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佩扯扯嘴角，“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发现了你的阴谋。”
元凡微微眯起眼，“所以你觉得自己，不笨？”
姜佩佩踮起脚尖头一抬，却还是只能触碰到元凡的鼻尖，她在摇摇晃晃中说：“当然！”
元凡睨了她一眼之后目光就移开了，看着前方，缓缓道：“如果你聪明会记不住咒语？我还得想办法让你记住。”
姜佩佩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底气，瞬间就被打散，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我，我只是记得慢一点，你给我时间我肯定记得住。”
“多久？”
“怎么着也要五六七八天吧。”姜佩佩越说声音越小。
元凡轻笑一声，“不长，刚刚好够你灰飞烟灭。”
姜佩佩埋下头，小声嘟囔，“你会你来就好啦，干嘛非要我学。”
“什么？”元凡凌厉的目光从姜佩佩的头顶设下，隔着她厚实的头发都能感受到刺穿头盖骨的凉意。
好汉不吃眼前亏！
姜佩佩忙道：“我的意思是，你都知道我不聪明了，还要我在七天内就学会那些咒语，不是明知故犯吗？”
“姜佩佩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的人，不论做什么都能给自己找到辩解的道理。”元凡不怒反笑，就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姜佩佩只瞄到一眼了吓得将头埋得更深了。
“我错了我错了，元凡大人，是我不识好歹，您明明费尽心力想让我好好上进，我却没有好好珍惜。”
“这还算句人话。”元凡将手里已经晕过去的花妖扔给姜佩佩，“拿着，走了。”
这就哄好了？
那看来这老不死的妖精和她母上大人还有老师也差不多，都喜欢听这种场面话。
姜佩佩看着元凡的背影小心翼翼在自己安全的小结界里吐着槽，他再次不耐烦的叫起她名字的时候她才捡起在混战中掉落的书包背在身上，小碎步快速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姜佩佩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学校门口。
“喂，你能不能慢一点。”这大概是她来学校最早的一次，竟然还是一早上起来唱了那么久的大戏之后。
她习惯性的拉着元凡朝学校旁边的小巷走，但是她拉了几步，却像是在拉一尊雕像，半天也没挪动位置。
姜佩佩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叹一口气道：“行吧，你就在这里隐身好了，我帮你把风。”
“我干嘛隐身。”元凡丢下一句话，一个响指之后却换上了她学校的校服，跟着径直就往大门走去。
姜佩佩慌慌张张跟上去，“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活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上过学，想试试。”
“你不要闹了，我们学校没有旁听生。”姜佩佩拉住元凡，“走走，元凡大人！你别再给我惹麻烦了，以前都是我不对还不行吗？”
“同学？你说什么？你欠我债了吗？”
“呵，你还说我笨，我不是……”等等，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好像软绵绵的，和元凡的一点都不像！
姜佩佩猛地一转头，见到那人脸的时候下了一跳，触电一般甩开对方的手道：“你谁啊？”
男生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唯诺诺的说：“我是方平，同学你呢？”
姜佩佩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我弄错人了。”说着扒开男生，迅速在人群里搜寻元凡的身影。
但是学校到了这个点，就有大批学生像约好了一样前仆后继的出现，争先恐后的走进校园，原本宽敞的大门口瞬间就被人塞满。
姜佩佩努力寻找身高一米八朝上的男生，毕竟在她们学校这样的也不是很多。
但小短腿想要追上人群，还要追那些身高腿长的男生实在是个困难的事情，她一直到教学楼门口都没有找到元凡。
就在姜佩佩踌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哇哇！那是我们学校的吗？我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我也没有，可是他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应该是吧。”
“难道初中部的小学弟吗？长得好高好帅啊。”
……
姜佩佩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被一群女生围着，面色阴沉的元凡。
他小心避开所有人的触碰，嫌弃大喇喇写在脸上，有大胆的女生走上去遭到他的白眼，“让开。”
可那帮只看重颜值的女人却叫得更加欢脱了。
姜佩佩看他几次都想出手却怕暴露身份不得不忍住的无奈样子，发出脆亮的咯咯咯的笑声。
“姜佩佩，过来。”元凡的目光穿过众人，似乎是随便一瞟就找到了她。
姜佩佩一下子就成了焦点，不论男女都往她这边看过来。
那些嫉妒的目光更是豪不吝啬，全数都落在了她身上。
讲实话，姜佩佩很少能被人关注，就算真的关注了也一定不是因为什么好事。
所以当她听到周围人窃窃私语的猜测她和元凡的关系，并且当中多多少少带着嫉妒和羡慕的时候，姜佩佩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是有些小窃喜的，甚至还有点小享受。
如果元凡不再见到她的时候煞风景的说一句“你们学校妖气很重”的话，这一天的早晨或许能被她标识为十六年人生里最爽的一天。
但元凡说完这句话神色也不像是在吓她，姜佩佩立刻紧张起来，“知道是什么妖吗？”会不会和上次巷子里遇到的一样？
元凡眉头微微皱起，“对方很会隐藏气息，我虽然知道他在这里，却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从妖气判断，我能告诉你的是，他和我一样，没有特殊的味道，不是生灵修习来的。”
“那一般想分辨你们靠什么方法？”姜佩佩好奇又紧张的问。
“没有方法。”元凡高傲的一抬头，“除非我想让你知道我来了，否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比如今天。”
姜佩佩不禁就想起他cosplay伞妖的时候，自己就算发现异样，他要是不承认，她可能从妖气或者能量团都没办法判断是真是假。
因为，他真的模仿的太像了，除了性格。
那么，如果她们学校里的这个是和元凡一样的妖精的话……
“那这里是不是很危险？”
“不知道，我暂时没有嗅到杀气，他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在某处静静看着罢了。”
元凡目光飘远，姜佩佩顺着望过去，除了再平常不过的教学楼、天空、树木，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