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秦淮茹的目光忍不住的望向了一旁的何雨柱。
如果说屋子里面能够帮助她的,也只有何雨柱了。
毕竟何雨柱是何雨辉的亲弟弟,多少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何雨柱望着秦淮茹的目光也是有些心软。
毕竟他是知道秦淮茹跪一晚上是有多么的艰辛。
犹豫了片刻。
然后何雨柱还是开口了:“大,大哥,秦淮茹毕竟是一个女子,也没有什么靠山。”
“让她一个女流去找校长,怕是校长根本不会理会她的啊。”
“不如你便帮帮忙吧。毕竟她也是按照你的吩咐,在地面上跪了一晚上了。”
“这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住的。我在一边的椅子上眯了一会儿,便是如此,全身都是疼的难受。”
“不管是腿还是腰都有些酸胀。何况,她一个女人,身体素质不如男人。”
“跪了这么一个晚上,受的罪便更大了。”
何雨辉淡淡的说道:“我的义务已经尽了。我没有任何义务帮助秦淮茹去找校长卖一个人情。”
“钱好还,可是人情难还。秦淮茹不值得我这么帮助,秦淮茹你该走了,不然我要把你给赶出去了。”
他说的虽然平淡。
但不管是秦淮茹还是何雨柱都知道何雨辉没有说笑。
若是秦淮茹继续的赖在这里不走的话。
何雨辉可能真的会把秦淮茹直接给扔出去。
何雨柱赶紧的搀扶着秦淮茹从地面上起来了。
“哎呦,好疼!”
秦淮茹起身的时候,忍不住的叫了几声。
跪了一晚上的时间。
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
尤其是双腿,几乎都麻木了。
要不是何雨柱在一边搀扶着。
秦淮茹自己肯定是站不起来的。
这一晚上,她是真的受罪了。
“吱呀。”
房门儿被推开。
秦淮茹一瘸一拐的在何雨柱的搀扶下,出了何雨柱的家门。
贾张氏早早的便起来了。
她年纪大了。
睡眠质量不如年轻人。
本来睡的时间就短。
而且心里面还记挂着秦淮茹在何雨柱家过夜的事情。
心里面极其不舒服。
所以她这一晚上也没有睡的太好。
天还没有亮,便已经醒了。
时不时的朝着何雨柱的房间张望。
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心里面有了一些猜测了。
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秦淮茹的举动实在太明目张胆了。
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终于。
贾张氏看见何雨柱的房门打开了。
更令她脸黑下来的是。
秦淮茹正一瘸一拐的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那动作让贾张氏脑海中蹦出了无数的画面。
她的脸顿时黑的如同锅底一样。
所有的怀疑与猜忌,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啊,呸。”
“婊.子。”
“不要脸。”
“丢脸啊,造孽啊。”
“……”
一连串的脏话不断的从贾张氏的嘴巴里面吐出来。
何雨柱把秦淮茹送到门口,低声的说道:“回去了,好好的睡一觉。”
“昨天晚上那么累,要是不好好的休息,身体容易坏。”
秦淮茹面色苍白的点头。
何雨柱松开了手。
秦淮茹走了那么一截儿,自身的血液也彻底活了起来。
不用何雨柱搀扶,她自己也可以独立的行走了。
拉开帘子进去。
脑海中有些昏昏沉沉的。
一晚上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还没有睡觉。
别说是一个女人了。
就是一个男人都不一定可以受得了。
她的脑海里面似乎都要炸了。
不过她还在思考着棒梗上学的事情。
看来到时候只能去学校找棒梗他们的校长恳求一番了。
秦淮茹不相信那一个校长,还能比何雨辉难缠了?
“哼,你还知道回来?”
“你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我现在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秦淮茹刚刚走进去。
贾张氏眉头紧锁,直接把心中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妈,你在说什么?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我好困。”
秦淮茹现在只想睡一会儿,缓解一下昨夜的劳累。
根本就不想跟贾张氏多说话。
“你别以为我是聋子,刚刚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到了。”
“我真的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昨天一晚上跟两个男人……你可真行。”
“我现在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了。”
贾张氏一点都不给秦淮茹脸,直接把难听的话说出来了。
不过秦淮茹的脑子有些昏沉,听的不是非常的仔细,但也可以听出来贾张氏肯定是没有说好话。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昨天晚上,哎,被折腾的够呛。”
贾张氏闻言怒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一点都不掩饰,就这么的给说出来。”
“你赶紧的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秦淮茹这才听清楚了贾张氏在说什么。
想着昨天晚上自己在何雨柱的家里面跪了一晚上。
本以为回到自己的家里面,可以感受到家人的理解,好好的睡一觉。
没想到贾张氏的思想居然如此的龌龊,把她给看成那样的人。
这一下子把秦淮茹的心都给伤透了。
“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贾张氏:“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一个寡妇,都在两个男人的家里面过夜了,却跟我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我真的不是傻子。”
“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我儿子的在天之灵,晚上过来找你的麻烦。”
秦淮茹的脸都黑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太委屈了:“妈,我昨天晚上在何雨柱的家里面跪了一晚上。”
“便是为了求何雨辉帮咱们的忙,怎么到了你的嘴里面,变成了不干不净了。”
“你以为我想那样吗?跪一晚上没睡,你知道我受的是什么罪吗?”
“我现在脑袋都快炸了,身上也如同被人给打了一样。”
“你现在居然说这样的话,来羞辱我。你有一点良心吗?”
贾张氏闻言一愣。
不过她还是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昨天晚上房屋门关上的,谁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拿话骗我。我是老了,但我还不糊涂。”
“谁不是从年轻的那会儿过来的,你心里面想的什么,我都可以猜到。”
“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是我贾家的媳妇儿。”
“谁来都别想把你从我们贾家给抢走。”
秦淮茹看见贾张氏的嘴脸。
明白自己今天在家里面是绝对睡不成了。
这是一个疑心病特别重的老年人,而且总喜欢乱想。
“行,行,行,你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你怎么想的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既然这里你不让我睡,我大不了出去睡。”
若是平时,秦淮茹还有耐心一点点的跟贾张氏解释,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贾张氏。
但现在。
她真的太累了。
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别的事情了。
她直接转身便走了。
根本不给贾张氏多说话的机会。
不过她的心里面却是委屈的要命。
为了棒梗的事情,受了一晚上的委屈。
回来了贾张氏还不信任自己。
秦淮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的命苦。
“哼,被我说的心虚了,就跑了。你跑有什么用。”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是要你好看。”
贾张氏气呼呼的说道。
……
何雨柱的屋子里。
何雨辉示意何雨柱坐下。
“柱子,你觉得秦淮茹去找棒梗学校的校长,能成功的把棒梗送入学校吗?”
何雨柱摇头:“我不知道。说实话,我感觉有些难。”
“正像秦淮茹说的那样。实验小学的校长,可不是普通人。”
“秦淮茹无权无势的,想要请校长帮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何雨辉淡淡的说道:“你太小看秦淮茹了,我敢说她一定会成功。”
何雨柱闻言一愣:“啊?她一定会成功?”
听到大哥何雨辉的判断。
何雨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还是挺高兴的。
何雨辉点头:“对,一定会成功。你不太了解秦淮茹这个人了。”
“她会利用自己身上所有的优势,然后利用这个优势去把事情给办成。”
“你别看她是一个寡妇。但在红星轧钢厂里面,秦淮茹还是混的如鱼得水。”
“游走在各个阶层之间,自身却是毫发未损,还让许多大人物吃了亏。”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何雨柱闻言忍不住的笑了:“哈哈,大哥,你说的太夸张了。我感觉秦淮茹就是一个普通的寡妇。”
何雨辉:“至于秦淮茹为什么会成功,你附耳过来。”
“我打听过实验小学校长的事情,还真就知道那实验小学的校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如果这个事情,真的能成功。”
“那一定是……”
待何雨柱附耳过来。
何雨辉开始在何雨柱的耳边说出自己的判断。
当何雨柱听到大哥何雨辉的话,心脏都忍不住的揪了一下。
似乎一个自己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的感觉。
“不可能,她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
何雨辉则是冷冷的说道:“会不会干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说绝对的话。”
“但就我了解的情况,她若是坚守自己的底线。”
“这个事情,便成不了。”
“若是她坚守不住,那这个事情必成。”
“你只需要看结果,便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做的了。”
何雨柱面色难看:“大哥,我相信她,我与她那么多年的邻居了,她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比什么人都清楚。”
“要不然我为什么救济了她那么多年。她虽然是一个寡妇,但洁身自好,从来都不干出格的事情。”
何雨辉淡淡的瞅着何雨柱:“要不然这样。柱子,咱们两个人打一个赌怎么样?”
何雨柱:“赌什么?”
何雨辉:“若是这个事情不成,棒梗没法继续的上学,那以后我不再管你与秦淮茹的事情。”
“你想怎么救济她,就怎么救济她,我不会再阻止了。”
“因为秦淮茹能够坚持住自己的底线,说明人还没有坏透。说不定慢慢的会发生改变。”
“说不定你真的可以感化秦淮茹。”
“但若是我赢了,你要与刘玉华结婚,你敢赌吗?”
何雨柱闻言一惊,这直接用自己的终身幸福作为了赌注。
他不由的有些犹豫了。
刘玉华这个赌注实在是太大了。
他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何雨辉看出了何雨柱的犹豫:“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相信秦淮茹吗?难道你的相信只是流于表面?而不是真心实意?”
“只要你承认了你的心里面并不相信秦淮茹,那这个赌,我就不跟你赌了。”
“但以后,你别想与秦淮茹继续的来往了,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救济。”
“连底线都没有的人,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的脑子有些发热:“大哥,我跟你赌。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绝对不会看错秦淮茹的。”
“她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大哥,你就等着输吧。
何雨辉点头:“那行,赌约成立,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何雨柱收拾了一番向着红星轧钢厂去了,但他却是心事重重。
这个赌便因秦淮茹跟大哥打了。
赌注还是自己的终身幸福。
何雨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这个赌约,我一定会赢的。”
“我相信你秦淮茹。你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
“如果因你,我真的输了。”
“那我娶刘玉华,似乎也就没有什么了。”
红星轧钢厂的后厨。
何雨柱心不在焉的坐在了那里喝茶、发呆。
而何雨辉也坐在一边。
今天的午饭。
何雨辉直接吩咐马华做。
这一点小活儿。
马华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的。
只是炒的菜没有何雨柱那么好吃罢了。
但应付工人的大锅饭,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何雨辉可以清晰的看到何雨柱的额头不停的有细密的汗珠流出。
精神也有些魂不守舍。
时不时的目光便会向着窗帘外面望去。
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何雨柱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