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点红薯吧。”三大妈见到三大爷阎埠贵一脸的烦躁,端来了一碗红薯递给了他。
“不吃,一点心情都没有。”三大爷阎埠贵摆了摆手,“对了,从明天开始,吃半个月的窝窝头。”
三大妈闻言一愣:“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的十块钱都被何雨辉给弄走了,肯定要在吃的上面找补回来啊,不然我亏死了。”三大爷阎埠贵算计道。
三大妈点头:“你说的对,这个何雨辉真的是太可恶了。要不是因为他,咱们怎么可能一下子损失那么多啊。”
三大爷阎埠贵道:“没错,这个事情,我一定要从何雨辉的身上给找补回来。这次何雨辉算计了我,下次我一定要让他好看,不然这十块钱,就跟鱼身上的刺一样,掐在我的喉咙里面,难受。”
……
第二天一早。
阳光明媚,挥洒在大地之上。
金色的阳光洒在地上,如同地面上掉了一层层的金粉,分外的耀眼。
何雨柱早早的起床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门。
“站住!”何雨辉微微的睁开自己的双眼,斜睨着何雨柱,“别想着逃跑,今天你要跟梁淑琴进行约会,这个事情可不能忘记了。”
“大哥,你醒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会?”何雨柱见到何雨辉醒了,忍不住的脸上露出了苦瓜色。
他就是准备在何雨辉醒来以前,偷偷的溜走的。
没想到居然被何雨辉抓了一个正着。
“大哥,我只是想要出去转转,锻炼一下身体。”
“少跟我来这套。”何雨辉一点不给何雨柱面子,“今天,要是你敢不跟梁淑琴约会。那一天就变成五天,你是跑不了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何雨柱闻言心里面的小九九顿时没了。
在何雨辉的面前,他真的只是一个弟弟,怎么都玩不赢。
“大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跑的。”何雨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命太苦啊。”
何雨辉又休息了一会,然后起床了。
简单的吃了一个早饭。
然后他出门来到了三大爷阎埠贵家门口。
三大爷阎埠贵正在家门口给花浇水,看见了何雨辉,顿时冷哼了一声,把浇花的水壶给放下了,准备离开。
“三D爷,我知道谁偷了你的自行车轱辘!”
何雨辉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三大爷阎埠贵停下了脚步。
“你刚刚说什么?”三大爷阎埠贵扭过头疑惑的问道。
“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不用我重新说了。”何雨辉淡淡的说道。
三大爷阎埠贵来到了何雨辉的身边:“你知道是谁偷了我的自行车轱辘?”
“那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算账。”
“何雨辉,你这次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等我抓到了这个偷车轱辘的贼,一定给你带点东西过去感谢你。”
何雨辉听到三大爷阎埠贵的空话,忍不住的冷笑。
空话谁不会说?
以三大爷阎埠贵的抠门劲儿,事情办成了,自己得了好处,最后肯定把何雨辉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还给好处,那是做梦了。
何雨辉淡淡的说道:“三大爷,这个世界上可没有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想要知道,你得付出代价。”
三大爷阎埠贵闻言,笑容顿时不见了,气的吹胡子瞪眼,想要转身离开。
但转眼一想,这个事情,他必须知道。
就是这个偷车轱辘的人,害得他不光损失了一个车轱辘,还损失了二十块钱。
总额更是达到了将近四十元。
这笔钱,可是都要从偷车轱辘的人身上寻摸回来的。
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啊。
所以三大爷阎埠贵强忍住离开的冲动,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多少钱?”
何雨辉淡淡的道:“三大爷是聪明人啊,都不用我多说了,二十块钱。”
“啊?什么?”三大爷阎埠贵听到何雨辉这么说,顿时炸了。
“一个消息,你要我二十块钱,你抢劫的吗?“
何雨辉淡淡的说道:“三大爷,你要知道,便是这一个消息,不光可以挽回你昨天的损失,而且还能要到赔偿。甚至你现在的损失,都可以算在这个人的身上。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何乐不为呢?如果三大爷觉得贵了,可以当作我没有来过。”
三大爷阎埠贵道:“何雨辉,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没有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吧?一个消息而已,你告诉我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好的。事后我得到了赔偿,难道能忘记了你的好处?你没必要非要那么多的钱吧?”
何雨辉转身:“三大爷,我还有点事儿,你继续的浇花吧,我先忙去了。”
一步、两步、三步。
“十块!“
三大爷阎埠贵咬牙切齿的说道。
四步、五步、六步。
“十五!”
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似乎在极力的忍着。
七步、八步、九步。
“好,行,行,行,何雨辉算你狠,我记住了。”
三大爷阎埠贵气的眼睛都红了。
现在他不光恨何雨辉,还更恨那个偷他车轱辘的人。
这次只要知道了是什么人。
三大爷阎埠贵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何雨辉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静静的站在那里。
“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钱。”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基本是从自己的牙齿里面挤出来的。
然后他转身进了屋子。
拿了二十块钱,反复的数了几次。
然后出来,拿着二十块钱递给了何雨辉。
何雨辉接过那二十块钱,也没有数。
钱这个东西,何雨辉暂时是真的不缺。
但对于四合院的这些人,何雨辉可不会客气。
让他们不开心,何雨辉便开心了。
“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三大爷阎埠贵道。
“还能是谁啊?这个你都猜不到,亏的是四合院里的三大爷。”
“当初你为谁做过保,难道都忘记了?“
“咱们院子里也只有他的手脚不干净了。”
何雨辉淡淡的说道。
三大爷阎埠贵闻言,脑子里快速的回忆,然后猛然惊醒:“你是说,棒梗!”
何雨辉点头:“你还不算笨。”
“好啊,好啊,好啊,当初我极力的帮助棒梗度过了偷鸡的事情,还给他作保了。没想到却是养出了一个白眼儿狼。”
“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现在居然偷我的自行车轱辘了。”
三大爷阎埠贵闻言,顿时想通了一切。
同时他心痛不已,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居然没有发现。
四合院里面手脚最不干净的只有棒梗了。
曾多次的在何雨柱的家里面偷东西。
甚至偷过大额的钱。
并且还在许大茂那里偷过下蛋的母鸡。
手脚相当的不干净了。
三大爷阎埠贵只觉得自己这二十块钱,花的也太不值了。
“行,何雨辉,算你狠,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里,咱们等着瞧。”
三大爷阎埠贵放下了一句狠话,然后朝着秦淮茹的家跑了过去。
他要去找秦淮茹的麻烦。
……
秦淮茹家里。
“我说,既然省了两块五的学费,那咱们可以买东西了啊。”
“花上一块五,扯上两块布,给几个孩子们,一人做件新衣服。”
“这个,大年三十的晚上,大方点,花个八毛五,买斤肉。”
“好好的吃一顿肉。多加点萝卜,土豆也行。”
“你还别说啊,就那萝卜,要是沾上肉味,那比肉还香呢。”
贾张氏坐在那里纳鞋底,然后规划着何雨柱给他们的两块五该如何的使用。
秦淮茹闻言不停的点头,脑子里面却在不停的回想。
昨天何雨柱为什么没有给自己帮忙?
她感觉何雨柱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多了一丝的疏离感。
所以贾张氏说两块五如何安排的时候,秦淮茹基本没有听进去。
“怎么?好像傻柱给棒梗交了学费,你不高兴?”贾张氏疑惑道。
“没有,妈你想哪去了。”秦淮茹解释道,“昨天,我找傻柱帮我背黑锅,结果傻柱没有同意。我感觉傻柱有点不在我的掌握中了。”
贾张氏道:“不在你的掌握中怎么了?难道你还真的看上了傻柱?“
秦淮茹摇头:“当然不会了,我一个寡妇,他一个大小伙子,就算是我看上他了,他也看不上我啊。”
贾张氏:“你知道就好。”
秦淮茹:“只是傻柱若是脱离了我的掌控,那以后傻柱可能连偷偷接济咱们家,都不可能了。那孩子们的营养从哪里来?”
贾张氏:“没事儿,傻柱这个人脑子不行,又同情心泛滥,你稍微的抹几滴眼泪,他不就上套了嘛。”
正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
“秦准茹,秦淮茹,你给我出来,快点。”
三大爷阎埠贵已经到了秦淮茹的家门口。
何雨辉也跟了过来,在自家的门口搬了一个椅子坐在那里看戏。
秦淮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看见是三大爷阎埠贵笑道:“三大爷,这一大清早的,你怎么就过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怒道:“秦淮茹,少来你那一套,我过来什么原因,你心里面清楚。没想到啊,当初我那么的护着棒梗,还给他作保,结果反过来偷我的东西,我真的是帮了一个白眼儿狼。”
“现在,少说废话,你们家棒梗偷了我的自行车轱辘,这个事情怎么解决吧?告诉你,为了棒梗的这个事情,我已经损失了六十块钱了。”
秦淮茹闻言心中一惊。
棒梗说过,那天早上,他起来的早,胡同里面根本没有人看见。
现在三大爷阎埠贵是怎么知道的?
但秦淮茹早就在社会上面摸爬滚打,是一个老油条了。
当然不会轻易的被三大爷阎埠贵给看出来自己的心虚。
她脸上不动色:“三大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少在猪鼻子里面插洋葱,装象了。我已经全部的知道了,就是你家棒梗偷的我的自行车轱辘,然后给卖到修车铺去了。”
秦淮茹:“原来是这个事情啊,三大爷你可是冤枉我们了。怎么可能是我家的種梗啊,他才多大的年纪啊,根本卸不掉你的车轱辘,更别说拿出去卖了。您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秦淮茹的心思在不停的转动着,难道何雨柱已经把这个事情给说出来了?
不应该啊,以何雨柱的性格,不可能把这个事情给说出来的,但三大爷阎埠贵是怎么知道的?
“三大爷,你是听谁说的?那是在诬陷我们家的棒梗啊。”
三大爷阎埠贵摆手:“你少在这跟我装了,你也不需要知道是谁告诉我的,你不承认是吧?那就别怪我把修车铺的王师傅再给叫出来,然后让他认一认,看看是不是棒梗偷的我的自行车轱辘?到时候一目了然,你就是想赖账都不可能。”
秦淮茹闻言,脸色终于有些变了。
她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棒梗偷了自行车卖给了修车铺的王师傅,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王师傅肯定是记得的。
到时候王师傅一来,不是彻底的露馅了嘛。
秦淮茹道:“这个事情,我觉得可能还是三大爷误会了。我们家的棒梗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经过我的教育,他最近还是很老实的。这样,我进去问一下棒梗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我们家的棒梗干的,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并且你的损失,我一定会补偿的。”
三大爷阎埠贵点头:“那你赶紧的去问。”
秦淮茹点头,然后进入了屋子里面。
此刻。
棒梗还在被窝里面睡觉呢。
贾张氏已经听到了外面三大爷阎埠贵说的话了。
她担心的问道:“怎么办?”
秦淮茹摇头:“没事,先让我问问棒梗再说。”
说着,她摇醒了正在睡觉的棒梗。
小声的把情况给简单的说了一遍,棒梗吓了一跳。
秦淮茹让棒梗不要慌,然后小声问道:“那天是你自己去东直门修车铺把自行车轱辘给卖掉的吗?”
棒梗摇头:“不是的,我让我同学去卖的。我害怕又惹事了,所以让同学帮我卖的,那修车铺的王师傅来了也不会认识我的。”
秦淮茹闻言,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棒梗,不要紧张,如果是这样,那没事了。一会儿不管谁问你,咬死了不承认就行了。就是那个王师傅来了,也不认识你,不用怕。”
棒梗点头。
秦淮茹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三大爷,我刚刚已经问过棒梗了,这个事情跟我们家的棒梗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那天,他早早的就去上学了,根本没有偷你自行车轱辘的时间,你怕是冤枉我们家的棒梗了。”
三大爷阎埠贵道:“秦淮茹,你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吗?我是看在咱们都是邻居的份上,你们家的棒梗年纪还那么小,所以没有去报警,只是让你赔偿我的损失,这已经够仁慈了。如果你这么不知道好歹,那一旦让我证明了棒梗就是偷我自行车轱辘的人,那后果,你应该知道有多严重。”
秦淮茹:“三大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已经说了我们家的棒梗不是偷你车轱辘的人,你怎么就认死理呢?昨天,你不是才诬陷了何雨辉了吗?今天又来诬陷我们?是不是看我们是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如果是这样,那只能把一大爷、二大爷全部的叫出来,让他们给我评评理。”
三大爷阎埠贵被秦淮茹的样子气的要死:“好,好,好,你不承认是吧,那行。别怪我把东直门修车铺的王师傅给叫过来,到时候让棒梗出来跟他对质,你敢吗?“
秦淮茹怒了:“三大爷,你这么说是认定了我家棒梗就是偷了你自行车轱辘的人。行,你去叫吧,到时候我会让棒梗出来的,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的冤枉我们家的棒梗。”
四合院的众人听到了院子里面三大爷阎埠贵和秦淮茹的吵闹声,纷纷的穿上衣服,从自己的家里面出来了。
两个人的对话,众人听了一个大概。
有的人是先来的,听得多,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大致的了解。
于是跟后来的人解释了一番。
“你们说这个三大爷的自行车轱辘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偷的吗?”
“这个说不定啊。”
“昨天三大爷还冤枉何雨辉是偷了自行车轱辘的人,今天又说秦淮茹的儿子棒梗是偷了自行车轱辘的人,谁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
“说不定是三大爷的自行车轱辘丢了,损失太大了,所以乱找人了呢。”
“也有可能真的是棒梗偷的,棒梗这个小家伙,手脚不干净啊,他可是有过前科的。”
“对,咱们四合院若是丢了东西,棒梗最有嫌疑了。”
“那可是自行车轱辘啊,一般人可是卸不掉的吧。”
……
来了许多人都开始讨论这个事情。
三大爷阎埠贵与秦淮茹见事情闹大了,面色都不好看。
不管是谁,都觉得有些丢人了。
“行,我现在就去叫人,你等着。今天你别想轻易的把这个事情给我糊弄过去。”三大爷阎埠贵恶狠狠的说道,他现在真的恨死棒梗了。
所以,他是根本可能轻易的放过这个偷车轱辘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