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挑事不成,只得丧气地离开,对此,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回挑衅喻霄不成,自己却压了一肚子的气,便是说不出的火气。
待苏瑾走了之后,阿竹却是心有余悸的,他都不由得开始埋怨自己,似乎,又做了一件错事。
如果,当时,他对于魔少的态度好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惹出这样的麻烦事了?
阿竹也不知道,只是有些莫名的后悔。
“主子,对不起,我是不是又惹麻烦了?”阿竹小心翼翼地问道。
“无事。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无非是魔少没事找事罢了。”喻霄的心里也很难过,似乎也不愿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和魔少发生争执,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不管怎么说,想要在这魔域安安分分地呆下去,最不应该得罪的人就是魔少。
可是喻霄也没有办法,总是不能任由阿竹被欺负。而阿竹就算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在这魔域的每一日都要小心翼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错一步,但凡走错一步都是致命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了。一直小心翼翼,或许并不好受,可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倒是不用害怕会得罪魔少,若是会得罪的人,迟早是要得罪的。”喻霄最终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话虽如此,阿竹心里依旧是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他感觉自己又给喻霄惹麻烦了,或许,他呆在喻霄身边就是累赘吧。
他也不知道,只是,已经跟随了喻霄这样久,若是要离开他,阿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然,喻霄兄应该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舍弃他的。
喻霄兄的胸襟一直都这样宽广,自然不会和他计较此事,只是阿竹自己的心里却过不去。
一旁的小魔们也都看见了方才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感叹不已。不知道苏瑾如何生得这样坏的脾气。
若是没有发生这些时日一系列的事情,他们还会以为苏瑾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而现在看来却全然不是如此。
“好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大不了,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喻霄只是想要平稳一下这些小魔的心情,可是这些小魔们却不是这般容易调整自己的心情的。
毕竟,这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事情。
“殿下,那太子殿下他……”
“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来,殿下倒也不会一直计较于这样的事情。”
喻霄虽然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并不这么想。
他似乎比那些小魔们要更了解魔少,苏瑾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
那些小魔们虽然散去了,倒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主子,今日还用膳吗?”阿竹皱了皱眉头道。如今,被苏瑾这么一闹,他倒都没有用膳的心思了。
不过,喻霄倒是一副不受影响的模样,他倒是不想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耽误了自己的午膳。
“那是自然。来人,将菀姑娘叫回来。”
“是。”
苏瑾那头受着气,喻霄倒是一点也不受影响。自是该用膳用膳,该休息休息。
翌日,上朝之时,二人再度碰面,却谁也没有再提及此事,就真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一般。
魔尊自是不知道这两位皇子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不过,看他们的面色似乎很是正常的样子。
二人没有眼神之间的对视,一直都是默默无语。魔尊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只是,倒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想来,这两个孩子私底下又发生了什么,他倒也不知道。就这么闷闷不乐地上完了朝,而两位皇子倒也没有什么要表明意见的地方。
他们似乎在暗暗地赌气,便是有些话都不能轻易地说出口。而苏瑾那不服管教的样子,始终都是苏傲的一块心病。
只是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何像这般难以管教,要说这孩子以前可不是这副模样。
这日下了朝之后,苏傲很想将苏瑾留下来谈一谈,却又不知道该和这个孩子如何说才好。
或许,这个孩子已然对他厌烦了吧,并不想再听他多说什么,那他又该如何去做呢?
所以,终究还是看着他远远地走开了,并没有叫叫住他。而对于喻霄,他一直都是心存内疚的。
他对于这个孩子的内疚暂且还说不出口,又怎好再责备他呢?他倒是做不出来。
而喻霄呢,也并没有发现魔尊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什么异样,他已然明确地表达出了自己不愿为人子的情绪。
虽说,这多多少少有些辜负了魔尊,可他也就不用再勉为其难了,这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既是真正的对他好,就不应该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魔尊多多少少也明白这个道理,倒也不愿再强求。
只是就这么望着他离开的时候,魔尊还是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他是想要和喻霄那种父子之间的关系的,可是喻霄明显不给他这个机会。
却没有想到,已然走出宫殿的时候,魔少却又叫住了他。
“喻霄,昨日那个小奴呢?你怎么没有带在身边?”
不知为何苏瑾又提到了阿竹,喻霄倒不知道他又在做什么打算,只是觉得魔少并没有怀好心。
“过去的事情既是已经过去了,不知道殿下又提起他做什么?”喻霄似乎很讨厌旁人谈论他宫内的人。
再听见魔少说起的时候,喻霄的情绪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不明白魔少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也喜欢对他的人指指点点。
喻霄自是说不出的厌烦,所以,还没有等苏瑾再说什么,他就离开了。
对于苏瑾这样的人,似乎给他留下一个眼神都是多余的。
苏瑾正开口,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喻霄已经离开了,只是觉得他好生无礼。
要说在这魔域,还没有人敢对他不敬,可能也就只有喻霄了。而喻霄竟是显得这样特殊,就是他心口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