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明明还要感情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明明有在一起的可能性为什么要放弃，现在放弃，那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姜佩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她再怎么反应激烈，当事人都已经这么说了，又有什么用。
只能感慨一句，“那太可惜了。”
伞妖抬头看一眼月色，“天色不早，我带你回去，免得你被你母亲责罚，等安顿好，我就去找元凡道谢。回潘多拉也好，自我了结也好，我没有任何异议，你也不用再为我说话。”
元凡……
姜佩佩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一揪，他明明是想帮伞妖的吧，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不直接说，要把自己包装当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就算她那时候被暗精灵控制，他如果不把这些记忆抽走，她也不会从中作梗，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误会，事情不是办起来更方便吗？
还是他从来就不相信她能帮上忙？
虽然她确实好像一直在横冲直撞的做傻事。
伞妖将几十分钟的路程缩短到几分钟，姜佩佩得以成功在母上大人聚会回来之前回到了房间。
“我的真身呢？”伞妖在她房间内转了一圈问道。
姜佩佩心不在焉的回，“你忘了？”她一撸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印记，“你不是害怕自己会在开了盒子之后出现什么失控的事情，把它藏起来了吗？”
“和你相处的记忆是属于妖精魂魄的，他在我回到身体之后就不见了，可能是我们还没有适应融合。”伞妖抓住姜佩佩的手腕感受到皮肤下面熟悉的气息，眉头一紧。
“这下麻烦了，妖精魂魄的我跟你之间做了奴仆契约，他是仆人你是主人。本来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不然你杀掉它契约解除，不然他只要抽走你身体里的能量就行。”
伞妖脸色越来越差，“但是我不属于这个契约范围，就像是……BUG，会打破平衡，契约变成了生死契约，我们一体同命。”
“怎么又是契约！又来BUG！”姜佩佩往**一扑，“你们这些妖是多喜欢契约，你们喜欢就喜欢吧，为什么都要和我做契约！”她把被子蒙在头上，“啊啊啊！”
经过几天，她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每天奔波在生死边缘，今天担心这个，明天担心那个，她此刻叫得声音有多响亮，就有多想回到没有遇见元凡的日子，哪怕是每天和母上大人斗智斗勇，垂死挣扎，也好过真的“垂死”啊！
“姜佩佩！你又发什么疯！”姜佩佩身上一凉，她母上大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扯着被角。
真是背后不能说人呐。
姜佩佩搔搔头站起身，“没什么，我今天上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背诵一篇古文，我怎么都背不下来，生闷气呢。”她知道只要是学习上的，不论这个理由听起来多么不合理，她母上大人都会甩下一句……
“你就不是学习的材料！赶早学门手艺吧，再不行教竞走，好歹是国家二级运动员。”说完狠狠关上了姜佩佩的房门。
看吧，她遭遇的事情大同小异，剧情也千篇一律，是有点乏味，却比她现在好像被放在火上来回烤要好。
姜佩佩翻起一双白眼，重新把自己塞进被窝里。
“喂，你还好吗？”隔了好久，伞妖才碰了碰姜佩佩的脚踝，“根据我做人时候的经验，你这个姿势真的不觉得两腿发麻，难受吗？”
“咳嗯。”姜佩佩尴尬的发出一声咳嗽，“所以你能帮我把被子移开吗？好重。”
最终，姜佩佩在伞妖的搀扶下坐进了椅子里，她的面色因为呼吸困难而发青，伞妖见状叹一口气，“你不用担心，连铃儿的事情都有办法解决，同样是BUG应该也没有问题。”
“你不用安慰我。”姜佩佩抽噎着笑。
伞妖眼珠一转，灵机一动继续道：“我没有，据我所知就有一种妖精可以分离魂魄。”
“嗯。”姜佩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闭起了眼睛。
伞妖煞有介事的说：“真的，以前有妖道行不够附身在人身上，又压制不了人的魂魄，也没办法把人的魂魄驱逐出本体，所以常常有疯癫发癔症的人，很多都是因为这个。”
姜佩佩眼睛露出一条缝，嘴唇也恢复了一点颜色，连喘好几口气问道：“然后呢？”
伞妖一见有戏，连忙添柴加火道：“然后妖的魂魄和人的魂魄就会混在一起，都不得超度。所以有了市场需要，就有专门修炼将魂魄分解的妖精，道行不够的小妖就依靠第三方的力量达到附身的目的。”
“那人的魂魄呢？”姜佩佩不禁皱起眉头。
“孤魂野鬼一段日子，等他的肉身不能用的时候，要是没有结下孽缘就能正常超度。”伞妖眼神放远，“当然半数以上都是很难安分的，安分的又很多会被不安分的压制逼着作孽。”
“人类从来没有反抗过？”
“当然有，你们不是有和尚和道士吗？虽然真正的大妖精他们是根本灭不掉的，因为妖会丢弃真身蒙蔽对方，只要保住灵本以及修炼出来的妖丹就能恢复，没有妖丹的小妖就自认倒霉。
但是这也让妖界很麻烦，而且在人间作孽太多的妖精日后很难得善终，有段时间妖精的数量和种类都在大幅下降。
所以就有了管理、限制妖精行为的组织，也就是妖精法庭的前身，那时候随着你们人类的叫法称为妖精衙门。”
姜佩佩到了此刻，才感受到了什么是种族差异，人类自以为是天下之主，其实更像个小丑。
“所以那些流传在人间的降妖故事都是骗人的？”
“差不多，但是你们不知道，自以为战胜了妖精，也不能算骗人。还有，那些爱情故事是真的。”
伞妖的后半句话算是让姜佩佩有了些许的安慰，否则她都要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了，毕竟连记忆都能被妖精篡改，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只要他们想，就能随意摆布人的命运吧。
不！她不知道就罢了，她知道了，就绝对不愿意这么活着！
“现在，分离魂魄的妖精还在吗？”姜佩佩猛地起身，紧紧攥住伞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