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系恶魔果实很神奇,这是大海所有人都公认的事。
然而,自然系再神奇,也解释不了刚才的情况。
当一帮人口不择言的时候,就说明,他们的心已经乱了。
而这也不难想象,王尘刚才给他们的震撼,到底有多大。
“一招秒我们所有,这是老爹也没能做到的事情吧!”
“你刚才到底干了什么?那是能力?还是剑术?”
“诡异!神奇!可怕!当初你小子要会这招,我们何至于在和之国一败涂地!”
“这就是你两年间的成长么!不得不说,王尘小子,你让我彻底无法再直视你身上的耀眼光辉了!!”
马屁像不要钱一样涌来。
当然,这在斯库亚德等人看来,并不是马屁,而是他们的肺腑之言。
白胡子船员可不会拍马屁。
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员更不会守着自家人拍自家人的马屁。
此时此刻,面对王尘,他们是真的被惊艳到了。
以至于有些人已经开始在说胡话,直言这是老爹地下有灵,在保佑他们辉煌重现……
“再做一次!再让我们看看是怎么发生的!”
“对!再做一次!刚才太快,我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再让我们感受感受,这是我们白胡子海贼团复兴的力量!”
有人神情激动地叫嚣着。
然而王尘并没有理他们。
扫视了一眼四周,他目光变得幽邃。
方才激动的众人,神情也慢慢冷静下来。
一群人当即变得沉默,虽然目光依旧火热,却在这一刻克制住了自己,看向王尘,仿佛在等待什么。
一片寂静之中,就听王尘开口:“这力量,借给你们如何?”
“什么?!”
众人愣住。
显然,没想到他这一开口,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这力量,借给你们如何!”
王尘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他眺望向四野,目光如剑一般犀利,却越过众人头顶,看向那片天空,看向那片大海,看向那海与天的交际,看向那海与天之外的无穷远处:
“白胡子海贼团的辉煌,由我重铸!”
“白胡子海贼团的敌人,由我斩杀!”
“白胡子海贼团的仇,由我来报!”
“白胡子海贼团的一切,由我收回!”
握紧双拳,狂暴的霸气,自王尘体内喷薄而出。
此时,王尘的一双眼,有如皓月,有如大日。
无穷的光芒,在他眼神闪烁。
无尽的野心,自其眼中喷发而来。
有人没扛住这霸气,眼睛猛地一白,身体一抽,于口吐白沫之间,接二连三倒下。
王尘的声音,却如悍雷,响彻在这片天地的每个角落:
“我会用这力量,重塑白胡子的一切!”
“我会用这力量证明,这个时代,依旧叫白胡子!!”
“白胡子……”
“胡子……”
“子……”
海与天之间,激**着回音。
良久之后。
“噗通。”
斯库亚德单膝跪下,面对王尘,重重捶胸:“船长!”
“噗通。”
那谬尔单膝跪下,面对王尘,重重捶胸:“船长!”
“噗通。”
“噗通。”
“噗通。”……
一位位船长,一位位番队队长,在王尘狂暴的霸气冲击之间,保持着自己神志最后的清明,向王尘宣示着自己效忠的诺言。
无人再有质疑,也无人再有疑问,这一刻,哪怕王尘要带他们冲击世界政府,冲击圣地玛丽乔亚,他们也会悍然追随。
“船长。”
马尔科最后单膝跪下,以宣示自己的效忠。
自此,白胡子故乡,斯芬克斯岛,除了王尘以外,再没人站着。
时隔两年,王尘再度向世人宣示他的存在。
这一次,他是白胡子海贼团船长。
……
桃源乡,斯芬克斯。
白胡子墓前,白胡子海贼团一群人再度重聚。
“咕噜噜……”
清冽的酒水从壶中涌出,不断往下流淌。
承接这酒水的,是一具有十个人头大小的巨大酒器。
酒器呈碟状,表面是如血的鲜红色。
当酒水注满这巨大酒器的时,清冽的酒水表面,映照出一张张站在酒器边缘的脸。
从左到右依次是马尔科,艾斯,乔兹,比斯塔,那谬尔,斯比多·基尔,以藏,卡尔玛,斯库亚德……
历经磨难,如今还活着的白胡子海贼团船员、大船团船长,已经全在这里。
当酒器静置,酒水表面归于平静。
马尔科面无表情取出一把小刀,刀刃握于掌心,猛地往右一拉,便听“嗤”的一声,一下,血线飙了出来。
“咕咚。”
血珠坠落酒盏,于酒液之中,带起一丝嫣红。
做完这一切,马尔科面无表情,将小刀递给一旁的艾斯。
艾斯接过,依样而行。
“嗤!”
“咕咚。”
“咕咚。”
“咕咚。”
一股股滚烫的鲜血,滑落酒盏。
当小刀最后传递至王尘处时,面前的鲜红色酒器,已经成功被血染红。
血与酒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别样的诱人味道。
王尘同样没有迟疑,接过小刀,嗤的一声,便在自己左掌掌心划开一道大口子,而后,任由鲜血自掌心滴落。
歃血为盟。
誓约乃成。
饮下这碗酒,王尘将确立他在白胡子海贼团中的绝对主导地位。
而马尔科,比斯塔,卡尔玛等人,也将不再视他为新人,是需要照顾的小弟弟,而是——船长。
“满饮此酒,吾将听命船长,重铸白团荣光。”
马尔科带头饮下血酒。
接着,是艾斯。
“满饮此酒,吾将听命船长,重铸白团荣光。”
乔兹。
“满饮此酒,吾将听命船长,重铸白团荣光。”
比斯塔。
“满饮此酒,吾将听命船长,重铸白团荣光。”
那谬尔。
“满饮此酒,吾将听命船长,重铸白团荣光……”
一位位船员,一句句誓言。
于白胡子墓前见证,白胡子海贼团将重新起航。
最后是王尘端起酒器,一饮而光。
“咚!”的一声,当他将酒器摔落在地的时候,他举目扫视向四周,缓声开口:
“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莫比迪克号,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