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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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褚明奕的这个疑问,马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小院的西南角。
这栋有些陈旧的小别墅,是坐东朝西的格局。小院的铁艺栅栏门往北显得颇为空旷,外面的情景一目了然。而院门向南,则是正对着那处休闲健身的地方,铁艺栅栏外和那处空地之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再往南就是金顺啤酒厂的外墙,墙外都种植了繁茂参天的杨树,枝桠探入了院内,遮下一片荫凉,墙内则是几棵松树,郁郁葱葱。
由此,西南角这里就显得颇为幽静和偏僻,外面繁茂的树木枝叶遮住了来自外界的视线,如若不走近了看的话,没人能看清楚这个角落里的情景。
马良走到最角落处,将身影掩在了郁郁葱葱的树木枝叶下。
他挎着包面朝别墅站好,背对着铁艺栅栏和外面的树木,抬头仔细的打量起了这栋只有两层的小别墅楼——如果说两年前的时候褚明奕还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那么他不能有子嗣的原因,无论是人为的还是邪孽异物在从中作梗,这里现在必然还会留有些蛛丝马迹。甚或是,还存在着某种怪异的气场、力量。
不过这种东西的存在,都极为的隐秘,不易被人察觉,所以马良需要仔细的去观察,感知一下。
褚明奕有些纳闷儿,有些紧张。
这时候原本蹲在院门中间破解“太虚八门缚神阵”的卢祥安,终于舒了口气,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滴,轻轻活动着略有些僵直发酸的双腿——有时候,身怀奇术者,也会极度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比如马良随手漫不经心布下的“太虚八门缚神阵”,如果是常人的话,自然可以毫无避讳的走过去。而身怀奇术者,因为自身拥有常人所不具备的特殊灵气运行于体内,所以必然会触动阵法的感应,将其困缚其中——当然,这个阵法马良没有刻意的去布置成为攻击性极强的阵级,也没那个时间没那个必要,所以卢祥安也可以信步走过去,前提是他要有足够的远超于布阵控阵者的修为能力。不然的话心神就会受到阵法的牵绊和侵伐,结果就是心神受创,好好歇上一个多月去疗养心神吧。
显然,卢祥安在这方面不行,只好无奈的慢慢去解除阵法。
但他并不会生气介怀,同为奇门中人,他知道自己坏了规矩,责任在他——而且,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奇门术士都能有机会,亲自去和坐地阎罗的传人切磋术法的——要知道,再普通的阵法,以坐地阎罗的独门术法布就而出,那效果和复杂程度都绝对称得上是天壤之别了。
若非是天地间自然灵气的消融,阵法在慢慢的减弱,恐怕卢祥安还得坚持两个多小时才有可能破解开来。
舒缓了一下身子骨后,卢祥安这才注意到了站在院落里愣神儿的褚明奕,以及站在院子的角落树荫下如松般挺立的马良,卢祥安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了马良:年轻的算不得英俊却绝对不丑的脸庞,平静的表情下,透着一抹大多数年轻人都有的盛气和阳光,穿着蓝色短袖T恤,牛仔裤,运动鞋,挎着包……
是个很普通的年轻人,不是吗?
正在犹疑着有些不安和焦虑的褚明奕,看到卢祥安微笑着缓步走了过来,赶紧转身迎上去,关切的问道:“卢老,刚才您是怎么了?”
“没什么,和马良小友切磋了一下。”卢祥安笑着说道。
“卢老,马良他……能行吗?”褚明奕又有些忐忑的询问道——他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自身这件无比重要的事情迫切的需要解决,又恰逢上卢祥安和马良这种大隐于市的奇术高人,亲眼所见这些难以理解的事情……让他的情绪越发的混乱复杂。
卢祥安的视线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马良,微微笑道:“昨天我就跟你说过,他也许行,现在……我可以肯定,他绝对能做到。”
“真的?”褚明奕的激动和兴奋溢于言表,随即又说道:“可是他刚才说,他不敢保证……”
卢祥安不禁呵呵一笑,却也没有对此解释。
褚明奕心里像是有只猫在抓挠似的,痒痒的不行,好奇的不行,激动忐忑的不行,难受憋闷……但是看卢祥安这般态度,他也不好再问什么。只能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复杂情绪,和卢祥安一起静静的站在大太阳底下,看向马良。
阳光透过树木繁密的枝叶,洒落在树荫下的地面和铁艺栅栏上,形成了斑斑的光点。于是马良的脸上身上,也被印上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光斑。
恍恍惚惚间,似乎马良的周身上下都有那么一层朦朦胧胧的灵光在闪烁着,加上他从最初的注视到现在微微阖眼如同闭目养神般的作态,在树荫下和光斑的映射下,越发透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神秘感觉。
没有人能看出来,此时马良的心灵感应力已然将两层的别墅小楼给全面的覆盖住,查探着其中任何一丝有可能存在的特殊气息。
他有些沉溺于其中了……
爷爷曾经说过:修行术法者,静坐运气培元养心神,多健四肢固体通周天经络,固然是最为踏实稳进,也为奇门术士的至高追求;但真正要快速的提高自身的能力,并且感应到其中的美妙无穷甚或是危险、舒适、平淡、激荡,都不若实际的去运用术法时,能够越发深刻的体会到,且能够更快更完善的提高自身的修行境界。
尤其是,斗法时,那很刺激,会使得人的潜力迸发,修为境界达到突飞猛进的效果。
通俗点来讲——实践才是硬道理。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后,马良收回心神意念,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双眉微微凝结——小楼里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气息存在。若说其中有何弊端的话,大概也就是一点点生气不足而已——这没什么,现如今很多的正常人家庭中都缺乏足够的生气。
那么,问题隐藏在哪里呢?
马良下意识的扭头四下里看了看——当然,这基本上没用,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
不过他倒是看到了站在大太阳底下的卢祥安和褚明奕,让他不禁露出了一抹有些嘲讽般的笑容——这俩人真够蠢的,站在那大太阳底下也不嫌晒得慌?
撇撇嘴不去理会这二人,马良沉息凝神,双手抬起在胸前,微低头,十指交叉,大拇指对接,然后缓缓分开,十指大张,拇指依然对接着,口中轻声呢喃着术法中的咒语,同时双手缓缓向下合拢,无名指再对接一处,其他几指头尽力展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向四周蔓延开来。
马良腰侧挎包中的小白忽然间眯起了眼睛,似乎嗅到了什么令她神往的气息般,竟然身不由己的探出了身子,一只前爪抓住挎包边缘,另一只前爪就要试探着去触碰马良的双手。但随即就像是触电般收回了小爪子,瞪大了一双猫眼直勾勾的盯着马良的双手,一副好奇的表情。
起风了……
似乎是微风,马良上方树木枝桠微微晃动……
不,没有起风
只有一棵树上的一根枝桠在晃动
马良豁然转身抬头,双目一睁,凌厉的视线看向身后上方,那轻轻晃动着的一根从墙外探入墙内的儿臂般粗细的杨树枝干——我们知道,正常情况下杨树的枝干都是呈斜向上生长的态势,但这根枝干却是不同寻常,从高大的杨树躯干上分开的一支树杈上,再分长而出的枝桠,平行着探入到高墙内上方之后,前半截像是被折了一下似的,斜向下冲着别墅的方向生长着。
当然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也不会觉得这支树枝有何不同——上面同样是长出些许细枝嫩叶,浅绿泛黄。
马良嘴角微翘着露出一抹冷笑,右手掐决,拇指向内微曲平伸,食指竖起,其余三指微拢,口中念念有词一番,喝一声“斩”
弯曲在身前的右臂猛然向前向上一甩,食指指向那支树干。
咔嚓
一声脆响,那支树干便如同被锋利的刀刃迅速的劈砍了一般,整齐的从弯折处断裂,哗啦啦掉落下来,横砸在了铁艺栅栏上。
喵呜……小白惊叫一声,缩回到了挎包内,瑟瑟发抖——刚才突然间爆发出的诡异莫测的力量,让她不由得惊惧不已浑身颤栗,本能的感应到那股气势和力量的危险,会轻易的伤及到她的性命——说到底,小白的本体乃至灵魂,都属于是异物啊。
马良收回了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转身往卢祥安和褚明奕身旁走去。
“小马……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褚明奕被刚才的那一幕给惊得瞠目结舌,不禁开口问道。
马良神色如常,笑着摇摇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褚总,去你们一家常住的地方看看吧。”
“哦,好,好的。”褚明奕有些茫然又有些畏惧的点了点头,说道:“车在办公楼前停着,咱们这就过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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