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酒醉老处女老廖感受着女孩子温软的胸脯,暗自揣测比上个月又大了多少,说:“喜欢谈不上,充其量只是好感而已。
当一个人年过三十之后,眼看身边的人成家立业,拖儿带女,其乐融融,总会对婚姻大事比较着急,即使很普通的对象,她也会产生凑合着过一辈子的想法。
三十岁的女人已经没有幻想和选择的资格。”
静柔哦了一声:“这么看来老处女还是挺可怜的,谁叫她脾气那么坏,整天罚我们抄作业做习题?罪有应得!哥,你也三十岁了呀,还不着急吗?”廖学兵车子越开越快,随口道:“男人三十一枝花嘛,急什么?”其实他眼界无穷世界小,看不上普通女人,只是这样的话不必对静柔说。
冯咏的家在羊井新花园公寓七楼,她一个人住,没和父母一起。
公寓大约六十平米面积,两室一厅,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人住算是绰绰有余,足够宽敞了。
客厅有沙发、茶几和电视柜,旁边放着一块相框,那是主人以前旅游时的留影。
窗台边角处最不容易顾忌到的地方一尘不染,有刚擦过不久的痕迹,想是冯咏头天抢着收拾的。
“进来坐吧,不要拘谨,我一个人习惯了。”
玄关边的鞋柜前还放着一双新买的男式拖鞋,唐静柔撇撇嘴,拉着廖学兵悄声说:“老处女想得真周到。
还特意给你买了拖鞋。”
廖学兵用力捏了捏她地臀部,低声训斥道:“不要背后议论别人。”
换上拖鞋进屋,冯咏已经拧开电视,打开空调,笑道:“小廖,你要喝茶还是可乐、咖啡?静柔,你要喝什么?随便坐吧。
来老师家就当做自己家得了。”
廖学兵说:“不需要太麻烦。
给我一杯白开水。”
唐静柔一屁股赖进沙发里,打量着四周装饰,暗道:“想不到老处女那么古板一个人,也会住得这么舒服。”
接过冯咏递来的橙汁,大大咧咧喝了几口,直到后脑挨了廖学兵一记暴栗。
才哭丧着脸说:“谢谢老师!”冯咏看着有趣的兄妹俩,微微一笑,说:“小廖,我准备了一些食材,不知你能不能用得上。”
廖学兵总算记起他们之前的约定,挽起袖子走进厨房,说:“那好,就让我为你们做一顿丰盛的美餐。
静柔,你自己开电视看,不准看恶俗搞笑的综艺娱乐节目。
不准看没有营养的都市言情连续剧。”
冯咏跟着进去,说:“孩子嘛,看看电视也没什么。
就不要管太多了。”
唐静柔一个人打横睡在沙发上,皱着小鼻子想:“老处女又想装宽容做好人,博取未来小姑地好感?可惜早就被我看破了。”
操纵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摁来摁去,只听哥哥在厨房里说:“好大一条胖头鱼,还有乳鸽、火腿。
冯老师。
你可费心了。”
老处女则谦虚地说:“小廖你可是一级厨师呢,我一直很期待。
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做一些地。”
听得两人欢声笑语,你来我往,似乎郎情妾意,即将恋奸情热了,唐静柔脑中浮现出老廖从背后抱着老处女深情款款地说:“来,我教你切肉。”
之类的儿童不宜画面,不禁又妒又恨,冲进厨房说:“冯老师!”一句你不能这么做险些冲口而出,只见厨房宽敞洁净,各类工具整齐有序,两人相距足有一米左右,一点暧昧的事情也没发生,看到两人都向她望来,讪讪道:“冯老师,您整天在学校操劳,既然回家了就要多多休息,还是让我来打下手吧,算是报效师恩怎么样?”冲哥哥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冯咏好不容易才稍微酝酿出二人独处的气氛,怎肯让别人搅了好事?说:“静柔同学,你来了就是客人,还是去看电视等吃的吧。”
不由分说把她往外直推。
唐静柔生怕哥哥羊入虎口,反过身子拉冯咏:“冯老师,您劳累了一天这么撑着会累坏地,快出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两人暗中较劲,一时你推不动我,我也拉不走你,在厨房门口僵持着,唐静柔鞋后跟顶住门框维持身子平衡,勉强笑道:“冯老师,您快出去……”冯咏手撑着门口把手,咬牙道:“静柔同学,还是你出去的好……”“冯老师……您就像孜孜不倦的园丁……”唐静柔多加了一把劲。
“静柔同学……你就像硕果累累的桃李……”冯咏使出了浑身吃奶的力气。
廖学兵浑然不觉,洗干净乳鸽,掏去内脏,冲走血丝,打开橱柜寻找调料,问:“冯老师,红枣、枸杞、党参都放在哪里?”回头一看,愕然道:“你们两个拔河比赛么?师生感情还真好,连见个面也要搂做一团。”
唐静柔俏脸通红,总算十分乖觉,大声道:“哥,人家饿了!你要做什么好菜呀,人家帮你打下手好不好?”“哦,你从没下过厨房,每次吃饱饭放碗就走,也不懂得收拾,这次多少有点长进,好,那就来吧。
对了,这里三个人有点挤,不如冯老师就去看电视,我们兄妹俩保证给你做出一道美味大餐。”
老廖此言一出,冯咏当真懊丧之至,但转念一想,既然他肯来家里做客,说明对自己也有良好印象,以后总归他在学校任职,还怕没机会么?这么一来心态放平,也就不再计较,施施然走出厨房,附耳对静柔说:“明天作业可能很多哦!”静柔针锋相对:“哥哥会辅导我地。
只要你不怕被占用约会时间。”
冯咏暗想:“女生总是加倍地黏着兄长,这点不奇怪,以后情况会慢慢变好。”
自个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静柔来到廖学兵身边,怒道:“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闲事,嗯,去拿五六朵干香菇洗净泡发。
待用。
葱花切段。
待用。
胖头鱼刮鳞、去鳃,用姜、酒腌了……”静柔撅着嘴道:“我不会。”
要是换做唐启伦,廖学兵说不定就一巴掌过去了,笑道:“你什么不会,进来碍手碍脚做什么?以后要多干家务才行,从每天上楼给我迭被子做起。”
拿出干香菇冲去边隙隐藏的泥污。
吩咐道:“找个干净的小碗装满水,把香菇放进里面就行了。
洗葱花会不会?再说不会我可打你了。”
唐静柔名义是来打下手,其实是打着抢占位置不给冯咏机会的主意,委委屈屈拿过葱花冲洗,还揉破了几根鲜嫩地苗。
“哥,夏天到了,你说过要给我买裙子的。”
“嗯,买就买。”
廖学兵手脚不停,配好调料,把乳鸽塞进瓦锅里。
打开小火慢慢煲。
“哥,我要是考上中海大学,你有什么好地奖励?”“批准你晚上出去玩。
不用向我汇报。”
“就这么简单?太小气了吧?我们班林佳说她如果考上中海大学,她爸爸奖她一台新电脑。”
“我们家庭情况不好,你什么时候才学会不和别人攀比?再说电脑有什么好地?不就是打几个字而已?不行我买台打字机给你。”
“你!你到底懂不懂电脑和打字机的区别?哼,老古董,我那台电脑旧了。
配置跟不上时代。
很多新游戏都运行不了呢,要不你也奖一台新电脑给我吧?”唐静柔也不顾自己手上还沾着泥。
就这么抱住满身油烟的老廖,仰着脑袋楚楚可怜地仰望。
当被一个美丽少女以四十五度角用纯洁目光仰视着,恐怕大多数人都抵挡不了,可老廖不是一般人,淡淡道:“凭你这资质,考得上中海大学?好吧,要是真考得上我就买。
说到底,电脑和打字机有什么区别我还是一直搞不懂。”
唐静柔一时回答不出太高深的理论,咬着嘴唇笑道:“电脑里有你最喜欢的爱田由拍地电影哦。”
廖学兵面不改色心不跳:“什么爱田由?没听说过。
我从不看电影。”
“你还说!你阁楼上地书柜里藏着很多爱田由的写真,都被我发现了!”廖学兵悚然一惊,一条刚切好地姜丝掉到地上:“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心忖:“那我偷她的内裤,岂不也无所遁形?完了,三十年为人师表,形象一朝全毁,我活不下去了。”
唐静柔无所谓地一笑:“你是单身男人嘛,有点需求很正常,放心,我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的。
小伦也是,以前去他房间,找到很多色情漫画呢。”
廖学兵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没被发现内裤丑事,以后有什么小秘密得藏得牢固一点才行,否则胸口被挂个变态狂的牌子拖出去游街,下半辈子也混不下去了。
他咳嗽一声,严肃道:“小孩子少管大人,去,把番茄洗干净了。
啊,饭都没做,看我这记性,去把米淘了,三个人,有一斤半应该够的。”
唐静柔吐吐舌头:“这么多菜,还煮一斤半的米饭,你当我们都是猪吗?”“你们两个吃半斤,我一人吃一斤。”
冯咏在客厅心不在焉地看着无趣地电视节目,耳听兄妹俩窃窃私语,总是找不到借口进去插话,心中悻悻,暗道唐静柔不识时务。
老廖做菜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也足可让冯咏、唐静柔改颜相向了,两个小时后天色擦黑,他小心翼翼端出香菇煲乳鸽、清蒸胖头鱼、炒油菜花、辣味卤豆腐、糖醋黄瓜拌豆芽、椒盐鲜蘑菇,摆上满满一桌,香气扑鼻而来。
两个女人又惊又喜。
只觉这几道菜看上去说不出地美味,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可惜调料不够,不然我还能做得更好。”
廖学兵谦虚地说,顺势拍了拍唐静柔的屁股:“去洗手,准备吃饭。”
冯咏拿出一瓶红葡萄酒笑道:“饭前先喝一杯开胃酒吧。”
心想:“要是唐静柔不在这里就更美妙了。”
放好碗筷,唐静柔得到许可,也倒了一杯。
看到冯咏宛若小媳妇般地娇俏模样。
心中不免充满恶意:“本小姐就是要当电灯泡,大大的电灯泡,让你老处女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对我哥有非分之想,也得看看本小姐同不同意。”
廖学兵举起杯子说:“冯老师,你帮我介绍工作,还没能好好感谢。
就敬你一杯。”
冯咏也举杯,想要说上几句让两人显得不那么生分的话,唐静柔忙说:“冯老师,我也敬你,为我们的学习四处操劳奔波,漫长的夜里仍然不肯休息地为我们批改作业,在课堂上教育我们地点点滴滴,作业本里每一个饱含深情地批语。
干了这杯!”冯咏欲言又止,不得不把杯中酒喝光,唐静柔又给她倒满。
马上接口道:“啊,老师,您太伟大。
仿佛苦海里照亮我们前进方向的明灯,好像吐丝到死丝方尽地春蚕,燃烧成灰泪始干的蜡烛,再喝!”“静柔同学……”冯咏话说到一半,不得已继续喝光。
唐静柔再次倒满。
马不停蹄往下说,争取不让她有插嘴的机会:“是谁。
把无知的我们领进宽敞地教室,教给我们丰富的知识?是您!冯老师!课堂上您**飞扬,用辛勤的汗水,播种着科学,播种着智慧,播种着力量,引领着莘莘学子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呃,这个……”冯咏额头冒出冷汗。
唐静柔一激动起来,发现自己当初学过的诗词课文竟然无比清晰地脑海里流淌,不用特别记忆,一段段肉麻的话源源不断脱口而出:“您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您是一位默默的引路者,为我们照亮了通往智慧之门的路……”等她一大段洋洋洒洒的赞美诗说完,冯咏被连灌五六杯红葡萄酒,脸蛋呈现出大面积的潮红,还有那三十岁女人地成熟风韵,倒也别有异样风情。
唐静柔奸计得逞,倒出瓶子里最后一滴酒,得意洋洋笑道:“冯老师,您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冯咏连连摆手,大着舌头说:“静柔同学,我,我不能再喝了。”
唐静柔从前没受到老廖教育之时,每周都和同学去酒吧玩乐,对于劝酒、拼酒诸类环节烂熟于心,冯咏平时少有交际,哪里是她对手?桌上菜肴没动一筷,就先被劝醉了。
廖学兵看不过眼,说:“静柔,哪有让老师喝酒的。”
给冯咏夹了一块鸽子腿肉:“冯老师,吃吧,这只乳鸽我用黄芪、党参、香菇、龙眼、枸杞、黄精放入乳鸽腹中,清炖而成,鸽子肉补肝益肾、健脾益气,龙眼滋味甜美,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脂肪、葡萄糖、多种维生素,乃是四季进补佳品。”
冯咏吃在嘴里,甜在心里,暗想:“他好体贴,又会持家,这样地男人已经不多见了。”
酒气上涌,心情加倍兴奋,吃了几筷之后又去拿来两瓶葡萄酒,笑道:“反正晚上不用工作,我们就喝个痛快。”
唐静柔暗乐,心想:“老处女啊老处女,你这分明是打着灯笼上茅坑找屎(死),小姑奶奶今天就陪你玩个过瘾。”
眼珠一转,说:“冯老师,光喝着不好玩啊,不如我们玩扑克牌,谁输了谁喝酒,哥,你说怎么样?”“这不太好吧?你等下还要回去复习功课的。”
在她们说来说去的时候,廖学兵已经扒光两大碗米饭,菜也吃掉一半。
唐静柔见哥哥不答应,转而激将冯咏:“老师,敢不敢来?”“当然。”
冯咏轻轻瞟了一眼廖学兵,媚眼如丝。
她怎么可能在未来小姑面前退缩呢?九点钟的时候,廖学兵看着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冯咏,旁边还有个跳来跳去发酒疯地唐静柔苦笑不止。
桌子下有六个空酒瓶,冯咏去年、前年过年买地酒全被喝光,一滴不剩。
扑克牌散落一地,桌面狼藉,廖学兵仅陪着喝一杯酒之后,在唐静柔的言语挑逗下,两个女人之间火药味渐浓,几乎是你一杯我一杯地对干,落到最后场面不可收拾,两败俱伤为止。
廖学兵清理台面,一想索性好人做到底,把碗也洗了,桌子擦干净,扶人事不省地冯咏上床睡觉,盖上一床薄薄的毯子。
唐静柔跳上廖学兵的背,搂着他的头颈打着酒嗝说:“哥,呵呵,老处女想把你灌醉,幸好我不负重托,先把她灌醉。
……嗝儿!”廖学兵往上托了托静柔的屁股,检查门窗,反手关上门口,把妹妹背下楼。
唐静柔捏着他的耳朵笑嘻嘻地说:“哥,我小时候最希望有个哥哥背我去玩,可是小伦他总是不理我,只顾自己玩。”
“那是因为你太调皮了,容易影响别人情绪。”
“我才不调皮!”唐静柔捂着他的眼睛:“哥,看你能不能摸黑下楼,别摔跤哦!”廖学兵没好气的把手拿开:“死丫头不要做危险动作,不然万一摔倒我很容易把你压在下面。”
“你压啊,你尽管把我压在下面就是了。”
唐静柔浑然没觉得这话有多暧昧。
“你要不是全叔的女儿,我早就把你处理掉了。”
廖学兵气闷无比,好不容易和同事吃一顿饭,最后自己倒成了陪客,风头全被两个女人抢得一点不剩。
回到家,唐静柔仍趴在他背上不肯下来,唐永全夫妇不肯离开电视半秒钟,听到声音只问道:“回来了?”“哦,今天我和静柔去冯老师家吃饭了。
饭后冯老师给她讲解很多习题,现在大概是累坏了。”
老廖找到个拙劣无比的借口,当着夫妇俩的面把小丫头背上楼梯。
“小兵,这阵时间可真辛苦你了。”
唐永全由衷夸赞。
好不容易才把唐静柔放在**,当即浑身松弛下来,唐静柔却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不肯放开,双眼迷离:“哥,人家头好疼哦。”
“那就好好睡一觉,明天会没事的。”
廖学兵急欲离开。
唐静柔喝过酒的眼神分外妩媚,软绵绵地说:“哥,你先不要走,帮人家脱衣服嘛,我手好麻,动不了,穿衣服睡觉好难受的。”
这丫头喝醉了乱说胡话也不懂得避忌。
轰隆一声,廖学兵心里电闪雷鸣,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先回头看看房间门口已关,方才放下心头大石,正色道:“呃,我一向助人为乐,对一个落水的人施以援手,乃是胜造七级浮屠的好事,帮你脱衣服,举手之劳,我也算是积阴德,死后要上天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