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狐狸精林逸飞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一动,这么说来,男人难道以前就认识胡花英,“你和胡花英认识多久了?”“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男人有些奇怪。
“现在是我问你。”
林逸飞冷冷的问道,心中大喜。
“知道那个狐狸精的名字怎么样,”女人忍不住向男人喊叫了起来,“这个名字就是你做梦喊得吗?”女人又叫又骂的开始跳脚,林逸飞扭头望了她一眼,“你很恨她?胡花英可是被匕首刺中了心脏死的。”
夫妇都是一哆嗦,想到的却是截然不同。
女人不知道胡花英是自杀,生怕被列入出杀人嫌疑中,慌忙摆手道:“我不恨她,我只是觉得她带着一个女儿,挺可怜的!”林逸飞点点头,望向了男人,“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口气并不嚣张,但是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二人的态度有如拿到屋内的冻肉,已经软化了下来,男人低声说道:“我叫张忠实。”
“你和胡花英什么时候认识的?”林逸飞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我们在一个村就认识了,”张忠实没有思考,神情中只有悲哀。
“在她嫁给温裁缝之前?”林逸飞知道,要想让别人说出真相,你首先要让他知道,你比他知道的更多。
张忠实和老婆显然被林逸飞的冷酷震住,以为他是什么特派员,专门调查胡花英死亡案件的。
竟然连他的证件都忘记了要求看一下。
“你知道的比我还多,”张忠实看些不解的问道:“我离开胡花英的时候,是在她出嫁之前,我.我……”他看着老婆,犹豫着并不说出下文。
“你什么你,你不就是说和她私奔,但是她不肯”女人冷冷地笑道。
有的时候,忌恨实在让人更容易失击理智,“警察同志,可是我男人虽然想和她私奔,但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现在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的。”
她冲动过后,突然想到了现在不是拆台的时候。
而是和男人同舟共济的时候。
男人如果被抓了进去,对她可是一点地好处都没有。
“没有什么关系?她还能免费住你们的房子。”
林逸飞淡淡地笑了起来,只是眼中的光芒让二人没底。
“警察同志,她不是可怜吗,大冬天的,她带着个孩子,不住在这里,难道让她睡马路?”女人开始为胡花英辨护。
她觉得现在只有说胡花英的好话,才能减轻自己和男人的嫌疑。
“你为什么要离开胡花英?”林逸飞沉声问道:“她不肯和你私奔,你也不用离开她的。”
“家里那时候穷,”张忠实倒是实话实说,“而且现在也一样的穷。
我如果不出来,十几年之后,恐怕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
我当时比较喜欢她,可是她喜欢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哦,”林逸飞精神一振,“那人姓什么?”“十几年了,”张忠实挠挠头发,“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林逸飞盯着他的双眼,很难判别他是否在撒慌,只好提醒道:“他是不是姓计?”“啊,不错,是的,他是姓计,计算的计!”张忠实脸上一阵激动,“这你也知道?”林逸飞笑笑,“我们既然要调杏胡花英怎么死的,当然要列出所有的嫌疑。
你呢,嫌疑小一些,可是如果不说出当年地事情,也是很有嫌疑的。
而根据我们所知,胡花英和那个姓计的还看很大的瓜葛,一直藕断丝连,他的嫌疑可以算是最大。”
“你说那个姓计的杀了他?”张忠实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他实在不是人!花英为了他,等了十多年,他怎么忍心下手?”女人想要说什么,真的要等的话,怎么会勾弓我的文夫,只是看到现在视线转移,当然不肯惹祸上身,“我听那个胡花英说,她这次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找那个姓计的。
她说这次看个古董拍卖会,他肯定会来,而且一有钱就会报答我们。”
女人有些沮丧,当初她收留胡花英的时候,就是因为她是一张期票,有可能给她带来丰富的收益,可是现在才发现,这其实却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爆炸的。
古董拍卖会?林逸飞心中一动,盯着张忠宾道:“那个姓计的叫做什么名字?”“我想想,”张忠实又拍了拍脑袋,看到林逸飞森意冷然的目光,突然一个遗忘很久的名字蹦了出来,“他叫计良?”“计良?”林逸飞一怔,“他难道是个胖子?”“他当然不胖,”张忠实大笑道:“他如果真是个胖子,怎么能让胡花英喜欢?他那个时候,应该说是打扮的很新潮的,而且可以称得上翩翩公子。”
“哦?”林逸飞缓缓问道:“那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你可知道?”“那我不清楚,反正他在那个时候,比较有钱”张忠实叹口气道:“他可以轻易为女人买个金戒指,你说说,十多年前,那还不是大款。”
林逸飞若有所我恩,“你总不会告诉我,他是个纨绔子弟,京城大员的儿子,上你们穷乡僻壤来郊游来了吧?”“不是郊游,他说来这里是给父母看租坟的。”
张忠实本来是个看起来颇为老实的汉子,目光中带着些嫉妒,“他整天游手好闲的东游西逛,晚上也不消停,很多时候,都是带着个女人出去,也不知道那些女人喜欢他的什么,被他约请出去,从来没有拒绝的时候,胡花英也是那个时候喜欢的他。
我本来以为像她那样的女子,应该找个忠厚老实的男人过日子,从来没看想到她竟然疯到要嫁给那个人。”
林逸飞眉头一动,“她要嫁给那个人?那人就失踪了?”“可不是,有找的男人都会变坏。”
张忠实叹息一声,不理会妻子一旁的白眼,“他一开始和胡花英打的火燕,一刻都不分开,后来发展到就是晚上,胡花英都会偷偷的去他住的地方。
当然这个都是很隐蔽的,那个时候,如果被她父亲知道,还不劈死她。”
“隐蔽你不也知道,”女人一旁呻着酸醋,“我就不明白,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跟个娘们的后面,也不觉得害臊?”张忠实涨红了脸,却想不出怎么反驳,半晌才憋出一句,“我那不是关心人家,我怕她吃亏的。”
“你怕她上了那个姓计的床,你吃不到荤腥而已!”女人语言尖刻。
“你说什么?“张忠实扬起了巴掌,怒视着女人。
女人一下扯下发卡,弄乱出头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喊叫起来,“你有能耐就打我,你有能耐就为了初恋的情人,打自己的老婆!”她耍泼起来,张忠实怒气消尽,只是搓着双手,只知道说着,“她都死了,你还这么说她,她都死了,你还这么说她……”说着说着的时候,五尺高的汉子突然跨了下来,哽咽的抽泣起来,女人满满的止住出骂声,惶惶然的望了林逸飞一眼。
林逸飞竟然等到他哭泣止歇的时候,这才问道:“你当时发现出那个姓计的有什么异样没有?”他大约知道了胡花英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痴情到十几年还在惦记着自己最初的男人,更不惜舍去性命,让林逸飞帮助找到玉儿的父亲。
张忠实满脸的泪痕,抬起了头来,有些茫然,“没有呀,我们那里虽然偏僻,可是祖上说,埋有很多有名大官的坟墓,都说是风水宝地。
除了计良,以前也有几个过来看风水的,都说埋在那里的人,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可是,我们家人也埋在那里,就没看看到当官发财,所以说这是老人的迷信,要不得。”
林逸飞终于神色一动匀喃喃自语道:“风水?真的是他?还是另有其人?”“警察同志,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张忠实并没看留意林逸飞念叨什么,突然眼前一亮,大声的叫了起来,“他好像是有点诡异。
有一次,我在乡里看到他晚上出来,身边竟然没有女人,就很奇怪。
当初跟在他的身后,没有多久,竟然到了我们家乡的荒坟冈。
那时候阴风阵阵的,没星没月的,我当时心中挺怕的,可是看到他竟然很轻松的样子。
真是很奇怪,无论他怎么看风水,一般人都不会晚上出来看风水的,再说他一个纨绔子弟,又会看什么?”林逸飞沉声道:“后来呢?”“后来我看到他走到出一座荒坟前面,嘿嘿的冷笑,我真以为他是疯了。”
张忠实眼中有出惊恐之色,看来当年给他造成的惊吓实在不轻,“突然一阵风吹出过来,迷住出我的眼晴,我揉了一下眼晴,再看的时候,他竟然不见了!”当时我发疯的到处找他,他竟然一点踪影都找不到,“这位警官,你说他是不是个鬼,或者是个男狐狸精,专门从坟墓中钻出来勾引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