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二十日 星期五(1 / 1)

昨晚迟睡,今早起来已七时半。但天空似乎才露出微曦曙光,赶快漱洗完毕。依照告诉我,香港和台湾都有电话来,但已无法回话,盖因港、台已深夜十二点多。一直怪依照,为什么不叫我。

我对于电话,不论谁的,都非常认真的接听。这次腿断,就是为接电话。只要我在,我不会让电话的铃声超过三响。纵有特别原因,如吃饭、盥洗,也不会超过铃声五响。

因为地球上每个国家的时间不一,我经常午夜给电话铃声吵醒。如我住在美国时,台湾的电话经常在下午或晚间打来。台湾下午五时,正是洛杉矶的深夜一时。同样的,我住在台湾时,美国西部上午十时打电话,我正是好梦正甜的深夜二时。我在半夜深更给人吵醒,虽然心中也怪他不体谅别人,但我仍以缓和的声音,让对方感觉到我没有生气。

不过,有一次,我住在佛光山,半夜两点多钟,依广从台北打来电话。他说:“师父!我们七八个人正在讨论佛法。大家辩论起来,想请您在电话中为我们印证。”我忍不下他这种过分的要求,终于拒绝他说道:“现在是睡觉时间,我不谈佛法。”电话挂断后,久久不能入眠,因为总觉得拒绝的遗憾。记得那次躺在**,直等到那一早晨的板声(四时三十分)起来早课。

当然,知道的人,就跟我说:“师父!您不要管他,晚上睡觉时,将电话线拆下来。”我从未如此做过,徒众怪我。可是,生来不忍心给人失望的性格,不容易改啊!

约十一时,江南夫人崔蓉芝女士来见。崔女士近年来虔诚皈佛,也参与三宝寺佛七念佛的行列。我听说她的独生子已经读大三,成绩很好,想做一些生意,但是没有很多资本。

我建议她从买卖纪念品发展。她送我一尊苏州芒刻观音像,又送我一些天然食品,非常感谢她。有关天然食品,承蒙大家热心送我,我在一年之内都吃不完。

正想准备告辞三宝寺时,二位气功老师来论道。他说他不是完全以气功来传授,怕人家一直要在身上找气。因此,他传授武功,配合气功教学。我告诉他,应该配合“心功”。无论武功、气功,都通于心的力量,他们深以为然。

气功是一热门而流行的话题。有人以气功来治病,有人以气功来强身,有人以气功来炫耀,有人以气功来减肥……大陆的风气也吹到海外来,现在约以气功最为海外人士所津津乐道。

究竟气功有多少能耐?因为我不内行,无法叙述。不过,据我的感受,“气”是道家的,道家过去讲“气”;“气”也是儒家的,儒家讲“浩然之气”;佛教禅宗,讲调身、调息、调心,息就是气,乃三调之一。假如说今日的气功加上佛教的调心在内,可能气功的发扬,更能有所增进。

下午四点多的飞机离开旧金山。六时三十分返抵西来寺,匆匆用餐后,又赶至曹永杉居士家“家庭普照”。彼此谈论有关敦煌展览、佛光会务的推动等。曹永杉先生素有“金头脑”之誉,与其畅谈,乃人生一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