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
棒梗出院。
右边的眼睛上面也多了一个黑色眼罩,与贾张氏一样成为独眼龙。
他身上的阴沉气息更加的重。
秦淮茹看着棒梗的样子,也是眼眶发红,棒梗年纪不大,但脚指头与手指头已经残疾。
现在眼睛也瞎一只,以后想找老婆都不容易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
与秦淮茹家低沉的气氛不同,大院里面喜气洋洋。
院子里面能写春联的只有三大爷阎埠贵,每年的春联,三大爷阎埠贵都会主动请缨。
然后从对方的手里面拿些瓜子花生,当作报酬。
今年他写春联就没准备去秦淮茹家,现在秦淮茹家困难,出现的问题也多。
过去帮忙,别说拿花生瓜子,不被骂就不错了。
三大爷阎埠贵也不是傻子,可不会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自从和何雨辉的关系好了之后,他第一个就去的何雨辉的家,何雨辉如今倒也没有小气,让阎埠贵写了副对联,然后给贴上。
然后阎埠贵又去了易中海、许大茂、刘海中等人的家中,给他们写对联。
一番折腾下来,手里面的花生瓜子把自己的兜里给装得满满当当的。
把这些东西放在家里,三大妈也是直夸阎埠贵能干。
贾张氏在窗子边看见那一幕,咒骂道:“阎埠贵真不是个东西,知道给别人写对联,怎么不给咱们家也写一副?”
“咱们家都可怜成这样了,连点同情心都没有。”
“那花生瓜子他也吃得下去,不怕把自己给毒死。”
“秦淮茹,你去找阎埠贵过来写一幅,去去晦气,咱们家最近跟撞邪似的,总是倒霉。”
秦淮茹点头,去找阎埠贵。
阎埠贵点头同意,也没有提什么花生瓜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若是秦淮茹她们不找他,阎埠贵也不会帮忙,既然找了,也就几个字的事情,也无所谓。
于是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副对联。
结果这么一写却是惹祸了。
“阎埠贵,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是不是故意的?”
“居然写这么晦气的东西,大过年的诚心恶心我们家。”
“赔钱,必须赔钱。”
贾张氏出来看对联,结果看见上面的字,整个人脸都黑了。
阎埠贵皱眉:“嫂子,你什么意思?”
“我好心给你写春联,你说我恶心你,你跟我说说,我哪里恶心你了?”
秦淮茹也被贾张氏给弄蒙了。
贾张氏认不全上面的字,但有一个“夏”字,却是认的清清楚楚。
她指着那字说道:“你别当我不认识这字,这是一个‘夏’字,你是在暗示我们家都是瞎子。”
“你杀人诛心啊。”
棒梗猛然的从自家屋子里跑出来,然后一把把阎埠贵给推倒了。
阎埠贵“哎呦”以声,指着棒梗气的浑身发抖。
“你们家简直不可理喻。”
贾张氏猛然的坐在地上一边拍自己的大腿,一边哭嚎:“没天理啊,没王法啊。”
“三大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大家都出来评评理啊。”
易中海等人跑出来。
易中海皱眉:“怎么了?”
贾张氏把那“夏”字给说一遍,众人皱眉。
冉秋叶轻声读一遍:“一柱擎天,春夏秋冬跨千里骏马;五星耀地,东南西北报四时吉祥。”
她轻笑:“这贾张氏太没文化,这对联写的挺好。”
她的声音独特,如同树上黄鹂,在人群中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贾张氏正好听见。
她恶狠狠的望着冉秋叶:“棒梗,她羞辱奶奶。”
棒梗猛然向冉秋叶冲去,却有一道冷厉的眼神猛然的射向棒梗,棒梗的冲势戛然而止。
望向那双眸子的主人,眼中有些畏惧。
最后退了回去。
大家这才注意,原来是何雨辉在冉秋叶的身边,而棒梗见到何雨辉似乎有些害怕。
贾张氏起身把棒梗抱入怀中:“他还是个孩子,你欺负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何雨辉没有理会,只是看着棒梗的目光寒意更重。
必须要尽快的把他给废掉。
不然对冉秋叶可能是一个威胁。
棒梗不敢与何雨辉的眼神对视,总觉得那眼神中似乎蕴藏什么可怕的东西。
易中海等人全部的把对联读了一遍。
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暗示的意思,这明显就是贾张氏没事找事。
许多人对贾张氏投去厌恶的目光,说都不希望自己的邻居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若是大院里面有这样的人,大家一定会有多远跑多远,连帮助都不愿意。
省得被倒打一耙。
何雨柱说道:“三大爷,你也是的,为什么非要写个相近的字眼?”
“那么多的春联,选个别的写不行?”
“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阎埠贵怒道:“傻柱,你怎么也蛮不讲理?”
“这春联让谁看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贾张氏无理取闹也就算了,你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也犯浑?”
秦淮茹注意到大家的神色,知道贾张氏做的有些太过。
她连忙拉住贾张氏:“妈,你别胡闹了,三大爷根本没有暗示的意思。”
“那是正儿八经的好词。”
“三大爷,对不起,我婆婆文化不高,加上棒梗的眼睛出事。”
“她心里烦。”
“我在这儿对你说声对不起,也对大家道歉,大家都赶紧回家吧。”
“我跟我婆婆解释。”
她不想把事情给闹大,不然以后她家出事,谁还愿意帮忙?
贾张氏却是不愿意:“秦淮茹,你还是不是我们贾家的儿媳妇?“
“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是阎老西侮辱咱们家都是瞎子,你还帮他说话。”
阎埠贵本来就气的浑身发抖,现在听见贾张氏这么说,再也受不了了。
赶紧起身,把门口的对联给撕了:“我阎埠贵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给你们贾家写对联了。”
“不可理喻。”
说完,气呼呼的离开。
他心里后悔死,若是知道会出这么一档子事,他说什么也不会帮忙。
真的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管闲事落闲事。
对于精打细算阎埠贵而言,这不过是耻辱而且闹心,吃大亏了。
贾张氏看着阎埠贵把自家的春联都给撕了,就更加生气了。
哪有过年撕春联的,这不是跟她们家过不去吗?
她的眼中满是怨毒。
连带着棒梗也是恨死阎埠贵。
贾张氏与棒梗两个人唯一的左眼都透露着相同的光芒。
如同复制的一样。
众人也纷纷的散开,但心里面却是打了预防针,以后面对贾家一定要留个心眼儿。
没事少跟她们家扯上关系,简直是不可理喻,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