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的无学祖元禅师,明州鄞县(今属浙江)人,曾担任天童山首座。后来应日本北条时宗之邀,东渡日本,弘扬禅法,成为日本圆觉寺的开山祖师。
有一天,一位在官府担任官职的信徒来拜访祖元禅师,问道:“昨天承蒙和尚指导,告诉我们禅坐的功夫,无奈弟子公事繁忙,无法在静处用功,还希望和尚慈悲,指点一个方便法门。”
祖元禅师说:“做功夫不在静处,不在闹处。同时,也离不开静处,离不开闹处。”
信徒一听,感到很奇怪,再问:“弟子常听人说,参禅打坐的人必须在禅堂里做功夫,才能入道,可是,和尚您却说不离静处、不离闹处,那么究竟要在哪里用功呢?”
祖元禅师问他:“你忙的时候会忘记肚子饿吗?”
信徒说:“不会。”
禅师再问:“会忘记上厕所吗?”
信徒说:“不会。”
禅师又问:“你在吃饭、上厕所时,还需要思量才会记得,或者是你急了就去厕所,饿了就吃饭呢?”
信徒说:“这些事不用去记,该去的时候就去了。”
祖元禅师点头说:“这就对了,大千世界一禅床啊!”
信徒豁然有所领会,欢喜点头。
养心法语
有人参禅念佛要到深山寂静的地方,但到了深山寂静的地方又安不下心来,又想到红尘俗世。人在山林,心在红尘,终不是办法。有人喜欢在闹处修行,每天在尘劳中随境所转,也静不下心来。所谓动也好、静也好,不能安心总不好。
有一位禅者,在禅堂里住了两年。有一天,他忽然走入社会群众中,站在十字路口大声说:“一个禅者,如果上不能顶住青天,下不能普及大地,心中没有芸芸众生,哪里配称作参禅念佛呢?”大千世界一禅床,只要心静,哪里不是道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