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画,画的似乎是一个人求学,画的中心是个青年学子,背囊远游,路遇大河、山川、刮风、下雨、大雪,长途跋涉之后遇到个人。
他似乎拜了那个人为师,因为有行拜师礼的画面,只不过这刻画的似乎并不怎么精细,不大能够看得出来究竟谁是谁,也仅能从衣服上判断人物。
接着第二幅,则是青年学子求学的画面,只见他坐桌案旁,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个姑娘,两人似是很努力。
这幅画刻得比较精细,似乎换了人,虽然艺术风格是类似的,但技艺上不可同日而语。
第三幅则是两人一起学习修道的情景,之所以杨景这么肯定,是因为他们有打坐行功的图景,这很容易就让人知道是修道。
这种表现手法是指代,其实真实的场景未必有这样的场景,但高度凝练之后,这个场景替代了所有的行为活动。
第四幅则突然转变起来,变成了仅有青年学子跟那女子的图画,两人放纸鸢,一同乘车,同去郊外,这幅壁画凌乱得多。
与之前的相比,构图上已经考虑的很少,仅仅只是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刻画上去。
再看接下来几幅,大多数都是与这个女子有关,都是两人之间的日常,特别是第八幅上,则有女子生孩子的画面。
杨景看得入迷,接着往后看,则气氛陡变,突然变得肃杀起来,女子似乎被家人带走,这幅画只有孤零零的男子一个人,抱着孩子。
站在水边,孤独萧杀的意味非常明显。
杨景也捉摸不透这是怎么回事。
第九幅更加令人吃惊,场面是一座大厅,那青年学子手里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对面则倒下一具无名尸体,桌子旁还有个妇人倒地。
画风突变,令人惊讶。
接下来几幅画,总是有人被杀,或是被刺死,或是被割掉脑袋,或是瞧不出来的死法,越看越是令人震撼。
待到最后两幅时,场面变得更加凄厉。
倒数第二幅中,有茫茫多的人,青年男子与之对抗,单手持剑,傲然而立,一副决一雌雄的模样。
最后一幅壁画里,则没了青年男子,仅剩下一座宫殿,这是什么意思,恐怕没人知晓。
杨景看完后,只觉得这里面似乎包含某个故事,但这个故事却模糊不清的,完全没讲明白。
这显然是壁画作者的缘故,他的表现力似乎不错,但讲故事是个低手,在这十六幅画中,完全没讲明白一个故事。
不过这不是作者有意为之,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想着要把故事讲好,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已。
杨景扭头瞧见李牧云看得聚精会神,眼眶湿润,心中暗道,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情种。
等大家都看完便绕过照壁,前方是一个回字形的走廊,中间一大片都是空白的,杨景钻进旁边的厢房瞧了瞧,什么都没有。
于是众人直接穿过大厅,来到第二间建筑。
出乎意料的是,进来后这里直接就是个大厅。
大厅里没什么东西,只有几根柱子,杨景在里面寻找良久,也没找到什么机关陷阱,但同样的,也没找到出去道路,似乎到了这儿就到头了。
杨景喃喃道:“奇怪。”
李牧云忽然道:“这里有个走廊。”
只见在靠近里面的柱子那儿,刚好有个走廊,不过这走廊之前并不存在,杨景已经找过,但他不记得这里有什么走廊啊。
他确信并不是自己疯了。
走廊很黑暗,起初进去的时候几个人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逐渐能看得清墙壁和通道。
走廊的长度出乎意料,走进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拐弯儿,安晢颜低声道:“这走廊似乎是在逐渐向下,只不过感觉不出来而已。”
杨景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会这么长。”
话音刚落,前方陡然出现一道光芒,走进去才发现是个大厅,里面有夜明珠所以照出来光芒。
大厅非常大,夜明珠只能照耀出一小片的光明,其余的地方皆沉浸在黑暗之中。
不过令众人惊喜的是,这里依然有很多天材地宝、功法、法宝。
杨景对上次的情景依然心有余悸,其他人也是,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上手,但看了片刻后,绿竹按捺不住,“师父,这里似乎没有危险。”
说完她便上前拿起一本功法。
见她没事,其余人也都按捺不住心中喜悦,各自去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杨景去看功法,这是他最感兴趣的。
他察觉到,自己的修炼方法似乎已经走到瓶颈,需要有新的突破,照目前的法子继续下去,突破的可能性不大。
就在他聚精会神观看时,忽然察觉到后背被人猛击一下,力量如此之大,哪怕以他的修为也无法抵挡,扑倒前方的书架。
而且后背火辣辣的疼,仿佛有火焰燃烧似的。
他急忙爬起,警惕看着四周,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杨景恐惧的并非是多么强大的力量,而是这人能靠近他而毫无声息。
杨景的修为虽然还不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但听力、嗅觉、触觉无一不是巅峰状态,他甚至能听到蚂蚁行走的声音。
但这人靠近时他却毫无知觉,这才让人觉得恐惧。
然后,他又挨了一下,不单是他,包括其他人也都被攻击,除了绿竹之外。
“好强悍的力量!”
安晢颜惊叹。
仿佛启动了什么按钮似的,第三轮攻击又来了,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绿竹突然飞上天。
她是怎么上去的?
是脚下的土地,土地突兀地凸起一块,接着又迅速落下,就好像海浪,可地下是整块整块的巨石。
接着杨景又遭遇到极为古怪的攻击,他突然被冻住,从虚空之中飞出一团水,接着他被冻住,成了冰雕。
安晢颜大吃一惊,急忙催动灵气,化开冰块,然而她也遭到攻击,不过这攻击更加古怪,突然从地上长出一个树苗,将她死死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