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企业通过社会获取资源(1 / 1)

任何一个企业,资源再多也还是有限的,企业不仅应拥有资源,而且要具备充分利用外部资源的能力,使社会资源能更多更好地为本企业的发展服务。所以,在营销策划过程中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要开阔视野,充分利用广泛的社会资源。

技术和最终用户是给定的

关于技术和最终用户的假设,可以一直追溯到工业革命的早期。

这些假设在很大程度上为现代企业和现代经济的崛起奠定了基础。

当纺织业第一次从家庭手工业中脱离出来的时候,社会上普遍认为纺织业已经拥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技术,而且这种观点绝对是正确的。同样的观点也适用于采煤业和18 世纪末期、19 世纪上半叶出现的任何其他工业。德国人韦尔纳·冯·西门子(Werner Von Siemens,1816— 1892)也认识到这一点,并成为在此基础上发展宏伟事业的第一人,在第一批创办具有现代企业雏形的工业组织的先驱者中我们也能看到他的身影。在上述观点的指引下,西门子于1869年率先聘用在大学深造过的科学家创办了一个现代研究实验室,专门从事科学研究工作,即产生了我们今天的电子学。他当时清楚地认识到电子学(当时被称为“低压”)与其他工业截然不同,拥有独特和独立的技术。

在这样一个高瞻远瞩思想的基础上不仅诞生了西门子自己的公司和自己的研究实验室,而且催生出了德国的化学工业。由于德国的化学工业建立在这样的假设基础上,即化学,特别是有机化学,拥有其独特的技术,因此在当时,德国的化学工业在全世界独占鳌头。随后,世界上的所有其他大公司也在这样一个高瞻远瞩思想的基础上纷纷涌现出来,包括美国的电气和化学公司、汽车制造公司和电话公司等。在此之后,19 世纪最成功的发明——研究实验室也因此而产生,最近的一个是距西门子创办实验室后差不多一个世纪,即在1950 年IBM 成立的实验室。与此同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发展成为跨国企业的各大医药公司也纷纷效仿创办各类研究实验室。

但是,时至今日,这些假设已经再也站不住脚了。医药行业最能说明这一问题,因为它们需要采用的技术与在医药研究实验室研发的技术相差得越来越远,比如说遗传学、微生物学、分子生物学和医疗电子学等。

在19 世纪及20 世纪上半叶,人们想当然地认为本行业以外的技术对本行业毫无影响,如果非说有的话,那这种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现在,人们开始提出这样的假设:对本公司和本行业影响最大的技术恰恰是本领域外的技术。

当然,这与人们最初提出的假设相反,最初假设本公司或本公司所在行业所需要的技术,都可以由自己的研究实验室研制出来。反过来讲,研究实验室研制出来的,都可以应用到所在的行业。举例来说,这个假设显然是贝尔实验室(Bell Labs)产生的基础,在最近100 年以来所有主要的研究实验室中,它算得上最成功的一个。自20世纪20 年代成立起到60 年代末,贝尔实验室创造和研制出的每一项新知识与新技术,的确都是电话行业所需要的。同时,贝尔实验室的科学家研发出的所有技术,都可以在电话系统中得到广泛应用。在晶体管(可能是贝尔实验室最伟大的科学成就)问世后,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电话公司本身的确采用了大量的晶体管,但是,晶体管的主要用途却是在电话系统之外。当刚刚开发出来晶体管的时候,贝尔电话公司对这种情况简直始料不及,以至于几乎将晶体管技术白白拱手相让,因为它发现晶体管在电话系统内没有多大用途,并且它也没有认识到晶体管在电话系统外有什么用途。因此,任何人只需支付区区25 万美元,就可以买走贝尔实验室研制出的、最具革命性的和最有价值的新技术——晶体管。

如果不是贝尔实验室在这个问题上完全打错了算盘,人们也不会认识到它的这项成就的重要性,电话公司以外的所有现代电子公司实际上都是以晶体管为基础的。相反,有些已经彻底改变电话系统的技术(如数字交换机或玻璃纤维电缆)也并不是来源于贝尔实验室的成果。它们采用的技术与电话技术有着天壤之别。在过去三五十年里,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而且在每一个行业都有发生。

与19 世纪的技术不同,现在的技术不再是独立的,而是彼此相互联系,形成了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某种业内人士几乎没有听说过的技术(如医药行业的人从没有听说过遗传学,更不用说医疗电子学了)却给这个行业及其技术带来了根本性的变革。通常,这种外来的技术会迫使整个行业不断学习、获取、适应和更新观念,更不用说掌握本行业的技术知识了。

最终用户是一成不变的。这个假设对在19 世纪及20 世纪初崛起的行业和公司来说发挥了同样重要的作用。对某种最终用途来说,例如将啤酒放入容器中,各种各样的容器供应商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但直到不久前,玻璃容器行业才一统天下,而玻璃瓶几乎就是啤酒的唯一容器。

不仅企业、各行业以及消费者都已经接受了这个显而易见的假设,而且政府也对此表示认可。美国的企业法就是以这样的假设为基础建立的,每一个行业都有一种独特的技术与之相对应,每一个行业的最终用途都有一种特定且独特的产品或服务,这些假设也是制定反托拉斯法的基础。到目前为止,反托拉斯法仍旧关注玻璃瓶对啤酒容器市场的垄断,但几乎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即越来越多的啤酒是放在易拉罐里,而不是放在玻璃瓶里的(或者,反之亦然,反托拉斯法只关注金属啤酒容器的集中供应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存放啤酒的容器不仅仅仍旧是玻璃瓶,而且越来越多地使用塑料瓶)。

但是,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起,最终用途不再只与某一种产品或服务一一对应。塑料产品理所当然地成了第一个打破常规的。然而,如今我们清楚地认识到,这不只是一种材料要挤进另一种材料的“势力范围”,我们逐渐可以采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满足同一种需求,社会只有独一无二的需求,而没有独一无二的满足需求的方式。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新闻媒体基本上都被报纸所垄断,而报纸这项在18 世纪的发明,在20 世纪初期得到了迅猛发展。现在,新闻报道的方式日益多样化,而且相互之间存在激烈的竞争,这些方式不外乎:仍旧采用印刷方式发行的报纸、越来越多地采用互联网提供在线版本的报纸、广播、电视、只采用电子技术手段提供分类新闻的新闻机构(越来越多地提供经济和商业新闻),等等。

此外,信息已经成为最新的“基础资源”,与所有其他商品有着天壤之别,它不符合资源稀缺性定理,与之相反,它符合资源充裕性定理。例如,如果我卖了一本书,那么我就不再拥有这本书;如果我将信息透露出去,那么我仍旧拥有信息这一资源。实际上,拥有信息的人越多,信息体现的价值就越大。虽然我们清楚地认识到,信息将迫使我们从根本上修改基本经济理论,其在经济学上的意义却远远超出了本书的研究范围。但对管理学而言,它的意义却远不止于此。我们不得不逐渐修改基本假设,信息不是任何行业或任何企业的附属品。信息的最终用途也并非单一的,任何最终用途也不能要求某种特定的信息与之相对应,或者依赖于某一种特定的信息。

由此可见,管理学界现在必须从这样的假设入手,即没有一种技术是任何行业的附属品;反之,在任何行业中所有技术都能够实际上也很有可能发挥重大作用,并对这些行业产生深刻影响。同样,管理学界也必须以这样的假设为出发点:任何产品或服务的最终用途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任何最终用途都不是任何产品或服务所特有的。

这个假设也表明,无论是在企业、大学中还是在医院中,非客户(noncustomer,即潜在客户)或没有成为客户的人群尽管没有客户那么重要,但他们越来越体现出与客户一样的重要性。

规模最大的企业(政府垄断企业除外)的非客户数量甚至超过了它的实际客户数量。企业的市场占有率很少能够超过30%,也就是说大多数企业的非客户数量至少占潜在市场的70%。但与之不相匹配的是,对非客户有一星半点了解的企业非常少,知道他们存在的企业就更少了,更不用说了解他们是谁了,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成为客户的企业更是少之又少。然而,不容忽视的是:非客户始终都是变革的原动力。

上述假设还提供另外一条重要信息,即企业的产品或服务不再是管理层的出发点,甚至也不是产品或服务的已知市场和最终用途,出发点应该落在客户认定的有价值方面。出发点应该是这样的假设,即供应商没有提供的,就是客户需要的。所有经验告诉我们,这个假设经得起实践的检验,客户认为有价值的始终都与供应商认为有价值的或认为具有优质品质的商品存在相当大的出入。这个假设不仅适用于企业,同样适用于大学或医院。

换句话说,管理将越来越需要以这样的假设为基础,即技术和最终用途都不是管理政策赖以存在的基础。它们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在可支配收入的分配上,客户的价值观和决策才应该是管理政策的基础。因此,这些基础已经逐渐成为制定管理政策和战略的出发点。

由法律界定管理的范围

不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管理研究的对象都是法律上承认的实体,即独立的企业,包括商业企业、医院和大学等。因此,管理的范围是由法律决定的。过去是这样,现在它仍旧是一个准确无误的假设。

这个假设是基于命令与控制的传统管理概念提出来的,命令与控制实际上是由法律决定的。企业的CEO、天主教的主教和医院的院长拥有的命令与控制权都没有超出法律对这些机构的约束范围。

威廉·C. 杜兰特是世界汽车发展史上的一位传奇式的人物。杜兰特于1861 年出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市。当他认识到汽车的发展前景时,果断地利用自己手中掌握的巨额资金,创建了今天享誉全球的通用汽车公司。

差不多100 年以前,人们才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法律在定义管理大企业的问题上还存在很大的缺陷。人们通常认为日本人发明了“企业联盟”这个管理概念,即企业的供应商与它们的主要客户(如丰田汽车公司)在企业规划、产品开发和成本控制等方面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但实际上企业联盟的历史更为悠久,它其实是由美国人发明创造的,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10 年前后。当时,威廉·C. 杜兰特是第一个认识到汽车制造业有潜力成为主流产业的人。杜兰特当时并购了别克(Buck)等汽车制造企业,这些企业规模虽小,但经营得有声有色。他将这些小公司合并成一个规模较大的汽车制造公司,即后来的通用汽车公司。

几年后,他认识到他的公司里还需要纳入主要供应商,于是开始接二连三地兼并零部件制造企业,扩大公司的产业链。1920 年通用汽车公司最后并购的是费舍尔车身制造公司,当时费舍尔公司是美国最大的汽车车身制造企业。此项并购完成之后,在通用汽车公司生产的汽车中,有70%的零部件都是由其下属的制造企业生产的,该公司也因此成为当时世界上集成度最高的大企业。通用汽车公司正是得益于企业联盟的优势,而在成本和生产速度上拥有绝对的优势,并在短短的几年内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和利润最高的汽车制造企业,同时在美国竞争异常激烈的汽车市场上打遍天下无敌手,统领着整个汽车市场。事实上,通用汽车公司的成本比其所有竞争对手的成本低了将近30%,这些竞争对手包括福特汽车公司和克莱斯勒汽车公司,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了30 多年。

但是,杜兰特的企业联盟概念仍旧以“管理就是命令与控制”

为基础,杜兰特就是基于这个理念购入各种各样的零部件企业,构成通用汽车公司的企业联盟,而正是这种庞大的结构最后成为影响通用汽车公司发展的最大包袱。杜兰特制订了详细的计划,确保通用汽车公司下属的零部件供应商具有较强的竞争力。每一个零部件供应商(除费舍尔车身制造公司外)必须有50%的产品外销,即卖给与通用汽车公司竞争的其他汽车制造企业,从而保持它们在成本和质量上的竞争优势。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这些在汽车市场上竞争的汽车制造企业却销声匿迹了,而衡量通用汽车公司下属零部件制造企业竞争力的标准也不复存在了。此外,在1936— 1937 年间,随着工会组织在汽车行业中的出现,通用汽车公司的零部件生产部门被迫承担汽车装配企业的高额劳动力成本,它们不再具有成本优势,而且时至今日,它们也无法克服这一企业弊病。“管理就是命令与控制”的假设是杜兰特的企业联盟赖以生存的基础,同时在很大程度上也揭示了通用汽车公司在过去25 年逐渐走上下坡路和无法扭转颓势的症结所在。

20 世纪二三十年代,在通用汽车公司之后崛起的西尔斯罗巴克企业联盟的缔造者,也清楚地认识到这个问题。当西尔斯已经成为美国最大的零售商(特别是在家用器具和五金器具方面)的时候,它们也认识到有必要将主要供应商融入一个集团,在整个经济链中实现统一规划、统一产品开发和设计,并实行统一的成本控制。西尔斯没有采取买入这些供应商的做法,而是买入少数股权,从而以承诺代替投资,用合同维系关系。英国的马莎百货是在西尔斯之后出现的企业联盟,它或许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企业联盟(甚至比日本的企业联盟更成功)。从20 世纪30 年代初开始,几乎所有向马莎百货供货的企业都被纳入它自己的管理系统中,使它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而用于维系它们之间关系的不是靠控股权或对所有权的控制,而只是一纸合同。在此之后不久,日本人于20 世纪60 年代开始有意识地复制、模仿了马莎百货的企业联盟模式。

在每一个经典案例中,从通用汽车开始,企业联盟(许多企业构成一个有机的管理系统,与这些小企业的关系是靠经济利益维系的,而不是靠法律上的控制与被控制关系维系的)获取的成本优势至少在25%,而且有的经常能够达到30%。企业联盟在本行业内和在市场上都具有绝对的支配地位。

但是,因为企业联盟仍然是以权力为基础,所以表现得并不够完美。无论是通用汽车公司、杜兰特在1915— 1920 年之间并购的独立的小型零部件制造企业,还是西尔斯罗巴克、马莎百货或丰田汽车公司,它们的核心企业在经济上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企业联盟的基础不是平等的合作关系,而是供应商的依附关系。

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链中越来越多地出现了真正的合作伙伴,它们之间拥有平等的权利,真正具有独立性,比如,医药公司与大学的生物系之间的合作关系,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公司到日本开办的合资企业,今天的化学公司、医药公司与遗传学、分子生物学或医疗电子学公司结成的合作关系。

虽然这些拥有最新技术的公司规模非常小,而且大多资金短缺,但它们拥有独立的技术。因此,在技术上,它们是拥有绝对谈判资本的合作伙伴,它们比规模较大的医药公司或化学公司更具有选择合作伙伴的自主权,同样的道理在很大程度上也适用于信息技术和金融业。传统的企业联盟或命令与控制型企业,已不再适用。

因此,我们需要重新审视和划定管理的范围,管理应当包括对整个流程的管理。对企业而言,在很大程度上是指产供销的整个过程。

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管理日益需要以新的假设为存在的基础,即管理的范围不是由法律决定的。

新的假设应该具有可操作性,管理应该包含整个流程,应该关注整个经济链的效益和绩效。

由政治决定管理的范围

不仅在管理学界,而且在管理的实践中,也仍然普遍持有这种观点:“按国家疆界划分的国内经济是企业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包括商业企业和非营利机构。”大部分人仍旧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个假设奠定了传统意义上的“跨国公司”产生的基础。

众所周知,跨国公司生产的商品和提供的金融服务,在世界总的份额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不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是如此,而且现在仍旧是这样的。在1913 年,在任何行业(无论是制造业,还是金融服务业)居于主导地位的公司在国外的销售额都不比在国内的销售额少。但是,当这些公司的生产活动发生在自己国家的疆界以外时,也可以说发生在另一个国家的疆界内。

下面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都灵(意大利西北部城市)的菲亚特公司(Fiat)是向意大利军队提供战争物资的最大供应商,企业产生的历史虽不长,但发展速度之快出人意料。意大利军队使用的所有汽车和卡车都是由它提供的。同一时期,位于维也纳(奥地利的首都)的菲亚特公司是向奥匈帝国提供战争物资的最大供应商。

奥匈帝国使用的所有汽车和卡车都是由它供应的。由于奥地利和匈牙利的市场总额比意大利大,而且人口数量也多,经济更发达,特别是在西部地区,因此菲亚特奥地利公司的规模是母公司的两三倍。菲亚特奥地利公司是菲亚特意大利公司的全资子公司,但除了由意大利提供设计外,菲亚特奥地利公司在其他方面可以说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公司。它的一切物资要么是在奥地利生产的,要么是在奥地利购买的,生产的所有产品都内销,包括CEO 在内的所有雇员都是奥地利人。

当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奥地利和意大利反目成仇,成了敌对双方。因此奥地利人只能变更菲亚特奥地利公司的银行账户,但企业的一切日常经营照旧。但是现在,即使是汽车行业或金融服务业等传统行业,也不再采取上述组织方式。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虽然通用汽车公司和安联公司仍旧按“国内”和“国际”部门组织企业,但是医药或信息等行业的企业越来越多地放弃这种管理方式,而以整个世界为一个市场体系,按照“跨国”的原则组织各项经营活动,包括研究、设计、工程、开发、测试以及越来越多的制造业务和市场营销业务。

某大型制药公司分别在7 个不同国家设有7 个实验室,它们各有各的侧重点(如抗生素),但都同属于一个“研究部门”,都受命于总部的同一个研究主管。该公司在11 个国家设有制造工厂,每个工厂都高度专业化,都只生产一两类产品,都面向全世界销售。该公司设有一名医药主管,负责从这11 个国家中选择五六个国家测试新药。

但是,外汇风险的控制完全集中在一个地方,并对整个系统负责。在传统的跨国公司中,经济现实就是政治现实。按今天的话说,国家是“企业单位”。而在今天的跨国公司以及越来越多的被迫转型的老牌跨国公司中,国家只是一个“成本中心”。它不是组织单位、企业单位、战略单位和生产单位,而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综合体。

管理范围和国家的疆界不再重叠。虽然管理的范围不再由政治决定,但国家疆界仍旧是重要的。因此,最新的假设应该是:国家疆界主要作为约束机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是对企业来说,决定管理实践的不是政治,而是经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