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装小女孩也注意到了姜佩佩,她转过身来,冲着她躬身施了一礼。然后就这么若无其事,走到了一个贵宾包厢处,坐下了。
“是她。”亚纶的语气里颇有不善,“我们要不干脆直接去打倒她,然后逼着她把这个世界给变回原样?”
“不行。”姜佩佩果断拒绝了亚纶的提议,并且给出了自己的理由,“你们也看见了,她能主宰这个世界,能够随意剥夺一个人的灵力,并且能够随便改变规则。说她是这个世界的‘神’,一点都不足为过。”
“唉……”白雨和亚纶同时叹了口气,然后就这么跟着姜佩佩,去到了属于自己的贵宾包厢。
刚刚坐下,两个男生就不淡定了。因为这里,正是洋装小女孩的正对面。虽然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但是这对妖精的视力来说,影响确实微乎其微,甚至连彼此的眼睛是否动了一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洋装小女孩,抱着一只玩具娃娃熊。正在品着一杯红茶。在她的身侧,是站立着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白发老者。
那个老者十分恭敬的静静立在一旁,端着一个纯金打造的托盘。在托盘里,是一个陶瓷的茶壶,和一个陶瓷的茶杯。
“两个杯子……”
姜佩佩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着洋装小女孩。可是,看来看去,这一次,她却和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别无二样,甚至连最初见到的那一种陶瓷娃娃的玉质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疑惑间,小女孩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然后拿起了另一杯倒满了茶水的被子,放到了手中的玩具娃娃熊嘴边,给它喂起了水来。
姜佩佩愕然。她没想到,这个险恶的小女孩,竟然还有着这么童真的一面。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
偌大的体育馆里,只是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大多数都是在地下的座位上,交头接耳,低声交谈。只有寥寥几人,坐在所谓的贵宾包厢里。
这个包厢,其实也就是临时搭建的一个棚子。在棚子里,有着柔软的沙发,还有一名毕恭毕敬的侍者,给几人端茶送水。只要你提的要求,别太无礼,基本上都能满足。
知道了这一点后,亚纶又让侍者给自己泡起泡面来。
那是一份很普通的泡面,但是亚纶吃起来的样子特别香。
很难相信,刚才这两个家伙才祸害着姜佩佩的钱包,在日料店里消费了三万多元,怎么现在他又有胃口吃泡面了?
姜佩佩不忿地瞪着亚纶。这倒不是因为她心疼那带不回去的三万块钱,只是心疼那一位因为两人狂点寿司而累到受工伤的寿司师傅。
其实吃饭一共就消费了两万块,还有一万是赔人家的工伤款。
一位仪表堂堂的主持人走上了临时搭建在篮球场上的舞台,他先是进行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不过他很懂规矩,把时间把控在了三分钟以内。
接下来,便是第一样水果被推了上来——一个正方形的西瓜。
主持人稀里哗啦的介绍了一大通,最后给出的拍卖价底价是四百块,一次举牌代表着加价五十元。
然后几个老爷爷就陆陆续续举起了手中的牌子,这个低价四百的西瓜,就开始五十五十的往上涨价。
不一会儿,正方形的西瓜,就以两千零五十的价格,拍卖给了一个大爷。大爷哭丧着脸,说:“我就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的产品,都是一些让三人提不起兴趣的。都是稀奇古怪的奇葩农作物,还有一些肉类、鸡蛋等农产品。
销量都是平平无奇。最高价格,是一只鸡蛋。这只鸡蛋的体型,足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而且,用手电筒去照,还能看出里边有小鸡崽来。
这被一个老太太,以一万五千三百五十的价格买下了。她乐呵呵道:“买回去后,我先孵蛋。”
嘿,老太太很精明。知道蛋生鸡鸡生蛋的道理。姜佩佩默默点头。
在接下来几次的拍卖中,主持人拿着卡片,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似乎他看见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可是却又没办法置之不理。于是他只能强颜欢笑,道:“我们接下来拍卖的是龙须草!”
“来了!”三人同时打起精神,但与三人不同,其他的人却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里,开始聊闲天,很显然对这个东西并不感兴趣。
礼仪小姐推着小车来到台上,揭开了笼罩在龙须草上的幕布。露出了一个玻璃的罩子,在罩子下边,有一个花盆,花盆里的便是一株生长茂密的龙须草。
“这完全就是青草嘛!”一个大爷吐槽,顿时全场哄笑。
主持人也很尴尬,他“呃”了两声,这才说道:“龙须草的起拍价是五十块钱。”
刚才的那个带头吐槽的大爷,讥笑着,又张口就来,道:“还起拍价五十?那我把山上的草全割下来,我岂不是成亿万富翁了?”
全场又笑。
主持人硬着头皮,心底里也是和这个大爷一样的想法。但是卖主已经委托了自己这个拍卖方了,所以只得按照规章制度继续走流程。
“接下来,请出价……”他说。
“下去吧!没人会花钱买你的东西的!”全场起哄声,此起彼伏,一时之间,这个本来冷冷清清的拍卖会,变成了热闹非凡的菜市场。
主持人也觉得尴尬,正准备问三遍,然后把这东西给撤下去,怎知这时突然有人举牌了。
主持人愣了,当他念出有人出价时,全场一下子都哑然了。然后所有人都四下张望着,到底是谁那么败家,花五十块钱去买一棵草。
正四下寻找时,又听见有人加价了五十。全场哗然,也在此时找到了刚刚加价的人——坐在贵宾包厢的小女孩。
“这……嘿嘿,还真有傻子嘿。”那个大爷低低嘲讽,全场又跟着笑。
就在这时,姜佩佩却又举起了牌子,加了钱。
“我出三百五十!”姜佩佩举着牌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