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柔弱的刚强第七章柔弱的刚强(1 / 1)

咆哮风云志 天风黑月 4074 字 2个月前

日內瓦湖拥有美丽湛蓝的湖水,位于日內瓦湖西岸,也是历来的兵家必争之地。日內瓦西邻法国边境的侏罗山,在这儿几乎找不到一般人印象中典型的瑞士城市风貌,同时拥有度假与观光双面风貌的城市,地处法、意、瑞交界处,再加上瑞士是個中立國,它是仅次于纽约的国际性都會,在瑞士境內像个具有特权的化外之城,上百个国际组织均設立於此,因为拥有如联合国总部、国际紅十字会等知名机构,有著极高的生活品质,观光、商务、政治等高度的发达,充满异国色彩,是個典型的国际都市。新鲜绿意与清新的情调,优越的地理条件表露无遗,使日內瓦終年遊客不断,可能是世界上綠地最多城市之一的日內瓦,旅客们沉醉在其中並沒有什么淡旺季之分。

水靖安从日内瓦的飞机场下来的时候正是日内瓦的傍晚,日内瓦的市区有新城和老城之分。而机场则设立在老城的外围,从机场中走出,水靖安决定先四处看看,反正今天晚上会在这里过一夜。

石子铺成的街道,窄窄弯弯地向前沿伸着,仿佛是一只默默伸出的手臂,四周的风光美丽的仿佛上一个世纪的童话中。绿树掩映中,忽隐忽现的欧式建筑古朴凝重。街道两边挂着黄绿相间的圆形标牌的是古玩商店……

水靖安并没有前往建在莱芒湖边的日内瓦新城区,而是穿过汝拉山曲折的小路,径直上了山顶。越过古老的城墙,前方是著名的圣彼得大教堂,一般来到日内瓦的游客都会选择进去做一个礼拜,当然,水靖安是不会去的,他不拆了教堂就已经很克制了。

说来也是巧合,就在此时,几名穿着白袍的神甫也正风尘仆仆的从一边的山路走了上来,他们的目的地很明显便是圣彼得大教堂。从这些人的外貌来看,似乎并不是本地的神甫。

水靖安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些人,心中暗自推测着,难道教庭开始加强各地的主要据点了?

他也不愿意多事,拍了拍一旁的月光,向着一旁山崖边的观景台走了过去。只是他并没有发现,就在他刚刚转过身的一刹那,一名白袍神甫的目光恰好转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身上,之后便是一亮……

站在山顶,俯瞰下面茫茫的湖水,湖中一道白白的水柱直冲云天,这就是具代表性的日内瓦人工喷泉,高达一百多米的喷泉水柱是日内瓦市的象征。远处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和汝拉山象一个天然屏障,把日内瓦城环抱在中间。

那便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啊,水靖安有些怀念的眺望着远处的阿尔卑斯山,深息了一口气,他沿着一旁古老的城墙一路缓缓的行走着。

这些城墙都已经很古老了,原本是古代用来防御蛮族入侵的防御设施,现在则成了日内瓦的景点之一了。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处游客稀少的所在,周围树木参天,安静的令人心旷神怡。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中,异变还是发生了……

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忽然自一旁的林间爆发了开来,而就在能量波动爆发的同时,水靖安的身型已然不在了方才站立的位置。

“轰!”一道耀目光柱已然轰击在水靖安刚才站立的地方,将整块泥土都灼烧的一片焦黑。

四周已经在同一时间被镜像术遮避了起来。

“行走在黑暗中的使徒,不用再隐藏了,上帝的目光无所不在……”四名身着白袍的神甫身手敏捷的自一旁的树林中跃了出来,其中当先一人面带高傲的笑容道。

该死的,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你怎么不在偷袭之前说……水靖安心中暗骂,眼中露出一丝杀意,他已经认出了这四人便是刚才在教堂门前看到的那些神甫。

“裁决者?”猛然想起了祖父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个名词,那是教庭中专门被培养用来辨认黑暗种族的专家。

“想不到刚刚来到这里就有魔物送上了门。”神甫没有否认,显然是认可了水靖安的话。

“迷途的羔羊,放弃抵抗吧,你会得到净化……”

“净化我?”水靖安冷笑了一下:“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一道红芒呼啸着自水靖安的手中飞旋而出,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直扑那名神甫的面门而去,几乎是刹那便到了他的面前。

那名神甫也是不凡,仓促间一面由圣光凝成的小盾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原想缓上一缓让自己能够闪避开去,却没想到那红光毫无阻碍的击穿了小盾……

一道喷涌而出的血柱随着人头高高飞起……

至始至终,其余的三名神甫都来不及救上一救,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三名神甫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名“裁决者”无头的尸体缓缓的倒了下去。那道红光在天空中划过一个弧旋又回到了水靖安的手中。瞬间没入衣袖中不见……

“我早说过,净化我是要有实力的……”水靖安轻笑了一声。

“卑鄙的家伙!”另一名神甫手中刺剑闪烁着圣光向水靖安扑了过来。而令两名神甫手中的圣十字驱魔也正在成形。

“唵!”随着一声巨大的真言响起,那名仗剑扑上的神甫仿佛被一把无形的空气锤敲中一般,眼冒金星,仰天喷出一口鲜血。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水靖安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拳挥出,正中神甫的颈部,随后就是骨头断裂的脆响……

因为真言的关系,另两名神甫手中的圣十字驱魔还没有完成就被巨大的冲击力迫散了,两名队友的死也让他们明白了眼前的敌人实力太过强横,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两人对望了一眼,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反向跃入了两旁的树林之中。

看来这两名神甫终是明白事不可为,在发觉猎物的实力要高出他们预期太多的情况下准备孤注一掷遁走了。

“哪有这么简单……”水靖安冷然一笑,从刚才的交手中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些人的实力并不强,只是教庭中的普通神甫而已。他左手又是一抬,已经滑落到袖间的米诺陶斯之斧又一次爆射而出……

水靖安已经有些喜欢上了这个精致而强悍的暗器了,也许是由于魔兵认主的缘故,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手斧在空中的轨迹,甚至不用眼睛去看便可以依靠精神力来操控米诺陶斯之斧在飞行中进行小范围的变动轨迹,这种人兵一体的感觉简直棒极了。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向左方逃跑的那名神甫从高空坠落一头栽落在了地面上,已然了无了生气,左胸上两个透明的血洞汩汩的向外淌着鲜红色的**,很明显已经断绝了所有生机。

而此时,向右方逃跑的神甫已经快要消失在丛林中了,而月光已经先一步追踪了下去。

水靖安身型一闪也跟了上去,如同一头腾起的大鸟,树林中的树木并不能成为他的阻碍,相反的,在山里长大的他非常熟悉这种环境……

那个白衣神甫显然也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经过练金术炼制的身体有着普通人无法达到的爆发力和速度,在林木间纵跃如飞,就如同一只灵巧的猿猴,从一棵大树弹跳到另一棵大树,精明的利用枝条的弹力来获取最大的速度。只可惜,再快的纵跃也终究比不上水靖安鬼魅般的尾随而至,神甫还没跑出多远就觉得背部一麻,紧接着全身都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没有力量来支持下一次跳跃,被白色包裹的躯体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月光在树下口叼起神甫轻巧的跑到了水靖安面前,晃了晃脑袋将口中人放在了地上。

“你们是从梵蒂冈来的神甫?”看着这个神甫身上那套款式熟悉的白袍,有别与瑞士本地的神甫,从一些徽记上可以看的出他们来自那世界著名的宗教之国。

“该死的魔物……”神甫挣扎了几下,无奈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终是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只得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将那张有些微胖的脸转向了一边。

“我最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水靖安看似不经意的向前踏出一步,迈出的左脚却正好落在了神甫的手腕上,全身的力量重重的压了下去……

“咯嚓!”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在他的脚下响了起来。

神甫重重的哼了一下,强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只是那沉重的喘息声和额头上不住渗出的汗珠都在说明这种通楚是多么的难熬。他的眼中射出两道怨毒的光芒,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水靖安一定已经死了不知多少遍了。

“啊呀……好像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了。”我故作惊讶的看了看脚下,却并没有把脚拿开的意思,脚下越发的用力,狠狠的把神甫的整只手都踩入了泥土中去,引的他的面色又是一阵剧变。

“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慢慢的玩……”水靖安语气颇为轻柔的道,一脸的微笑此时在可怜的神甫眼中简直比地狱中的大魔王撒旦还要邪恶几分。

“说,你们是不是从梵蒂冈来的?”

虽然天气已经渐冷,而瑞士由于海拔和纬度的关系气温更是比一般地区更加的低上几度,可是这名神甫的整个脑门上却都是汗水。

“是……”神甫终于忍受不住了,吐出了一个字。

“教庭要你们来做什么的?”

既然已经开了口,余下的事情就方便多了,神甫在水靖安的折磨下一点一点的将所有的情报如同竹桶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原来,因为上次狩魔猎人被大规模狙杀的事情,教庭内部认为有必要进行一些大的行动,以打击暗黑教团的“猖狂”气焰,大批梵蒂冈的精锐就在这种情况下被分批派往世界各地的主要据点。

水靖安脚下的家伙其实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并不能说出太多有价值的情报,水靖安折磨了半天就几乎掏干了他所有的东西,虽然说不出多少内幕消息,但是一些关于教庭内秘法的资料倒是让水靖安颇有所得,虽然他本人是不可能去修炼圣力的,但是知己知彼,这些东西总是知道的越多越好。到了后来他也是越说越快,几乎是水靖安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了。

“很好,既然你回答的这么好……”水靖安看着那名神甫的眼睛,,顿了顿:“我就给你个痛快吧~”

还没等一脸惊恐的神甫再说什么,强有力的一脚已然踢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强大的劲力顿时将他的整个脑部都破坏成了一团肉渣……

月色下,阿尔卑斯山上的泻湖波光粼粼,景色迷人。时正月圆,湖面倒映着天上的明月,皎洁明朗,配上远方沐浴在银色月光中的瓦龙峰,给人一种如梦似幻般的美感,这里是水靖安幼时居住过的地方。

离湖边不远处,有座不高的小山包、密林森森,环境异常的优美,山头上竖立着一个半米高的石碑,这是水柔芸和拉菲尔的墓。

因为气温的缘故,山上有许多的参天巨松,还有一些常绿的高山植物,这里是水靖安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

墓旁有一大块平地,由于这里一直以来少有人烟,只有动物偶尔踏足。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松针,绵软得如茵似毯。

站在父母的墓碑前,水靖安连呼吸都小心了起来,一年多没来了,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墓碑上很是干净,并没有生出什么苔藓一类的东西出来,花岗岩制的碑体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可以想见是师傅经常过来打扫的,水靖安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虽然这样,水靖安还是拿衣袖在幕碑上轻轻拂拟了一遍,之后跪在碑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这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

“爸爸,妈妈,我先去看师傅了,晚一些时候再来陪你们。”

也许是所谓近乡情怯的缘故,来到小屋前,就连平时最活泼爱闹的月光都安静了下来,只是绕着水靖安的脚转圈子,尾巴好似旗杆似的竖了起来,似乎在述说自己心中的激动。

小屋前的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样,那块空旷的训练场,水靖安还记得当初为了把场地平出来时自己和师傅一起拔草的情景,那一根根竖立起来的大木桩也没有被拔掉,依旧留在那里。

心中激流鼓**,水靖安三两步走到屋前,却没有一下子推开屋门,他深深的息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境。

“是安儿吗?进来吧……”这时,从屋里传来一个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是异常的富有穿透力。这熟悉的声音水靖安一下子遍辨认了出来,整了整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小屋中的一切还是那么简单,两张床,其中一张**还叠着自己的小被子。房间一角的台子上供奉着祖师的牌位,一支檀香正在悠悠然的向上升腾。

一个身着布袍的老人正盘膝面壁坐在另一张**,背对着水靖安,但是从那熟悉的背影,水靖安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便是自己的师傅。

“师傅……徒儿,徒儿……回来了。”水靖安跪倒在地,重重的一个响头磕了下去,眸子里依希竟有泪花闪动。十年亦师亦父的生活,师徒两的感情之深是旁人不能领会的。

谢正渊老人慢慢的从**转了过来,下了床,看着地上的爱徒,老人仿佛古井不波一般的面容终于也绽放了开来。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老人袍袖一拂,水靖安顿时只觉得一股大力上涌,以他的功力依然吃不住劲,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心中一惊,水靖安对师傅的敬意不由得又深了几分,原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屡有奇遇,一身内力已经隐隐有追及师傅的迹象,今日才知师傅的功力真是深若渊海……

“成人了……成人了啊……”谢正渊老人仔细的端详着水靖安的身形气度,自己的爱徒已然不是刚出家门时的那只小雏鸟了,老人颇感欣慰。

“师傅……”用手擦了擦眼睛,水靖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不要效那小女儿相……”老人拉着水靖安在一旁的**坐下:“来……给师傅说说,一定经历了不少的事吧,连月光都长大了,呵呵呵……”

谢正渊老人看着一旁身形“巨大”的月光,还是一眼便将其认了出来,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倒是月光不断的在一旁用身子蹭着老人,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仿佛一只正在撒娇的大狗。

“的确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水靖安整理了一下思路,将他如何遇见索洛,又如何的加如盗贼工会,最后如何在李斯阁的帮助下找到了祖父的事情说了出来。

“血族……那的确是个有趣的种族。”老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了,师傅您看。”水靖安忽然想起自己身体的变化来,急忙伸出右手来,那枚转轮指环虽然在他练成了六字真言后就不再显示出异状了,但水靖安却一直带在身上,没有摘下来。

“哦……”谢正渊老人一眼看到指环便发出一声讶异的声音,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枚指环,神情有些肃然:“这是藏密的法器啊,不过似乎法力已失,你从何处得来?”

“说来也是缘分,是徒儿从一个拍卖会上购得……”水靖安一五一十的将这枚指环的不凡之处一一说出,包括练功时的异像,直到最后偶然进入那个密境获得六字真言的奇遇也说了出来。

“盖人之於法,必有三体,以此三体而造三业,然后诸法得以成就。三体云者,“身、口、意”是也。一切诸法赖身而行,一切诸法赖口而传,一切诸法赖意而生,亦赖意而住。观世音菩萨之心,即阿弥陀佛之心;观世音菩萨之力,即阿弥陀佛之力。念此六字真言者,即是念观世音菩萨,即是念阿弥陀佛,亦即是念十方三世一切诸佛……”水靖安将六字真言的心法一五一十的给师傅背了出来,谢正渊老人越听越是动容,到后来一把抓住水靖安的脉搏详加察看……

知道师傅必然不会伤害自己,水靖安任由老人抓着自己的手碗关元穴,只觉的一股浑厚内劲在自己体内如流水般走转了一圈,一发即收,因为两种内力本是同种同源,水靖安的内力对其倒是并不排斥。

“果真是大有进境啊……”半晌,老人收回了手,脸上却是一副老怀大尉的表情。

“看你的内力,已然是二力合流了……”

水靖安明白老人说的是他体内原本的兽神力和天轮拙火的内力已经合为一体,忙点头称是,顺带的将召唤异界恶魔和月光成为战兽的事情也顺带说了出来……

“天意,真是天意……”就连谢正渊老人在听后也是感叹连连:“想不到,短短一年多时光,你已经突破心轮了,真是出乎为师所料。”

“一切还是师傅教导有方。”水靖安在一旁小拍了一个马屁,拍的老人脸上的皱纹都绽了开来。

“来,出去给师傅演示一下这六字真言。”水靖安也知道老人涉猎颇颇杂,尤其好武,即使不能称之为武痴也是离之不远,当下和老人一齐走出屋去。

“唵”~“嘛”~“呢”~“叭”~“咪”~“吽”~

站在屋前的空地上,水靖安缓缓提起体内劲力,宝相庄严,每喝一字变幻一个手印,对着一根深埋地下的木桩,将六字真言一一喝将了出来。

“轰!”六字还未念毕,木桩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冲击力层层剥裂开来,直至崩溃……

“嗯……”谢正渊老人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点了点头:“威力不错,不过……总是欠缺了一点。”

“是的,徒儿也觉得没有悟通全部的心法……”水靖安连忙点头,事实上,六字真言留下的心法奥妙非常,依水靖安目前展现的六字真言威力来看,确实与传说中一字开天裂地,一字降伏妖魔的最高境界相去甚远。

“这是秘宗功法,既然昔日八思巴将其刻与法器中留待有缘人,那必然有其奥妙所在,这样吧,此地事了你持我的手信去中国西藏寻秘宗迦叶活佛,那是我老友,密法深厚,必能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师傅成全。”水靖安恭敬的道。

“就你那么一个徒弟,为师不成全谁成全你……”老人拍了拍水靖安的肩膀,他闭上眼睛缓缓的踱了几步,转过头道:“你身上似乎还有一种能量,并不是内力……”

水靖安一愣,转念明白了过来,他伸手从腰间掏出刚得到不久的米诺陶斯之斧,心中却是无比的仰慕,要知道,这把小小的手斧身为魔器本身能量波动极为隐蔽,实是一件极好的暗器,除了认主之人外旁人皆无法感知其存在,想不到今天却被师傅一眼看了出来。看来师傅已经开启了眉心的额轮练成了天眼通无上神通。

“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东西……”谢正渊拿过米诺陶斯之斧,魔斧似乎是明白自己并不在主人的手中,发出一种嗡嗡的燥动声,竭力想要脱出,却是被老人若无其事的拿住丝毫动弹不得。

“这件兵刃徒儿也是刚刚得到……”两人一前一后向屋内走去,水靖安一边向老人讲述着米诺陶斯之斧的来历。

“既然有了这东西,就多练练为师教你的诸般暗器手法,莫要生疏了……”回到屋里,老人将手斧递还给水靖安。

水靖安诺诺连声,之后,又向老人述说了一些教庭和暗黑教团的事情,其中和教庭中人的战斗经历更是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老人一边听,一边不时的比划几下,给他一些指点。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化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老人缓缓的道出一句话。

水靖安在一旁思考着,半晌,他试探着问了一句:“师傅,您是说……我有些事失之过刚?”

老人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却是摇了摇头:“年轻人做事有锐气却也不是坏事,为师只是给个意见……”

“无论武功还是做事,极刚易折,凡事三思而后行,需知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弱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无声的考虑了一些时间,水靖安长出了一口气:“徒儿受教了。”

“真的明白就好……”老人拍了拍水靖安的肩膀:“记住,聪明的人,永远不会露出自己最后的那一张底牌……”

老人不再多说什么,他伸手从床头的枕头旁拿出一个锦盒,锦盒有些破旧了,从上面斑斑驳驳的花纹可以看的出它所经历的时代之久远。老人将盒子拿在手中,用力的用手擦了擦,表情严肃的将其打了开来。

里面放着的显然是一对奇门兵器,寒刃如秋水一般直浸的人心底生寒。当水靖安第一眼看到这对兵器时候,竟然生出一种直觉,这是为“七伤拳”量身定做的兵器。

老人看着这对兵器,那眼神就好像在面对一位多年的老友。

“所谓拳成兵器就,你也是有资格用他了……这对‘铁佛手’,师傅今天就交给你了。”老人将锦盒放到了水靖安的手中。

“这……这怎么可以……”从师傅的眼中水靖安已经看出这对兵器对老人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很有可能是他的随身配兵,一时间也是不愿收下。

“拿着!”老人决断的挥了挥手:“为师那么大年纪了,早已不用这东西,不留给你还能给谁。”

如此一说,水靖安也只好收下这一对兵器,他从锦盒中拿起其中一把,观查着,这是一把很独特的兵器,有些像印度的拳刃,主体是一个半圆形的握把,手刚好抓住那一条横杠,将其握紧,而那半圆形的面则护住拳面,而作为一件攻击用的兵器,五枚双面开锋的尖利锋刃整齐有秩的排布其上,其中最长的两枚便是横杠的延伸,从虎口出伸了出来,整件兵器就仿佛一只张开的金属佛手,想必“铁佛手”之名便由此而来。

水靖安将两把“铁佛手”握在手里,惊叹与这巧妙的设计,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对兵器能够大大加强“七伤拳”的威力,砸,挑,刺,击,这对形态凶险的兵器能够使用七伤拳的所有招式。

越看越是喜爱,水靖安发现这两把兵器名为“铁佛手”,其实并不是铁制的,两把兵器除了冷冽的锋刃外通体乌黑,隐泛毫光,上面密布着细小的圆纹,圆纹大小如一,紧密无间,仿佛蛇鳞一般;锋刃制作精良异常,连接处没有丝毫焊接的痕迹,可以看出是一体打制,脊高耸,刃脊完美的展向两刃,刃锋薄如蝉翼,每一个锋刃都是用一种特别的手法锻制而成的花纹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