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消除掉了自己的父亲,安休就变成了贫民窟内的一个恶霸,一开始只是抢附近小孩子手里的食物,到了后来,却变成了祸害一方。
因为年纪小,许多人觉得她可怜,都不跟她计较,怎知在她十六岁之后,懵懵懂懂的少女开始在意起了自己的相貌。
论身材,接近一米八身高的她,身材极其的好,只要不去看她的脸,她都是绝对的美女。
但是当人们瞧见了她那一张,血红色和纯白色的眼睛,以及两只眼睛旁边密布地纹路时,都会觉得她是来自地狱的怪物。
她的脸是很好看的瓜子脸,但就是因为那一双像是恶魔一般的双眸,使得她在这个青春年华里,招收到了无数人的唾骂和诅咒。
因此,她变得自卑和残暴,甚至是因为这个原因,杀掉了无数的人。
终于,有人联系了执法者。但是那时候的执法者却是一群懒散的人,根本没有人打算去管理边界上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在这时,杜拉斯弗德的人找到了她。
那时的杜拉斯弗德只是一个佣兵团的团长,她找到了她,并非出于正义,只是出于对她力量的垂涎。
“跟我走吧。”杜拉斯弗德对着只有十六岁的安休说。
“跟你走?那你说,我好看吗?”安休根本没有期待,只是履行公事般问一下。
若是眼前这个人说自己好看,那么自己便是跟着他。若是说个不字,那么便是消灭他。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年轻的杜拉斯弗德一把揽住了安休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像是在扒开天空的云层,看向云层后面的碧蓝天空一样,豪情壮阔地说:
“我们的征途,会是整个世界!”
就因为这一句话,安休便是跟了眼前这个第一次见到的男人一起战斗了上千年。
现在,安休看着眼前的姜佩佩,心中竟然是无限的心酸和痛楚。
一直跟在杜拉斯弗德身边的人是自己,怎么现在他最需要的人,却是另外一个人?
安休不明白。
此时此刻,黑雾拦在她的身前,阻隔在了她与姜佩佩之间,替她挡下了无数的攻击。
“安休,你不要冲动。”黑雾苦心劝导着,“他们两人的实力尚未明确,我们要等到完全调查清楚他们的能力之后才来和他们战斗,那样才有必胜的把握。”
“可是她——那个贱人,竟然侮辱杜拉斯弗德大人!说他是狗屎?真是最大的亵渎!我要杀了她,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安休咆哮着,挣扎着要往前冲。
黑雾终于是隐忍不住了,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了安休的脸上,怒骂道:“你清醒一点!杜拉斯弗德大人的名声固然重要,但是你有必要为其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安休一怔,忽然觉得有道理。随后她的表情,恢复成了原来那一副淡然模样。
“谢谢你,林杜特。”安休说完,戴上了自己的那一个双色的面具。这一戴,代表着决心,同时也代表着自己不再在乎自己的脸漂亮与否的问题。
一阵白光闪耀,黑雾身上看不见的伤疤全都愈合,那些插在他身上的羽毛全都脱落在了地上。
不远处,姜佩佩和亚纶看清楚了这一幕。
“果然,那个面具人也有着跟我的紫色宝石一样的自愈能力。”亚纶说着,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拥有着紫色治疗宝石的他,很清楚,能够在战斗中治疗自己和同伴的能力,往往比能在战斗中以一敌五的人,更为可怕。
如果这样的能力能够没有限制的使用,那么她便是拥有着打不败,杀不死的不败之躯。
不过,治疗能力是有着极限的,如果超过那个极限,在强大的治疗妖术,都会变成虚无。毫无作用的存在。
“佩佩姐,这下子会很棘手了。”亚纶说着,身上的宝蓝色光泽流动之下,整个人又变得更大了几分,身上的肌肉也变得更为粗犷。
“蓝色加上绿色。强化宝石加上重置宝石……等于,强化同伴。”亚纶凭着记忆,寻找着塔塔在来时的车里,跟自己说过的话。
猛然,姜佩佩的身上也是出现了蓝光,这一瞬间,她觉得体内的灵力虽然没有变多,但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却都是在欢愉地跃动,等待着自己驾驭着它们,展开一次次战斗。
“我们上吧,安休。”
“好的林杜特。”
安休和黑雾两人一前一后,冲向了正前方的两人。
“上了!”
亚纶大喝一声,与姜佩佩也是冲向了袭击而来的两人。
四人迅速靠近,黑雾忽然咆哮着自杀式的冲向了亚纶。
亚纶知道他有着附身的能力,所以并没有打算直接硬抗,而是一展翅膀,无数宝蓝色羽毛同时爆射而出,打算在远距离与黑雾较量。
可是他却是算错了一点,那就是黑雾身后的安休。
“消除!”安休抬起了手,正准备落下,把亚纶的攻势给消除掉,以此来帮助黑雾近身亚纶。
但就在这个短暂的时机,姜佩佩却是来到了她的身前,可是这个距离出拳是绝对打不中安休的,说不定还会被她给顺道给消除掉。
可就在这时,姜佩佩猛然抬脚,利用脚长的优势,一下子踢中了安休的手臂,让她没能使用出自己的能力。
黑雾被亚纶的羽毛所给扫射而过,却是化成了无数的烟雾,飘向了空中。
安休根本没有去管黑雾的情况,她在被打断了能力后,另一只手,抓住了姜佩佩的脚踝,向后一退。便是拉着她的脚向后退,同时向一旁一扯,打算把姜佩佩给甩出去。
姜佩佩在这时做了一个仰卧起坐,一下子便是弯起身子,一把抓住了安休的手臂,嘴角挂上一抹嘲笑,向自己的身后一扯,顿时安休便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被她给甩向了自己身后。
“交给我了!”
亚纶向前,毫不留情地五指并拢,锐利的指甲向前一捅,顿时,鲜血绽放在了天池的山顶上,如同清晨的灼热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