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霄兄,日后你日日来和本王比剑如何?”
虽说方才比剑比得疲累,魔少倒没有这么容易满足。
喻霄听到这样的话,却只觉得头大。
还要比?魔少究竟是什么意思?
比一次还不够,竟还要让他日日来到这里?喻霄一时间无奈到说不出话来。
“怎么?喻霄兄可是不愿答应?”魔少却是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就在等喻霄的回答。
“不。”喻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好。
他自然是不愿日日与苏瑾比剑的,可是苏瑾强求,他又有什么办法?
“喻霄兄,其他的小魔若是想有这个机会只怕还得不到呢。”
苏瑾说着面颊上竟多出了几分嘲讽,似乎把这当喻霄的殊荣。
“罢了,你若是不愿陪本王习剑,本王也就不强求你了。”
“喻霄愿意。”喻霄猛然间打断了苏瑾的话。
就算他本来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他似乎早就已经无从选择。
“好,很好。”苏瑾见喻霄答应了,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实则,他并没有想到喻霄能这么快的同意他的要求,着实有些难得。
“那喻霄兄既然答应了,便日日来这里陪本王比剑吧。”
苏瑾看上去难免有些得意的样子,似乎有一种心愿满足了的喜悦感。
只是,喻霄的心里却不由得叹气,这个魔少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怎么了?可以陪本王比剑,你难道不开心吗?”苏瑾这样的问题自然是明知故问。
喻霄自然是开心不起来的,此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不明白魔少为何要这样逼迫他,他明明什么都不想做。
他只想在魔域中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魔,为何就这般难。
喻霄想不明白,更是不知道苏瑾究竟是什么意思。
“喻霄并没有不开心。”
喻霄倒是否认了他的心情,他本就不愿意将这些表露出来。
对他而言,魔少就是魔少,他不愿再去以挚友的身份去想他。
毕竟,这个挚友已经走得太远了,远到喻霄都觉得模糊不清了。
“好,喻霄兄既然已经答应了,便要说到做到。”
苏瑾其实也没有别的心思,他也不过是想和喻霄比试一下剑法。
虽说父尊已经提醒过了他,可苏瑾却依旧不满足。
他想,他作为魔少理应将自己的剑法增进一下。
至于喻霄,就算他是误打误撞地走进这里的,他多多少少的都对苏瑾构成了威胁。
虽说,当日是他将喻霄从荒境捡回来的,只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苏瑾的意料。
要怪就怪喻霄有魔族的血统,要怪就怪他是父尊的亲身骨肉。光凭这一点,谁也受不了。
他苏瑾虽说平日里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是,喻霄知道了,那喻霄告退了。”喻霄应了一声。
如今喻霄什么也不想说,比剑这件事情对喻霄来说还是耗费心神的。
实则,他并没有这么多体力去抵抗,可既然是魔少要求,喻霄便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也罢,那你就退下吧。”
苏瑾完全是一种命令的语气。
喻霄也能感知到苏瑾的冷漠,只是不知道以往的挚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只是,苏傲究竟因为什么生气了,至少也和自己说一声吧,竟是一声招呼都不打。
而喻霄就这么离开了,眼眸中说不出的落魄。他本是不愿做这样耗费心力的事情,魔少却偏偏要他去做。
隐隐约约间,喻霄感知到自己刚长好没有多久的手臂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这样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他却也就只有忍耐的份儿。
待喻霄回到吉华洞中,阿竹还在那里肆无忌惮的吃着。
喻霄走了之后,阿竹的吃相似乎更肆无忌惮了。
虽说他也不免担忧喻霄的处境,可是和那些午膳来说,喻霄似乎也不重要了。
此时,阿竹正坐在那里大口的咀嚼着。
可喻霄来的时候,他不由得停下了夹菜的手,打眼望去,他就察觉到了喻霄的不对劲。
“喻霄兄,你怎么了,喻霄兄?”阿竹看着喻霄持着凤鸣剑的手臂不争气地抖了抖。
“喻霄兄,你的手臂怎么了?方才又发生了什么?”阿竹难免有些惶恐。
没有跟随在喻霄的身边,他终究是不安心的。事实证明,阿竹是对的,魔少定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喻霄咬了咬下唇,他似乎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脸色便是有些莫名的发白。
“喻霄兄……”阿竹甚是担心,想要上前搀扶住喻霄。
可是喻霄的身体却发颤的厉害,似乎是一种压抑不住的痛楚。
他本是不愿让阿竹搀扶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任由他搀着自己慢慢地走到了床榻边上。
“喻霄兄,你的手臂怎么又受伤了?魔少他,他做什么了?”
阿竹正说着就不由得埋怨起魔少来。
阿竹并没有跟上前,自然是不知道喻霄方才的抵抗有多么辛苦。
可是喻霄现在已经无力回答他的话了,他只是在床榻上坐了下来,似乎就突然变得沉默了。
“喻霄兄,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阿竹看着喻霄这般痛苦的样子,难免有些心疼。
“好了,阿竹,我没事的,没什么大事。”喻霄的声音却听上去很平静。
虽然方才他真的疼得厉害,可是现在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我,我好好的,只是胳膊突然有些发疼了。”
喻霄说着面颊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阿竹又如何能放心的下。
“喻霄兄,是不是魔少他又为难你了?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呢?”
阿竹想要问个究竟。
奈何喻霄现在却并不愿意透露太多。
“没事,不过是和魔少比了比剑罢了。”
“比剑?”阿竹听着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魔少又不是不知道你手臂还没有长好。”
“阿竹……”
喻霄叹了口气,似乎不愿阿竹再问什么,阿竹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