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红着眼睛,眼泪蓄满眼眶,随时都会落下。
偏偏她昂着头,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掉下眼泪来。
她看着傅景琛,突然就笑了出来。
起初只是双肩微微耸动,嗓子里发出“咯咯”的笑声,笑着笑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笑得肚子都开始疼,笑得直不起腰来,眼泪直往下掉。
“你发什么疯!”
傅景琛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头紧锁在一起。
他一把抓住温婉的手腕,将她拉起来。
她早已哭花了脸,就连鼻头都是红的。
她却还在笑着,像是停不下来一般,越笑,眼泪越多。
傅景琛看着这样的温婉,不知道为什么,心,疼得厉害。
“够了!不要再闹了!”
温婉终于止住,她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傅景琛,当初那样设计你,是我错了,这三年,我已经努力弥补了,也受到了惩罚。即便你还恨我,可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她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描过他的眉眼,指尖有些战栗。
她真的累了,厌倦了傅太太这个身份,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要过得这么辛苦。
“傅太太这个身份,是我偷来的,我现在还回去,还给楚雪薇,可以吗?”
她哀求的看着傅景琛,脸色苍白。
傅景琛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墨染的眸底,怒气翻涌。
他单手揽上温婉的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动作那样亲昵,眼里却没有一丝温情。
他轻咬在她的耳边,轻轻撕扯,声音犹如淬了冰。
“温婉,我说过,这场婚姻,轮不到你来说结束。”
他的手掌撩起温婉的长发,露出纤长的天鹅颈。
温婉在他的掌下战栗,像风雨中的玫瑰,眼看着就要凋零。
傅景琛大手一挥,餐桌上的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
温婉被他推在大理石桌面上,压在身下。
意识到傅景琛想要做什么,温婉的眼里全是惊恐和拒绝。
“傅景琛,你疯了!”
此时的傅景琛,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很少失控,但温婉那句,“这个傅太太我做够了”,像是一记重锤,砸碎了他所有的冷静自持。
傅景琛欺身,将温婉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他就那样吻了过来,说是吻,更像是发泄般的啃咬,带着那种连傅景琛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愤怒,抑或是害怕。
他不想去搞清楚,他只知道,身下这个女人,不该忤逆他,不该动那样不该有的心思。
他要将她困在身边!
困住她!
这个想法从他心底生出来的时候,傅景琛自己都怔住了。
他大概是魔障了。
他急于占有温婉的身体,大概只有那样,才能压下心头那个疯狂的念头。
熟悉的胀痛传来的时候,温婉放弃了抵抗。
她任由男人索取,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眼睛里,看不见丁点光芒。
她望着头顶上的灯,晃得她眼花。
温婉抬手,遮住眼睛,或许,是想遮住这样不堪的自己。
直到一切结束,归于平静,温婉都没有一点回应。
她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傅景琛伏在她的身上,将散落在她肩上的头发向后摞去。
看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迹,傅景琛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吻住她,轻柔,带着点从未有过的讨好。
他细细扫过她双唇的轮廓,将那些血迹一一抹净。
温婉眨了眨酸痛的眼睛,开口时,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可以了吗?”
傅景琛一怔,唇错了一分,落在她的脸颊上。
温婉推他,从餐桌上起身。
傅景琛除了裤子有些发皱,身上不见一丝凌乱。
而她……
温婉一言不发的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穿上。
傅景琛见不得她这副模样。
他扯住温婉的胳膊。
“就不能好好的是不是!非要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想要的,我什么没有给你!”
温婉眼睛酸涩得厉害,心里蔓延出来的苦涩,让她的舌尖都苦得厉害。
她轻轻挥开傅景琛的手,将刚刚扣好的衣扣扯开。
“还要继续吗?”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悲,语气平淡到,就像在谈论今晚的天气。
傅景琛从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生出这样的挫败感。
他骂了句脏话,将温婉抗在肩头,大步朝楼上走去。
温婉任由他将自己丢在**。
她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听到傅景琛将门狠狠甩上的声音。
那么大的动静,天花板上的吊灯,都跟着震了震。
窗外很快就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裴池接到傅景琛电话的时候,正在酒吧里玩。
这几天,他人天天泡在这家酒吧里。
一来是为了躲家里的老爷子,二来……
他隔空对着台上的女人举杯。
这个酒吧的老板,实在有趣。
傅景琛听着电话里嘈杂的电音,就知道,裴池又去泡吧了。
很少买醉的他,这时候,也想让自己醉一回。
裴池听出傅景琛语气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多想,报出地址,让他过来。
赵可心一曲唱罢,款款走下台。
最近她找的那个驻唱歌手参加比赛去了,这一个月以来,基本上都是她在撑场子。
她走到吧台,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
调酒师立马会意,送上一杯金樽龙舌兰。
赵可心举起杯子,熟练的吞入口中,辛辣的酒精瞬间唤醒味蕾,身心舒爽。
她睨了一眼走过来的男人,敲敲杯子,示意侍者给她添上。
“想不到赵老板长得这么甜美,居然喜欢龙舌兰。”
裴池矜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