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金币换黑幕?
先不提黑幕比事是否真实存在,倘若真的能用五百金币去换这黑幕的话,无论怎么想,都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一件事。
但段星辰不是傻子,也不是一根筋。
只要是有那么-丁点脑子的人儿,都会觉着这事儿有问题。
“我为什么要信你?”
段星辰警惕地望着面前这位样貌有些颓唐的老者,怀疑之色不加掩饰地从眼底流露出来:“我应该跟你不认识吧
一至少段 星辰可没有对眼前此人的任何印象。
老者闻言,倒也是看出了段星辰的疑心,进而长叹出一口气。
“小姑娘,我是看你初来乍到,这赌场内的黑幕,可是比你想象中要深得多。”
他捋了捋胡须,满脸正气浩然地说道:“老夫这辈子, 最痛恨的便是那在阴暗处使些小计谋小诡计的歪门邪道,老夫看小姑娘你这身衣装虽有些特别,但整个人浑身上下无- -处不散发着纯洁善良之气,老夫这是不愿让小姑娘你受了这赌场的迫害。
“况且,小姑娘你要是赌赢了,那岂不是能让这黑心赌场大亏特亏一把? 倒也算是让那些心怀叵测的黑心商人们吃了次大亏,岂不美哉?’
不知道为什么,段星辰突然觉着眼前这位老者说起话来还真是一套-套的,而且语气也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表情也像极了他所说的痛恨歪门邪道的模样。
难不成真是个好人不成?
不对,没那么简单。
尽管内心稍稍动摇了几秒,但咱们的星辰妹子还是立刻反应过来。
她的眼中依然存留着疑惑之色
“不对啊,老先生,既然你真想让那黑幕吃上一亏的话,为何自己不去下注呢?你能站在这贵宾应该也不至于没钱吧?”
的确,这是最为奇怪的一点。
既然这位老者声称自2知道黑幕,也知道赛马的最终结果,那只要他自己下注,那岂不就是能大赚特赚_上- -笔?顺带着还能让黑幕心态爆炸,两全其美嘛这不是!
不管怎么想,如果这老者不能给出个理由的话,段星辰可就认定了眼前此人是个骗子了!
然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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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突然悲叹一声,也不回话,而是默默地将自己右腿那有些蓬松的裤子卷了起来,进而暴露出了那条瘦削且触目惊心的右腿。
“啊——”
段星辰下意识地发出- -声惊呼,因为她眼前所见到的,是- -条残破的右腿。
其小腿的线条是完全扭曲的,肌肉好似被拧转了好几圈一-样, 肌肤外侧布满了暗红色的血点,甚至还有几块地方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似的,呈现出焦黑的模样。
整条腿几乎是坏死的。
老者朝着段星辰苦笑-声,那苍老的面容上赫然间便布满了难言之色,目光紧接着又眺望向了下方那辽阔的赛场。
他伸手指向那赛场,用怀念的语气说道:
“曾经,我也是那上面的一员。’
事实证明,的确是如此。
“以前, 我也是这赛马场上的一-员悍将, 我和我的红兔烈马在这赛马场上驰骋了十年都未曾有敌手, 哪怕是在小将辈出,人才济济的年代,我与红兔也依然以无敌的姿态在赛场上飞驰,十年之内,多少英雄豪马,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
说到这里,老者满头白丝飞扬,抬头四十五度望天,一股壮阔豪迈之情不由地生出。
“老夫的驭马之术乃是整座景林城,整个岚天帝国数-数二的,甚至在那座以秋为名的山岳上,击败了无数敌手,虽然最后败给了那被尊称为秋名山马神的那个年轻人,但老夫的赛场生涯早已一片无悔。
“只可惜一
老者突然哀声叹出一大口气,进而仿佛恨铁不成钢似的,愤怒地拍了- -下自己的大腿。
吓得段星辰差点跳起来一——天知道那本就破损不堪的右腿会不会被老者 自己给拍断。
不过好在这一巴掌并没用什么力,好似老者也知道自己这条腿不中用了一样。
段星辰沉默了几秒,望着老者那悲痛万分的模样,内心那自小便存在的善意被勾动了起来一——
“那什么? or工」 ‘冗
“只可惜啊”. -提到此事,老者便露出了格外痛苦的表情,霎时间老泪纵横: “只可惜,就在一年前,老夫竟出了一次天大的意外
“那次的赛马,和今天-样, 但是那个时候,城主府的人还没有介入,所有的一切都取决于我们这些驭马师的技巧和马儿的优劣,而那时的我,显然是所有驭马师里最强的,而我的红.也是最好的马儿。”
“但是,老夫万万想不到啊,真的万万想不到,就在我冲向终点,即将完成我的三冠伟业的时候,老夫竟不知为何,好似有-股神秘的力量让老夫的重心倾斜,-着不慎,便带着红兔摔出了场外
段星辰惊愕地捂住小嘴,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老者的右腿上。
“所.才有了这伤
“是啊。”
老者哀声叹息-句,紧接着便将手指向了赛场上,那标记着若大字样的漆黑通道。
在赤红色的耀眼牌匾悬浮在通道的正上方,老者深吸一口气,道: " 我虽受了伤,不能再驭马了, 可红兔只是稍稍擦破了.些5-但是城主府的人,却说我不能再驭马,便没了价值,强行从我手里夺走了红兔!”
“你看那四便是承载我与红兔无数岁月荣光的通道,我和红兔从那道口子里出来,赢下了无数的对手,克服了无数的艰难险阻,到头
“红兔却成了别人的马.
话到了这儿,老者已然哽咽了。
他抹去了自己那满脸的泪水,深吸了口气,紧接着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段星辰此刻望向老者的眼神已然充满了怜悯与同情,共感天生较强的她,已然想象出了这位老者在被夺取心爱的马儿之后,又因自己的无能而在家中痛惜自卑的模样了。
实在是太惨了“
“所以,我才看不下去这城主府的”.
老者突然话锋-转, 语气也变得格外凛冽:“先不提抢走红兔的事儿, 红免这匹马儿,乃是天生的强者,马中的霸王,天生便是桀骜无比,无人能敌的。’
“但是城主府的这些人,竟敢让我的红兔让我的红兔来打假赛!这不仅仅是在侮辱赛马这神圣庄严的事业,更是在侮辱我.w牡了“吮
“它这一生是傲视群雄的- 生,谁想有朝-日,竟沦落到要成为赌博的垫脚石!”
“小姑娘,我见你如此心善,这五百金币,老夫也不收了,只要你听老夫的,将全部财产都压在那七号身上,保准让这心黑的赌场和城主府的那群人赔得血本无归!报我那红兔马儿的一箭之仇
这般话语,说得大义凛然,并且充满了那股对城主府之人的怒火。
不得不承认,段星辰的确是个心软的人,尤其是在老者诉说了那惨痛经历之后,她觉得,这位老者实在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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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荣光加身之人,在老年却被夺了爱马,还要亲眼看着别人骑在自己的爱马身上去打假赛
这种完全就是一片绿油油的感觉啊。二=
“小姑娘,多谢了。
在段星辰将身.上的四千金币全都下在了七号身上之后,老者脸上的表情这才好转了几分。
段星辰摇了摇头:“不, 只是一点小钱而已,还请老先生莫要言谢。”
“一点小钱也好,只要能让城主府的那些人亏了,老夫便高兴!要知道,那七号的赔率可是高得吓人,这四干金币下去, 少说也是十万金市回来,这一 来- 去的,城主府肯定也吃不消!”
“说是这么说段星辰有些好奇地看了眼老者:“但是老先生你是 怎么知道内幕的呀?”
面对这个问题,老者迟疑了一秒,咳嗽了一声,这才解释道:“这个嘛, 老夫在这赛场里也认识了不少熟人,他们里头自然有城主府的关系,老夫便是通过这个知道的。”
“原来如此。
段星辰点了点头,彻底接受了这个设定。
老者笑了笑,紧接着便有些艰难地从座位上起身,段星辰这时才发现他是带着拐杖来的。
老者缓慢地行走着,脚步看上去有些踉跄。
“那小姑娘,我这再去找几个若是大家都压中了黑幕,这城主府也铁定能亏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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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先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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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送了老者离去之后,段星辰长出了一d4. 轻小说
也便是在这时,某位银发妹子突然凑了过来。
“星辰,刚才那人你认识啊?
“啊? !”段星辰被叶雨蝉的突然出现给吓了- -跳, 转过身来,这才回复道: “啊算是吧
段星辰的目光掠过叶雨蝉,来到了雨蝉妹子身边的蒋月天身上。
后者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家小师妹的视线,转过了头。
“那个,蒋师兄,你打算压几号啊?
因为已经知道了黑幕,所以段星辰准备将黑幕的结果告知蒋月天。
这样-来,自己这位赌运很差的师兄,没准就能赚点钱啦。“我?’
蒋月天闻言先是- -愣,紧接着看了看自己怀里少掉的那一万金币,回复道:
“我和去年一样啊,不过去年我是一次性压了十万在四号身上, 今年的话,先压个- -万看看吧, 那红兔烈马还是很有名气的呢
段星辰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师兄你说你去年压了十万在四号身上?”
蒋月天不明白段星辰为何突然如此震惊:“那红兔烈马可是冠军马, 我肯定压它啊,不过去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得好好的,都快到终点了,结果那驭马师突然失控了, 到手的钱都飞了.
“唉,运气真差。’
段星辰凝视着蒋月天,-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一她好像知道, 老者身上的伤是谁的锅了。
“师兄你这已经不是运气差了,别人赌马赌的是名次,你赌马差点把人家马给赌死啊.
蒋月天:
一意思是这也能怪我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