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块糕点,洛枝喝了些茶水,街对角出现了三个熟悉身影,洛枝目光从杜虎杜武身上一掠而过,落到杜幽停身上。
些许时日不见,意气风发的男子憔悴了很多,走路也有些无精打采,杜虎杜武上蹿下跳的逗他开心,也不见杜幽停有半分开怀。
洛枝目光追随着那道憔悴身影,站起身,将茶水钱放在了桌子上便要朝外走。
一直瞧着这边动静的店小二忙蹬蹬蹬跑了过来:“姑娘,您等等”。
洛枝皱眉回头,停在原地,店小二顶着张笑脸看了看戏曲楼的方向,“客官,小的没骗您吧?杜二少这不来了?”
洛枝没说话,如果店小二叫住自己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也没什么好听的。
见她又要抬脚离开,店小二忙直奔主题,“姑娘,您一看就是第一回去戏曲楼,这种贵族子弟游玩的场所,规矩很多,不像相思崖那种地方,平民百姓,王公贵族都可以进去,要进戏曲楼,需要一样东西。”
洛枝看了看店小二:“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各府的腰牌”,店小二一摸腰间,掏出一串腰牌,“戏曲楼只招待达官贵人,除非是雾都耳熟能详的王孙贵胄,否则进出都得出示腰牌,姑娘,您看您需要这个吗?”
洛枝视线下移,落在五花八门的腰牌上,随手拿起一块雕着凤凰花图案的腰牌,“这是哪个府邸的腰牌?”
“姑娘真会挑,这是丞相府的腰牌”,店小二眼里金光四射,“丞相府的腰牌五两银子。”
洛枝没说话,指尖点到其他腰牌,店小二殷勤笑道:“这个雕刻竹子的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厮腰牌,雕刻两条鲤鱼的是太傅家的腰牌……”
“就这个吧”,洛枝挑了两条鲤鱼的腰牌,抛出二两银子,头也不回的出了茶楼。
店小二大获丰收,将今日收的银子挨个亲了一口,笑逐颜开的收好银子继续跑堂了。
戏曲楼门口果然站着人盘问身份,洛枝戴着幂篱,身份更加可疑,但见到洛枝拿出的腰牌,又不敢得罪,洛枝笑着胡诌了个借口,在两人迷迷糊糊之中,进了戏曲楼。
一进入戏曲楼,洛枝果断将腰牌扔了,看着手掌上花花绿绿的东西,洛枝嘴角抽了抽,还好她机灵,不然这腰牌一掉色就露馅了。
她就说一个店小二哪里弄来太傅,丞相,尚书家的腰牌?原来是仿制品!
手上花花绿绿的又粘又湿,洛枝皱了皱眉,打算先找个地方清洗一下。
戏曲楼里风景如画,河堤风柳两相宜,亭台楼阁婉转歌,一路上花簇无数,芬芳浓郁,游廊上不少年轻的公子哥们勾肩搭背的闲聊。
长相标志的丫鬟端着美酒和甜品果子在自家公子旁恭敬的站着,一旦主子们酒杯空了,及时斟满。
远处的高楼戏台上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好一派闲散奢侈的景象。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洛枝想起莽城外遇到的那群衣不蔽体的百姓,唇角轻嘲一声,朝着百米外的一处湖水走去。
戏曲楼大的不可思议,假山流水,亭台楼宇环绕,洛枝走到湖水旁,掬起一捧水搓洗着手上的印记,好在这些印泥并不难清洗,洛枝反复搓揉一阵便掉了。
只是不远处的假山后,时不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洛枝掸了掸手上的水渍,望了眼湖光水色。
“朱公子,不要这样,待会王姨要找过来了,朱公子,您不能这样,这不是楼里……”
“楼里楼外不都一样?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