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闹起来,就跟个听不进去话的小姑娘一模一样。
“混蛋...混蛋...”
边骂边打,对着席铮一通胡扯。
席铮眉骨凝霜,呼出长长一口气后起身。
“东西在这。”
他推开房间里的衣柜,把那个挂着刺猬挂件的书包拿在手里。
邹晴眉眼微抬,赶紧跑过去拿。
刚要抓到,席铮就故意将书包举过头顶。
压根就不想让她那么容易拿到。
他同邹晴这样的身高差,轻松逗弄着,任邹晴怎么扒去拉他,踮脚跳上去都够不到。
“席铮,你还我。”
邹晴倔着小脸仰头,根本没有顾及到,她那一上一下的跳动,让她身上裹着的睡袍衣领越来越松垮。
随即,露出那一寸诱人的细软。
上面层层叠叠的红印像花瓣的形状,烙刻下她属于他的印记。
席铮乌眸垂落,暗色环绕。
不想她再继续闹腾下去,席铮出手将人扣到身前。
用威胁的口吻,挑眉,“想拿?”
邹晴鼓着奶凶奶凶的巴掌脸,一股要拼了的架势瞪他。
反正就当破罐子破摔,谁怕谁?
“你还我。”
邹晴还在强调。
席铮不恼,视线落到那摆在桌上的海鲜粥,“去把它吃完,我就给你。”
听他说完条件后,邹晴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冲动。
直接抬手扯下他身前的白T衣领,拽直至心口。
“干嘛?”席铮蹙眉。
他身上的皮肤天生的冷白皮,又薄又嫩,比女人身上的皮肤还要好。
邹晴一想到自己身上被折腾出的印子,倏地发怒启牙,精准快速地朝他左胸膛的位置咬了一口。
“嘶——”
席铮猝不及防闷哼。
男人吃痛想去抓她时,人已逃之夭夭地跳回沙发,盘腿挑衅看他。
还嘟囔着小嘴骂他,“席铮你没心。”
说完还是乖乖选择服从条件,双手端起那放温了的海鲜粥,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席铮蹙下眉心低头,看到被她咬出的一排粉色的牙印,莫名的生不来气。
远处顺气下来的女孩,听话地吃完一整碗粥,席铮的脸色也回暖了不少。
他长腿迈开,坐到她身边去,主动将书包递过,“给。”
邹晴眼皮轻抬,快速接过,生怕他反悔。
席铮没再去看她,双肘支在膝盖,微俯下身子去喝另一碗粥。
邹晴余光警示着他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拿来出来。
席廉那边炸了。
近十多通未接来电。
席廉,秦琳,包括任炎炎....
还有那数不清的未读短信。
席廉一遍又一遍地发:【你在哪?】【邹晴,你去哪了?】....
垂眸看到这些,邹晴又难以控制的酸楚蔓上心头,一滴无声的泪滴落到她正打算回复的信息栏上。
【席廉哥...我】
字还没打完,席廉的电话无缝衔接地打了过来,震在她的掌心间,令她浑身紧张。
她又看了眼席铮,想都没想,就直接挂断了。
席廉的信息快速弹出来:【邹晴。】
她抿紧着唇瓣,在席铮回过身之前,赶紧把信息发出。
【席廉哥,我没事。】
【你等我回去,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邹晴不知道,席廉到现在还守在盛海园没离开。
自她下午突然失踪,电话信息都联系不上时,席廉已打电话让警方介入了。
因为盛海园属于政商顶尖来往的会所,所以很多地方都没有监控。
只有正门,厨房,点餐台附近有。
席廉看着邹晴发回的信息,确保人没事后,便让秦琳将警察撤走。
他一人坐在空**的戏台下,两指指尖轻轻摩挲着凉了的茶杯口,将自己浸没在昏暗无光的夜色中。
秦琳在处理完门口的警察后,提步朝他走近。
“邹晴,说她现在在哪?”
秦琳的语调平平,不是很关心的那种。
她唯一关心的,是她用仰慕之情堆积起来的学长,他正在为另一个女人,担惊受怕。
“没说。”
席廉饮尽那杯凉茶后,整颗心都寒的。
他的未婚妻,在他的眼皮底下,说消失就消失,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席廉沉沉地呼吸着,原本意气风发的身影在渐渐下沉。
秦琳看得出他的烦闷,坐到他的旁边,点开煮水的火炉。
“茶,要喝暖的才行,你的身子要紧。”
秦琳拿过他捏在手里的茶杯,倒掉,重新换茶。
席廉没有去看她,幽深的眸光一直压在自己脚边,那个乌沉沉的影子,幻想出邹晴纯净的笑脸。
忽而,他开口问秦琳:“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其实这句话,是他想问邹晴的,一直很想问。
在这段感情里,他能感受得到邹晴想成为他未婚妻的意思,但他始终感觉不到,她想把自己装进心里。
尤其是在他一次次想靠近她时,她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拉开距离。
秦琳听见他的问话,心中没过一丝悲凉后,随即又继续着自己换茶泡茶的动作。
佯装有心无意地开口安慰:“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学长你呢?
要是邹晴她不喜欢,又怎么会为了学长,长期服用避孕药呢?”
随着秦琳这句话入耳,席廉顷刻间僵住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信号。
先是大脑当机般的直接愣住,紧接而来是心脏那一股骤然般的刺痛。
尤其是在听清秦琳话语里那段:邹晴在长期服用避孕药,他整个身子麻痹了半截。
“你在说什么?”
此刻席廉的喉咙发紧得厉害,那条因病痛鼓起来的青筋,蔓上他的脖颈。
秦琳对视接过他阴寒的神情,假装无辜反问,“学长,你不知道这件事吗?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给我说清楚。”
席廉猛然抓过她的手腕,用力的瞬间,秦琳手里的茶杯震落。
随即掉到桌下,摔出一道清脆的声响,划破黑夜的平静。
秦琳红唇颤抖,媚眼委屈,“我以为她是因为你的病情还未康复,所以不敢怀孕,才长期背地里服用避孕药的?”
席廉仔仔细细地分析着她每一个出口的字,眸底里的阴鸷越来越沉重。
“你亲眼目睹过她吃药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