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究竟怎么回事,杨景倒是不怎么在意,这几天闲着没事,吴子衿说发现了许多珍贵草药,所以想要炼丹。
杨景自然同意,但嘱咐她不要走太远,免得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第一天吴子衿与绿竹两个人出去大半天,回来的时候神神秘秘的。
吴子衿见杨景回来,立刻就拉着他走进帐篷里面,然后取出一把草,道:“师父,你看这是什么?”
杨景对草药所知不多,所以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但是他懂的人的心理,“行啦,再给我神神叨叨的,我要罚你啦,说说怎么回事。”
绿竹道:“师父,咱们发财啦。”
“发财?”
她快言快语,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原来她们发现了一块地方,距离这里并不太远,但是里面有很多玄元七星草,这种草药是制作丹药的万能植物,几乎所有的草药都能搭配。
吴子衿道:“这里还有一些其他草药,反正这几天没什么事,我们可以炼制一些。”
“这草也不算是珍贵吧?”
“算不得,外面也很多,不过像品相这么好的比较少见。”
杨景点点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明天咱们一起去多采些,以后就不要出去了。”
绿竹眉眼弯成一道新月,“师父我们是不是要发财?”
“你缺钱吗?
缺的话我可以给你。”
“……”当天晚上吴子衿准备炼丹,之所以放在晚上,是因为晚上人比较少,这几天雪下得大家都有些慵懒,再加上又无所事事,所以大家都不怎么出门。
吴子衿取出一个青铜炉鼎,先用清水洗净,接着用内力将其烤干,所需要的草药今日都已经采集齐整,杨景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虽然这不是什么坏事,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些。
主要的问题是,丹师非常少,大家都知道这个职业很有前途,但炼丹除了天赋之外,还需要持续的修行,所受的苦楚远超常人。
而且,到了一定程度后,丹师依靠的就不是努力了,因为努力决定的是下限,天赋才能决定上限。
杨景为她护丹,吴子衿首先要处理草药,这是极为精细的步骤,炮制草药需要耐心与细心,吴子衿仔细处理,恨不能趴草药上,忙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忙完。
到了炼制时倒是简单的多,只需要用丹火就行,吴子衿累得满头大汗,杨景道:“今天不一定非得炼出来。”
“这些药材最好现在就炼出来,效果最好,师父,这次恐怕得你帮忙,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杨景欣然同意,他领悟了高级烈火功法,倒是没试过炼丹,想来应该非常轻松。
丹火不是明火,只是一团略似火焰形状的灵气,以前杨景帮着她炼丹过,不过那只是初试牛刀,如今虽然吴子衿不说,但她专注地盯着炉鼎,也能看得出来这丹药的重要性。
吴子衿说这是她自己研究后得来的新配方,具体能不能成还不知道,炼丹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炉鼎爆炸、配比错误、丹药气化、药性相左……
杨景明显感觉到炼丹起来更加轻松,以他领悟的高级烈火功法而言,似乎对火焰的掌控炉火纯青。
吴子衿的要求很高,但是炼丹从来都是个凭感觉的事儿,只有亲自炼丹时才能知晓其中要害,吴子衿要求他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又要保持原状,几乎从来没有个定准。
这又不是烧开水,只要保持大火就行。
若是没有领悟前的杨景,根本无法达到这样的要求,也就是领悟了高级烈火功法,这才能随心所欲。
炼丹只有短短半个时辰。
丹炉打开时,一股浓烈的药香在帐篷里弥漫,吴子衿小心翼翼地取出丹药,只见到四颗珠圆玉润的丹药,瞧着甚是喜人。
“这便成了一半了!”
吴子衿大喜,忙将丹药放在小桌案上,切下小块放进嘴里,咀嚼半晌,欣喜点头,“师父,成了这药虽然比不上破障丹,但却相差无几。”
破障丹乃是顶顶贵重的丹药,一个大宗门可能也没几枚,这丹药能助人突破壁障,更厉害之处在于无论你是超脱境还是淬体境皆可使用。
但这种丹药炼制极难,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炼制出一枚来,所以有价无市,买都买不到。
既然这东西比破障丹相差无几,那想来也可以代替破障丹,虽不能完全取代,但也是一项稳定收入,自己总不能老是靠着系统馈赠,关键的问题是这系统也不怎么稳定。
他因此也上了心,道:“明日我们一起去采药。”
次日那边依旧在争吵,毫无结束的希望,杨景却早早起来,惦记着丹药的事情,刚刚收拾好东西出门,迎面撞见一个人,正是安晢颜。
“这么大早晨的你干嘛去呢?”
安晢颜见他收拾的利索似乎有出去的意思,困在这秘境里好几日,大家都被前面两次陷阱弄得害怕,谁也不敢单独走,所以就在这儿耗着了。
杨景道:“出去转转,总困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安晢颜翻个白眼,意思是我为什么来这儿还不清楚么?
杨景也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不多说什么,牵住她的手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去。”
吴子衿绿竹两人收拾利索后,带着他们往前走,果然前方不远处是个山谷的入口,从山谷里转过去没多远便到了地方。
那草药生长在悬崖之上,东一株西一株的,十分零落,杨景抬头望望,道:“怎么这么凌乱啊?
这可有得辛苦。”
吴子衿道:“师父你帮我们看着便可。”
绿竹与吴子衿两人齐齐来到悬崖之下,纵身一跃,便落在凸起的岩石上,接着又往上跳,两人都是年轻女子,身形优美,趁着落雪跟仙子一般。
杨景心想这个时候要是能直播就好了,肯定是个好题材。
正想着腰间一痛,杨景不由轻哼一声,扭过头瞧见安晢颜似笑非笑的脸,“连你徒儿的主意你都打。”
杨景笑道:“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