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个学僧一起来到黄檗禅师处参学,初见面其中五人皆虔诚恳切地作礼,只有一人故意表示自己是一禅者,提起坐具(坐卧的布垫),仅作一个圆相,一句话不说,站立在一旁。黄檗禅师见状就对此学僧道:“我听说有一只猎犬非常凶恶!”
学僧学着禅语回答道:“一定是循羚羊声而来的。”
黄檗:“你有听到羚羊声吗?”
学僧:“那一定是循羚羊的足迹来的。”
黄檗:“你有看到羚羊的足迹吗?”
学僧:“那是跟踪在羊后面来的。”
黄檗:“你有看到羚羊的踪影吗?”
学僧:“那是只死羚羊。”
黄檗禅师便退下,第二天在法堂里仍旧事重提,道:“昨天找羚羊的那位学僧出来!”
学僧快步走出。
黄檗:“昨日公案未了,你怎么解说呢?”
学僧一时无语,不知所对。
黄檗:“本想说你是个到家的禅僧,原来只是个义学沙门、知解宗徒。”
黄檗禅师说完,大众认为此学僧不知强为知,不悟强装悟,冒充禅僧,便将此学僧驱出山门。
禅,是悟的,不是学的。知识可以学,禅无法学。自古禅僧,你莫以为他举止怪异、言谈奇特,但怪异中有真实,奇特中有常理。若非禅僧,只要一开口,行家面前就知有没有。禅悟不是装的,禅悟是从自然中流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