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她的位置在哪?
梁晴雨现在心存恐惧,因为她现在正在打一场看上去毫无胜算的仗。
“你的手指看起来不错啊。”
热情女郎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飘**,下一瞬间梁晴雨只觉得一阵冰凉划过了自己的指尖,然后听见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间里回响。
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剧痛,她只觉得指尖像是被人给用铁锤给使劲砸了一下那般的疼痛。
惊恐之中,她大喊大叫着,把身体里的灵力一下子给扩散了出去,顿时在她的周围形成了一阵冰雾,这些冰雾持续了几秒钟后,全部沉淀在了地上。
“你在攻击哪里?”
热情女郎的声音这一次很远,很远,仿佛是在数十米开外说话一样。
梁晴雨稍微觉得有些松懈了下来,但是下一瞬间,热情女郎的声音却像是来到了她的面对面,跟她说着话一样——“你在看哪里?”
梁晴雨大惊,她已经顾不得消耗灵力的多少了,现在必须得尽全力逼退近在咫尺的敌人,否则自己就会被杀死。
“轰——”一阵灵力冲出体表的每一个毛孔的爆响,在整个空间里轰鸣,顿时这个空间里的温度就降低了不少,但她这一次爆发所波及到的范围,却还只是半径十米。
不过,这也能够暂时的把热情女郎给打伤、震退了。
可是,真就如此?
“咔嚓——”刀子切断了骨头的声音在梁晴雨的耳边响起。
“看来你还是没搞明白,我的‘能力’是什么。”热情女郎的声音,婉如鬼魅,在梁晴雨的耳边忽远忽近。
冷静,阿乐,冷静!
梁晴雨给自己打着气,安抚着自己不安的心脏。
佩佩都能和敌人战斗,为什么身为她好朋友的我不行?我也一定行的!她自问自答着。
慢慢的,她的心平静了下来。她开始是思考着这一战,自己究竟有什么方法能够对抗这个隐藏在黑暗之下的幽灵。
自从她掌握了这个能力之后,她没少在伊林格勒和鲁鲁尼的帮助下进行训练。所以,她现在也能够在妖精的世界里,算是一个执法者中的新兵,属于那种一般妖精能打过,遇到强一点的敌人就打不过的水平。
现在,眼前的敌人并不算是过于强大,只是能力特殊。自己的攻击方式,如果不出意外,已经被她给全部记了下来,那么自己现在只能在智力方面想一个能战胜她的方法。
“当你的敌人太狡猾时,你只有比他更狡猾,才能取得胜利。”这是伊林格勒告诉她的。
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开始沉思。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困境实际上有两个。
视线因为这一片黑暗而受到限制,听觉因为热情女郎那能够忽远忽近的声音而受到限制。
热情女郎限制住了自己的两个感官,也就是说得在这之外的东西上找到打倒她的方法……
忽然,梁晴雨像是明白了过来,她把浑身上下的灵力抽出来了一大半,只留下残存着的一点,来作为自己最后一击的赌注。
被她抽出来的灵力,缓缓上浮到了空中,开始洋洋洒洒的飘下一场鹅毛大雪。
看着这样一幕,热情女郎暂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她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梁晴雨会突然制造出这完全没有半点攻击力的雪花?
“难不成你是想死在雪里吗?”热情女郎讥讽一笑,她的脚踩在了梁晴雨十米范围已经积聚起来的一层薄薄的积雪上。
她虽然表现得毫不在意,但实际上却还是在用自己的灵力去探测着,梁晴雨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是当她的脚踩在积雪上时,她才彻底放下心来。因为这真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雪,虽然是由灵力所化,但这积雪却是薄弱无力的,跟自然界的雪一模一样。
热情女郎放心了,不禁感慨道:“你还真是一个浪漫的人。要是换做我,我死了,我也要埋在雪里。”
话音落下,她掏出了腰间别着的匕首。眼露寒芒,走向了眼前的梁晴雨。
此刻的梁晴雨,却是闭上了眼睛,用冰层在耳朵口处形成了一层薄膜,阻碍了听觉。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又盲、又聋的人一样,完全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在她的手上,凝结成了一颗细小的透明的种子,这便是她最后的一击,也是她的最后一搏。
忽然,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左侧有被雪花所给接触到的冰凉触感。
她忽然大喊着,一掌打在了自己的左侧,顿时手中感觉像是打中了一个柔软的身子。
“哦?”热情女郎有些吃惊,因为她不知道梁晴雨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她要在梁晴雨发起下一次攻击的时候,把她的喉咙割开。
可就在这时,一阵冰凉从梁晴雨的掌心传来,她微微吃惊,来不及后退,已经被那长成了冰刺的透明种子给一下刺穿了腹部,倒飞了出去,倒在了铺满积雪的地上,大喊大叫着。
她的能力也解开了,梁晴雨的视线也恢复了。
热情女郎咬着牙,愤怒地看着梁晴雨,喝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
梁晴雨指了一下自己头上——那里,赫然有着一层薄薄的薄冰,在悬浮着,为她遮蔽住了飘落下来的雪花。
“是雪花!”热情女郎一下子恍然大悟,“你竟然利用雪花,来判断我的位置!”
“答对了。”梁晴雨看了眼自己的手,发现被切掉了三根手指头。她毫不在意,用冰封住了伤口,然后她就一边捏着自己的拳头,把骨头捏得咔咔作响,走向了眼前的热情女郎。
十分钟过后,梁晴雨把被切下来的手指接回了自己的手上,当然只是用冰冻住,还没有恢复过来。
而热情女郎,则是如她所愿,现在被埋进了雪里,当然,只是昏厥了。
解决掉热情女郎,梁晴雨看见了不远处的一扇门打开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向了那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