
石野身上的墨没关系,用湿毛巾擦擦就可以了。
……”风君子的声音从众人的背后传来,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指挥剩下来该做的一切。
我抬臂看看自己的手,居然全是墨迹,再看看柳老师的脸,也画满了水墨丹青。
我无论如何也不明白我被镇灵宝印的红光打中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紫英姐和阿秀已经扶起柳老师出门,估计去家中准备百花汤浴去了。
柳依依拿回了锁灵指环,去准备毛巾和水给我擦身体。
风君子则站起身来对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我要回家了。”
风君子说完后起身就走,甚至没有和我多说第二句。
他的腿步有点踉跄,出去的时候肩膀还碰了门框一下。
我从睁开眼睛看见他就觉得他怪怪的,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然而眼光却一直在躲闪。
他走的很急,那样子就像在逃跑。
风君子走后,柳依依用小铜壶煮了一壶热水,倒在盆里,又添了半盆冷水,用一条白毛巾润湿了端到床头。
我正准备起身,依依伸手按住了我:“哥哥,你别起来,好好躺着,我帮你擦脸。”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依依:“哥哥你听话,你受了伤刚好,不要乱动。”
柳依依要我“听话”,看她的样子,我不听还不行,只好又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
依依用一条温热的湿毛巾轻轻的给我擦脸上的墨迹,感觉很是舒服。
擦完了脸,她又拉起我的手,仔仔细细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替我擦,一边擦还一边说:“真是奇怪,只有脸上和手上有,你的身上没有。”
“依依,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我脸上的墨是从哪来的?”依依:“都怪依依没用,那天晚上,我要是早到一步你也不会出事……那个道士把你的阴神打散了,有人又把你的元神收到青冥镜里面。
……风君子刚才用一幅画做法,把你的元神接出来。
是柳菲儿进去接地,你们身上的墨都是从画中来的。”
依依的话我听的半知半解,总算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可我还是不清楚,是谁把我的元神收到青冥镜中,风君子为什么要以画做法,这么多有修行地人不用。
却要用一个普通人柳老师来接我?我正待开口详细问她,她突然又说了一句:“哥哥怎么办呢?你手臂上有一道墨迹擦不干净。”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在手腕上方的小臂位置,有一道浅浅的水墨印迹,就像一个女子手指的指印。
柳依依正在用毛巾细细擦拭,可是那个指印就像长在我皮肤上的胎记一样,怎么也擦不干净!这个位置,正是柳菲儿刚刚握住我的位置。
风君子刚才又大意了,他只想到柳老师身上的墨要用百花汤浴才能洗净,却没想到柳老师的手在我的身上也留下一道墨迹。
“擦不净就算了吧。
反正了不明显了!实在不行明天再让紫英姐弄一点百花汤浴洗一洗就是了。
对了,我躺在这里几天了?”柳依依:“已经七天七夜了,这几天我们都快急死了,谢天谢地,哥哥总算没事了!……风君子从来没骗过我。
他说能救你就真地能救你,我一直在等。
可是紫英姐她们,还有柳菲儿,……哥哥,你知道我和柳菲儿已经见面了吗?”“我醒来的时候。
看见了你,也看见了她。
你们已经相认了吗?”柳依依:“那一天我在那个房子里第一眼看到她,我们就互相认出来。
你说奇怪不奇怪?开始的时候我叫她堂妹,后来我就叫她堂姐了,她现在比我大多了,……”柳依依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眼睛看着我,神色很复杂,目光里有爱惜、希望,还有伤心。
“依依你怎么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为什么要用那种表情看我?”柳依依低下头:“柳菲儿对你很好。
她做到了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柳依依,让我来告诉他吧。”
门外传来了紫英姐的声音,她推门走了进来。
“紫英姐,你怎么来了?柳老师呢?她怎么样了?”紫英姐勉强笑了笑:“她已经没事了,洗完百花汤浴,已经睡了,阿秀看着她。
我不放心这里,就过来看看,看来你也没事了。”
我从**坐了起来,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腿:“我真地没事,就是在这里躺了七天七夜没动觉得有点难受。”
紫英姐:“没事就好,……柳依依,你这七天没有锁灵指环,那天还与人动手斗法,需要回昭亭山好好修行调养。
你现在就去吧,明天再来看石野。”
柳依依:“我没事,只要哥哥没事我就没事。”
紫英姐:“我知道你担心石野,想多陪他一会。
我借你一晚上时间好吗?我有话想对石野说,有些事也需要告诉他。”
柳依依看了看我又看着紫英姐,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一定要好好告诉他……还有,他手臂上有一道墨迹擦不掉,你还有百花汤浴吗?”紫英姐握住我的手臂看着那道墨迹,轻轻喂叹道:“擦不掉也好,就留着吧,也算是一个纪念,让人不要忘记。”
柳依依走了,紫英姐站在床边看着我,眼神有点发痴,水汪汪的又愣愣的。
我问道:“紫英姐,你这又是怎么了?我觉得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好怪啊。”
紫英姐:“你醒了,所有地人都高兴,我们这都是高兴的!”“高兴?你们都高兴傻了吗?我看风君子也变傻了。
我想起来活动活动。”
说着话我就要下床。
“不行,你还是躺着听我说话,我要你躺着!”她用一根手指点在了我的胸口,轻轻地,却把我按回到**躺好。
接着她抓住我的左手,轻轻着抚摸着手臂上那道墨迹,嘴里像是自言自语道:“小野,其实姐姐有时候也很坏,很多想法很自私,你能原谅我吗?”我莫名其妙:“紫英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你是天下善良地不能再善良的人了。”
紫英姐:“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人,我是妖女。”
“你怎么又说这个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在乎。”
紫英姐:“只要你不在乎就好……其实我有很多想法很自私,比如那天,风君子把他胸口的赤蛇鞭伤痕给了你,当时我很心痛。
可是后来想起来,心里还觉得有一点高兴。”
“高兴?你高兴什么?”紫英姐看着我手臂上的墨迹说道:“我们身上都留下了同样的伤痕?对不对?”“原来你是这么想地,如果你喜欢,哪天再让风君子找七叶打一架,让他再给风君子来一鞭,再让风君子把伤痕给我怎么样?”紫英姐笑了:“讨厌,一点梅花就足够了,你还想满身开花呀?……小野,姐姐想看看你胸前那朵梅花还在不在,好好让我看看。
好不好吗?”她地样子突然变的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就是要看我胸前那道伤痕。
没有办法,想让就让她看一眼吧,反正又不是国家机密。
我坐起身来准备解开胸口睡衣的扣子,紫英姐一伸手又把我按倒在**:“你别动。
我自己来。”
她真的伸出了手,一只一只解开了我上衣的衣扣,不仅仅是胸口,从上到下五粒衣扣全解开了。
我的胸腹完全**出来。
紫英姐伸手扭开了床头的一盏台灯,将光线调到最小。
只发出微弱而柔和的桔黄色光芒。
金龙锁玉柱地身体发出象牙般的光泽,只有胸前一点鲜红的伤痕如梅花般的形状。
我有点脸红了,看一点伤痕也不用这样啊?而她就像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
伸手摸着我地前胸,用手指在我的胸膛上画着圈,弄得我痒痒的。
看她的神情好像很陶醉,陶醉中突然向前一猫身,也脱了鞋子伏到了**,用脸颊贴住我的胸口,就覆盖在那道伤痕上,一只手则撩开了我地衣摆,从侧面环抱住我的腰背。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出乎我地意料之外。
我全身都紧绷起来,想推开她却又没有。
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怪怪的,最怪的就是紫英姐了。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一觉醒来,世界变了吗?紫英姐也感觉到我身体的紧张,手指移到了我的肚脐周围,还是轻轻的在画圈,一边小声说:“小野,你很紧张,你的心跳的好快。
你害怕吗?你是怕我这个妖女吃了你吗?”“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怕你?”她如此问话还真让我不好回答。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怕,我怕她地手指继续往下移。
我的身体已经有反应了,她一定能看见,谁能受得了这种撩拨?我现在只想坐起来冷静冷静,本能的感觉到这样下去可能不妙。
我刚想坐起来,紫英姐已经坐起身来,离开了我的胸前。
背对着我说了一句话:“小野,你会不会公平的对我?”我也赶紧坐直上身说道:“公平?当然了,我怎么敢对你不公平?……紫英姐,你什么意思?”紫英姐:“那我看了你的伤痕,你也要看我的伤痕!我解了你的衣服,你也要解我的衣服!这就是我现在要的公平,你也看看我的伤痕好吗?”“这──,不看可不可以?不太合适吧。”
“是不是很难看?你不喜欢?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你不喜欢,难道要我连身体都放弃吗?你是不是讨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紫英姐的语气突然变了,变的十分的坚决,她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如果你今天不看,你就永远不要再看,不仅仅是这道伤痕,连我你也不要再见!”我从来没有听见她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这种决然的口吻听上去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紫英姐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太担心我了?所以脑袋有点不正常了?我用了一又四分之三秒的时间作出了个决定──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是没看过!“好好好,你千万别生气千万别伤心,我看还不行吗?”紫英姐:“那你把手伸过来,我要你亲手为我解衣。”
事以至此,既然我决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出了。
我现在是坐在她的背后,从后面伸出双手到她的身前,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显得平静,摸索着解开了她外衣的衣扣。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玫瑰红色的绣纹丝棉薄袄,从领口到下摆一共有四粒盘扣。
我摸索着一粒一粒解开,她的身形静静的就像一幅画一动也未动。
解开了所有的扣子,我从肩头一牵衣领,将这件上衣褪了下来。
眼前所见让我吃了一惊,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紫英姐,你的紫英衣呢?”她的上身除了这件外衣,下面什么都没有,衣服从肩头退下,露出了后背温润如玉的肌肤,我一眼就看见了那道猩红刺目的鞭痕!“我把它穿到了柳菲儿身上。
……紫英衣还有一个用处和锁灵指环类似,就是能够护住人全身的血脉神气运行,她现在更需要。
其实我早应该把它送给柳依依的,她也比我更需要,可是我一直穿着,这样是不是很自私?”紫英姐轻轻的答道,语气中有几分怯意,就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这怎么能说是自私,衣服本来就是你的,依依已经有了锁灵指环。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不是也借给别人了吗?”紫英姐:“不是借,我打算以后就送给她。
这一次你出事以后,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只要你能醒,我就不再需要那个飞天的梦想了。”
我又吃了一惊:“你要把紫英衣送人,为什么?”紫英姐的语气变的又有几分娇媚:“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你我来说都很重要的事!”“什么事?”紫英姐:“把你的手都给我,我就告诉你。”
我疑惑的把两只手从她的肋侧穿过去,放到了她的身前。
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背,把我的手心按在了自己的高耸的**上,我没有用力,而她却让我握的很紧!紧接着她向后就倒了下来,倒在我**的胸怀中,光滑的后背贴住我同样裸呈的身体。
这时她从我胸怀中抬头看我,用渴望的眼光、乞求的神色、坚决的语气说道:“小野,抱我!求求你了,要我吧!不然,我会死的!”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