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贞秀你绝对不能跟杨先生在一起!”
朴川一直都愣愣看着,等这一刻反应过来,惊慌中破口而出地道:“你是我朴家的继承人,你的人生怎么可以这般儿戏!?”
听到这话,杨辰不乐意了,“朴老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怎么跟了我就成儿戏了呢?”
“杨先生,你是我救命恩人,可我朴家的星月集团需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你是结过婚的人,若跟我家贞秀在一起,岂不是让我们朴家沦为笑柄?”朴川心里怒火,却不敢表达出来,杨辰实在过于深不可测,他知道凭他亚洲富豪的身份根本不在人家眼里。
贞秀松开了杨辰,走到外公面前,挺胸说道:“外公,你曾经毁miè了我妈妈的爱情,她输了,因为我的爸爸不如你。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这是我徐贞秀的人生,我会无怨无悔得爱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但这是一个能战胜你的男人。”
朴川脸色煞白,脑海里回想到当年贞秀母亲朴智依的往事,不禁有些语塞。
“贞秀……外公是为你好……”
“那只是外公你认为而已,可你看见了,你为我好,却让我差点就丧命在这里。如果不是杨大哥在场,我今天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朴川踉跄地倒退了步,有些心虚,紧跟着怒目望向金蛰与恩静。
从刚才开始,金蛰就紧紧搂着恩静,这对年轻的苦命鸳鸯仿佛根本就不管外人怎么看,他们只想这么静静的,大大方方抱在一起。
“都是你这个孽障……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家贞秀!!”朴川朝着金蛰怒吼。
金蛰脸上闪过一丝愧色,但目光依然坚决,低声道:“为了恩静,我无所不为。”
恩静深情地看着男人,她这一刻感到了无比的幸福满足。
“朴会长”,杨辰走到朴川身边,勾着朴川的脖子,凑他耳边小声道:“其实吧,你现在应该高兴才对……”
朴川冷哼,“杨先生真会说好听话,本以为杨先生是开明大义之人,没想到最后还是不肯放过我家贞秀。”
“你看你,又说这种蠢话。这里的人都不傻,你以为恩静她母亲的事一出来,你这个朴会长还真就被他们看得起了。
你跟我其实是一路货色,男人么,总有遗憾总有对不起女人的时候,关键要负责人,做了亏心事,就得对女人更好才行。
你已经愧对了恩静的母亲二十多年,现在恩静就在你眼前,你的嫡亲闺女,还出落了这么漂亮那么优秀,更重要的是,有个金蛰对她死心塌地。
我觉得吧,你其实还能活到一百来岁,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难不成连个孙子都搞不出来么?”
朴川听到这里,目光一凝,转头看了看杨辰,眉头蹙着,似乎在思考杨辰的话可行性。
的确,被杨辰这么一说,好像恩静真的比贞秀更对家族有价值。
毕竟贞秀还太年轻了,而且心根本不在这里,从小在华夏生活,让她很受不了这样突然的上流社会生活,还要从事她不感兴趣的家族企业。
但恩静不同,这个孩子虽然是怀着报复自己这个生父的心来的,但却并没真正做出什么危hài家族的事,可见她其实骨子里流着对家族忠诚的血液。
再加上恩静吃苦耐劳,隐忍克制的坚韧品质,绝对是上佳的家族继承人。
一念及此,朴川脸色瞬息万变,步履艰涩地走到了恩静面前,道:“恩静,金蛰,如果你们答应我一件事,今天你们对贞秀所做的事,我一概不追究。”
金蛰与恩静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朴川,不敢相信朴川要放过他们,他们可是要毒杀贞秀啊!
事实上,他们还是小看了朴川,凭他老辣的心思,归根到底,什么亲情都可抛,只要家族和自己的商业王国稳固,就是最好的抉择!
“会长,你……想怎样?”恩静颤声问。
朴川眼中精光闪烁,灼灼地看着恩静,“你是我亲生女儿,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把你当我的亲女儿看待,金蛰又是我得力的助手。我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是,从今往后,你们必须作为朴家的人,为朴家,为星月集团,奉献一qiē!”
“什么!?”恩静跟金蛰对视了眼,这无疑对他们而言是个“美妙”的处罚!
“我会手把手教你怎么打理公司,怎么管理家族,我不需要你原谅我对你母亲做过的事,我只希望,你能作为朴家的女儿,维护朴家的荣誉”,朴川道。
恩静的眼里噙着泪水,她没有理由拒绝,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金蛰,于是用力点了点头。
“谢谢会长”。
她当初的确对朴川恨之入骨,但血浓于水,多年来在朴家的生活,让她渐渐明白一个大家族生存是多么残酷,也理解了朴川做一些无情抉择,是必然的。再加上朴川愿意放过他们,自然有一抹感恩。
朴川放松地一笑,露出一抹和蔼慈父的表情,“这都是你应得的,我的女儿。”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朴智妍等朴家的人,难免都脸色不好看,没想到贞秀走了,恩静竟然要被推上位。
简一直默默看着这一qiē,这会儿走到杨辰身边,戏谑道:“真是好算计,得了个小美人,还把朴家给整妥了。”
杨辰咧嘴笑道:“朴川又不笨,我只不过提早点拨他一下,这样不是很好么。”
“贞秀,你就真不恨恩静么?”简又问女孩。
贞秀摇了摇头,这会儿她脸上只有开心的欢笑,“没呢,要不是恩……呃……小姨,我还没机会让杨大哥坦白从宽。”
“什么叫坦白从宽,我又没犯法”,杨辰尴尬道。
“你都把人拍成肉泥了你还没犯法”,简翻了翻白眼,到现在草地上还飘散着血腥味。
这时,恩静与金蛰,跟着朴川走到杨辰面前。
“杨先生,谢谢你不杀之恩”,金蛰与恩静都鞠躬道。
“你们要感激贞秀,她把万贯家财留给你们,还不怪你们”,杨辰道。
贞秀嘻嘻地上前,一把抓起恩静的手,“没想到恩静姐姐是我小姨,怪不得怎么亲切呢,以后要跟金蛰好好在一起呀,我可是把未婚夫都让给你了,你要好好地跟他生个大胖小子,这样外公就有继承人了。”
恩静害羞又感激地看着贞秀,“我……谢谢小姐。”
“还叫我小姐”,贞秀撅嘴。
“谢谢你,贞秀”,恩静显然还不习惯身份的转变,细声细语。
朴川看到这些,不禁老怀大畅,哈哈大笑着,对在场的宾客们道:“今天我很高兴,我的女儿恩静回来了,虽然婚礼没办成,但我很快会给金蛰跟恩静举办婚礼,大家今天受惊了,希望下一次依然能捧场。”
他这么一说,宾客们却没什么人回应,都为难地在那里僵笑,显然是被今天的血腥画面吓怕了。
杨辰眉头一皱,扫视了一圈,道:“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被杨辰这么一问,宾客们都立马大声回应,纷纷表示愿意来参加,生怕找上自己。
朴川眼里有一分不屑地看着周遭这些人,以后有杨辰这层关系,他在韩国的地位越发稳固,这无疑是贞秀跟了杨辰后最大的收获。
孔启忠死了,孔家只剩个阴狠有余智谋不高的孔宇,不足为惧,朴川可以很轻松把孔家吃了,而官方也不可能为这样的孔家得罪朴家。
今天的事,就算有人在外面散播闲言闲语,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朴川压根就不在乎,权力和财富决定了一qi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