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王府地势错综复杂,要不是有祥宁郡主带路,龙轩当真觉得自己会走丢了。
龙轩紧紧跟随在祥宁郡主身后,寸步不离,而祥宁郡主也时不时回头看看龙轩,是否跟了上来。
“龙轩,你切记要好好跟着我,这里终究是吉王府,不是其他地方,你千万要小心,以免我们打草惊蛇。”
走在前面的祥宁郡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多提醒了一句。
龙轩听得明白,快速点点头。
不过一会儿,龙轩和祥宁郡主来到了一片花园之中,很快,他们走到了尽头。
尽头处,有个看上去十分高大的墙壁,那墙壁十分厚重,就算是站在一面这样看去,也都能感觉到,这个墙壁并不简单。
“我查探下来,这个墙壁似乎有很大的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传说中吉王府的地牢,很可能就在这里面。”
说着,祥宁郡主就要在这墙壁上敲一下。
眼见祥宁郡主就要动手,龙轩突然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拦住了她。
“如果这里当真是地牢的入口,那地牢入口怎么没有其他人?
而且,一旦入口打开了,是不是会惊动吉王?”
龙轩说的不无道理,按理说,这地牢也算是吉王府中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让别人冲进来?
更不可能没有办法影响到其他人。
正是因为如此,龙轩觉得不应该如此轻易妄为。
“你退后一旁,如果地牢开了,我会先看看情况,一旦有问题,你就先逃跑,别忘了,我怎么也是祥宁郡主,除了父王能对我做什么,其他人,都休想动我一根汗毛!”
祥宁郡主色说的不错,她在自己家里随便走动,还需要给别人说吗?
也是因为如此,祥宁郡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听闻,龙轩不再阻拦,退到了一旁,可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担忧。
他总觉得,祥宁郡主在吉王府的地位,根本没有大家看上去的那么高,只要吉王一个生气,她祥宁郡主就会人头落地。
“咚咚咚!”
粉嫩的小拳头,顺着祥宁郡主得到的消息,在墙壁上敲来敲去,本来她也不抱什么希望,可是当她敲完后,就听着一阵微不足道的嗡隆声,从地面上传了出来。
眼眸眨了眨,祥宁郡主和龙轩站在一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墙壁不远处的一片花圃中,赫然开了一个偌大的入口!
“是地牢!”
祥宁郡主惊呼一声,差点就要从地上跳起来了。
好在龙轩眼疾手快,一下子捂住了祥宁郡主的嘴巴,这才让她没有发出更多的声音来。
试探了一下地牢里面有没有其他人,和其中的氧气到底足够不足够,感觉差不多没什么问题,两人这才走进了地牢之中。
在进入地牢后,龙轩顺着楼梯方向,在入口上面铺了一些东西,好让别人一眼看不到入口的位置。
“龙轩,你放心,我们吉王府的地牢,不只是有一个入口和出口,这个口子,就当做是可能使用的吧!”
祥宁郡主说着这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虚假。
跟在身后的龙轩,轻轻点点头,也没有多说,跟在祥宁郡主身后,走在地牢之中。
这个地牢之内,墙壁之上全部都是会发光的灵石,地形更为错综复杂,只不过在地牢中走了一小会儿,龙轩基本上已经是头晕脑胀,就差要直接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了。
不得不说,这个地牢的复杂程度,是远远在吉王府之上的。
在这恍惚的瞬间,龙轩忽然在想,这个地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设置出来如此复杂的地形?
甚至,为什么还要设置出来一个偌大的地牢?
在地牢第一层走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龙轩和祥宁郡主除了发现了一大堆入口和出口外,就只有通往第二层的入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地牢第一层竟然没有人!
父王平常可是一个小气鬼,他竟然宁可让第一层空着,这还当真不像是父王的做法呢!”
祥宁郡主自言自语道。
龙轩也是觉得奇怪,可是,他对于吉王更是不了解,看着面前不远处有一个通往第二层的入口,便走了下去。
和第一层完全不同,第二层地牢,一进来后,龙轩和祥宁郡主就听到了一阵接着一阵的鬼哭狼嚎。
这些声音,几乎是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凄惨,更有声音,正在叫嚣着!
“吉王,你这个混蛋!
你凭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个地方!”
“吉王,你有本事别躲躲藏藏的啊!
吉王,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怎么说也是一山之王,吉王,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一定要逃出去,让吉王府化为灰烬!”
所有的怨气,环绕在龙轩和祥宁郡主身旁,特别是当他们走进这些牢房后,看着牢中不该是说他们是人,还是怪物的东西的一瞬间,感觉的更加清楚。
在这地牢之内,有一个个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妖兽,还有一些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人类。
这些东西,不是被挖去了眼睛,就是被砍断了四肢,甚至还有被夺走了心脏,身旁用一种不知道叫做什么的符咒支撑着他们的生命,更惨的,还有一些半死不活的妖兽和人类,他们身上的肉发散着恶臭的腐烂,上面不是爬满了虫子,就是流着枯黄色的浓,那惨状,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再看看他们的脸色,紫色的、绿色的、蓝色的,应有尽有,就是这样让龙轩看着,都觉得有些反胃,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受了多大的折磨。
越是这样走着,龙轩的心就越发觉得有些可怕恐怖,这些人和妖怪,都受到了这般不好的对待,那龙淼呢?
他几乎不敢相信,如果龙淼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会不会一下子坚持不住,疯掉了。
祥宁郡主见势,轻轻拉着龙轩的手,给他一些动力和安慰。
直到走到了最后一个牢房,他们才看到了这里唯一一个,和其他牢房中关押着表示同的人。
那人身穿一身白色长袍,头发花白,胡子一样也是花白,那有些发灰的瞳孔,看不出来其中具体的神情,就这样悠悠地盯着手中的法杖,口中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此人是否还有清醒的意识,但是看着他身上没有什么伤,龙轩只能打算赌一把。
“老先生,请问,您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女,被抓进了这地牢之中?”
龙轩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