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
持续的呆愣。
足足几十个呼吸过去,左老与外院院长依旧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耳朵所听,这与他们想象的截然相反。
即便苏浩在他们眼前不断的晃动手掌,二人目中依旧充满了愕然。
直到苏浩毫不客气的从左老的胡须上,抓下了一大把,那剧烈的痛苦,使得他发出刺耳的叫声,这种愕然,才彻底解脱。
随之,倒吸冷气呼啸而起,目中惊喜浓郁而现,并且使得血液沸腾,脑袋都要冒出热气了。
活着。
真的活着!
苏浩还活着!
成功从绝命塔之中走出。
也是他们见证的唯一的一个,闯过第十三关绝命塔的存在!
“哈哈哈……”笑声嘹亮,犹如惊雷,左老与外院院长,像是两个老顽童,忘乎所以,近乎手舞足蹈。
那眼神再次看向苏浩,带着赤果果的贪婪,近乎是冒出了绿光。
这种眼神苏浩看到过,大色狼!
好在,二人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在彻底确定苏浩无恙的时候,便是嗖的一下远去了。
直奔内院!
而苏浩一笑,猜测到了二人的想法,眼神随着他们远去的方位望向了内院,袖下的拳头,死死的握起。
灵儿,我来了!
师父,徒儿到了!
“走!”
解决了这里的一切,苏浩收起大丹炉,大步走出了黑雾笼罩的区域,本打算去看看星儿几人如何了,却在中途遇到了大量的弟子,呼啸向着丹药殿的方位冲去。
好似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苏浩处在暗处,并未引起那些弟子的注意,但一样在暗处的月超凡与月胜男,却是 靠近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
苏浩诧异。
月超凡与月胜男也摇头道:“不知道啊。”
不过月超凡还是第一个跟在那些弟子身后,毕竟那个方位是他丹药殿,他心中好奇之外,还是有些担忧的。
而且随着靠近丹药殿的方位,他的担忧更多了,在殿外围拢了太多人,粗粗一扫足有上千弟子。
而且,在那些弟子前方,还有着刺耳的骂声响彻,句句都是针对他月超凡的,分外难听。
这让月超凡的脸色难看至极,但难看之中,也有着浓浓意外。
什么叫做缩头乌龟?
什么叫做胆小如鼠?
什么又是被人堵门,半个字也不敢说?
他根本没躲啊,也没藏啊,更不在那丹药殿内啊?
在这种诧异下,那前方的一些弟子,也是低声谈论了起来。
“月大殿主也真是够能忍的,那些人在那里骂了五天五夜,他竟然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何止是五天五月夜了,人都换了不知道几波了,那最开始的几人,骂的筋疲力尽,甚至其中一个家伙,嗓子都咳血了,为此那位墨大国师,还拿出了几颗不错的丹药给他疗伤。”
“你知道什么,月殿主虽然位列青州前五炼丹师,但那墨离尘国师,却还要技高一筹的,甚至我听说月殿主昔日还曾败在那墨离尘手下,身为手下败将,想来他也没脸出来吧?”
“最重要的是,墨离尘代表大楚国主而来,而且是为九皇子出头,月殿主要护住那个苏浩也不好办,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这些议论响起,月超凡本来难看的脸色,却是又一次放松了下来,甚至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些人在这里骂了足足五天五夜了?
对着一个空壳子?
“月超凡,你到底滚不滚出来?”
也在这时,前方熟悉的声音响起,赫然是他的老对头,墨离尘。
从声音之中可以听到,这位大国师真的是无比恼火,他虽然未曾卖力,但五天五夜一直站在这里,也是心力交瘁。
尤其是,九皇子几次催促,也让他心烦意乱。
这件事不解决,回到大楚,国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放心吧,月大殿主不可能有半分的回应的,已经忍了五天五夜,还在乎这最后几嗓子?”
当即便是得到了无数人的否认。
话说,这墨大国师也真够郁闷的,五天五夜,换不来一声回应,放在一般人身上,得气吐血。
而他的脸色,只是有些阴而已。
道心很不错。
但!
“这些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我觉得不是有病,貌似是脑袋进水了?”
“很可能是直接掉坑里了。”
谈话声响起,虽然平淡,但无比刺耳,使得所有人目光都是猛地一变,这声音太熟悉了,第一道那略带沙哑很有个性的声音,绝对属于月超凡。
当即,众人目光猛地向前望去。
即便是墨离尘也是如此。
但那丹药殿却是死死关闭,半分打开的趋势都没有,更没有半分人影出现。
墨离尘皱起眉头,却在诧异的同时,身后响起刺耳的嘈杂,他目光一转,猛地望去。
一眼之下,登时愣住。
呆愣!
“我在外游山玩水了五日,一直不在丹药殿内,却不知道来了墨大国师这样的贵客,失敬失敬啊。”
月超凡笑呵呵道。
“爷爷,你何止是游山玩水,这五日时间你不是顺便把暗疾解决了吗,现在应该感觉神清气爽了吧?”
月胜男道。
“何止是神清气爽啊,我觉得简直是飘飘然,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月超凡笑容玩味。
却也是让得墨离尘的脸色,难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心中更是好似燃烧了一大团的火焰。
折磨。
羞辱。
近乎生不如死!
这五日,他们不再丹药殿?
那他这五日,一直在对着空壳子叫唤了?
尤其是,围观的近千人,目光齐刷刷的望来后,他难看的脸色更是涨红,好似是被人打了一道响亮亮的大耳光。
火辣辣的疼!
简直是丢人现眼!
“话说,这家伙没确定丹药殿内是否有人?
那他这是在做什么?
跳梁小丑,演猴戏给大家解闷吗?”
“骂吧,继续骂吧,你就是骂到死,这铁壳子也不可能给你半分回应啊?”
“见到过煞笔,却从未见到过煞笔到这个地步的,人家没在家,你在这嘚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