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的人很多,杨景与安晢颜坐下闲聊时,陆陆续续又有人进场,所来者皆是各大宗门的翘楚,天下七十二道门正宗,皆有派人前来。
片刻后,倒是没有人继续来了,众人被请进正厅中,杨景约略一瞧,来的大约有两百多号人,大家正各自找人谈论。
每个人都安排的有座位,偏偏杨景并没有安排,安晢颜看看屋子里空间还挺大,再安排个座位肯定行,只不知道是周非明故意的,还是忘记了,知客引领大家进入座位。
而杨景则无人问津,安晢颜皱眉道:“这周非明也太小气,你不如跟我一起去吧。”
杨景冷笑,“我怕什么?
他要是真不安排,我就站主桌旁,我看是他尴尬,还是我尴尬。”
安晢颜:“……”杨景有些得意洋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人们忙忙碌碌穿梭着跟大家打招呼,找座位,杨景就站在道路中间,跟安晢颜谈笑自若,浑然没把其他人放眼里。
正在此时,忽然有人招呼杨景:“杨师弟,你怎地在这儿?”
说着话过来三个人,领头的是杨景的师兄刘文正,刘文正与杨景的关系非常好,两个师兄弟平日里来往走动也多,但是后来杨景留在朱玉峰,而刘文正则留在七花谷。
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了,不过感情倒是没变。
“师兄?”
跟着刘文正到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弟子,原来天剑宗也受到了飞霞城的邀请,一同来品鉴所谓的藏宝图,不过是过来跟大家交流交流而已,所以这事就落在刘文正头上。
两人寒暄完毕,杨景把身边的几个介绍一番,介绍到安晢颜的时候,他有些迟疑,以目光询问安晢颜,见她略微摇头,便道:“此乃安晢颜,乃是飞天龙的女儿。”
刘文正连忙稽首行礼,“见过道友。”
“见过师兄。”
杨景又把绿竹与吴子衿介绍一番,刘文正道:“既然入了我门,必得遵守天剑宗规矩,万万不可祸乱凡间,恃武而骄。”
“多谢师伯教诲。”
两个徒弟见师伯这么严肃,立时有点慌张,慌忙行礼,颇有些媳妇见公婆的意思。
刘文正点点头,解下腰间利剑,以及一方印玺,分别交给绿竹与吴子衿,道:“今日我来得匆忙,这两个算是你们的见面礼。”
“此剑名曰天虹,乃是我偶然所得,伴我已二十多年,这印玺乃是番天印,也是道家至宝。”
两个徒弟果然是惊呆了,这个师伯虽然看起来比较严肃,但却出手如此大方,着实令人惊讶。
杨景不由叹口气,刘文正的做法倒是没什么错,但跟着刘文正的两个门人眼睛里却是不怎么爽,他问道:“这两位也是你的弟子么?”
刘文正道:“七花谷里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暂时带着他们出来见见世面,我哪里能收徒?”
杨景转头对两位徒地说道:“还不谢过师伯?
这两位是你们的师兄,你们怎地也没点礼物?”
绿竹有些尴尬,她手里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霜寒剑,只是那乃是她家的剑,是断然不可能交给旁人。
吴子衿似乎早有准备,道:“师伯,我们两个也没想到今日能见到师伯,所以没有准备,待回到朱玉峰后再去向师伯见礼。”
说完她解下来腰间的乾坤袋,双手送给刘文正,“此乃我炼制的一些丹药,虽然算不得什么天地至宝,却也极为难得,还请师伯笑纳我与师姐的一番心意。”
刘文正不由眼前一亮,居然是丹师!
要知道全天下的丹师都很缺乏,这个行当里太讲究天赋,寻常人压根不可能取得什么成绩。
吴子衿取出来的丹药,让刘文正大吃一惊,对于自己的这个师弟居然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刘文正喜出望外,见到这些丹药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他观赏片刻,便把丹药送给两个徒弟,这两个徒弟可高兴坏了,不住地朝吴子衿看去,目光中的炽热让人有点受不了。
刘文正道:“师弟,安姑娘不如咱们坐在一起,你这一走好几日,叫人好生担心。”
杨景道:“师兄你先去坐。
我这儿还没安排座位,也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忘记了。”
“这怎么可能?
座位事先都已经安排好,我去问问。”
“师兄,”杨景苦笑,“你来到这儿后是不是没出门。”
“昨日晚间才到,哪来得及出门?
宗门有些俗务,处理完我才过来。”
“这就是了,师兄,我跟飞霞城的城主有些矛盾。”
当下杨景也没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刘文正勃然大怒,道:“好你个飞霞城城主,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式。
哼,今日就算拼了我的姓名,也绝不叫你受半点伤。”
刘文正的两个徒弟心生膜拜,自己这个师伯,果然厉害,刚到这儿就能干出来这种事,跟城主的儿子抢女人不说,还把城主儿子给杀了。
杀人还要诛心。
“咱们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
我这就去找他理论。”
杨景急忙拉住他,道:“师兄,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谁去都行,就是师兄去不行,否则肯定会遭到他们的嘲笑。
几个人正说话,忽然听到笑声响起。
“哈哈,我还没错过大事吧?”
众人看过去,只见到李牧云非常**地晃着扇子走了过来,见面后几个人少不得一番寒暄,李牧云听说杨景居然没位置,不由冷笑:“这周非明难成大事。”
李牧云又道:“我去找人安排,兄台放心,定然要让兄台有位置坐。”
“不敢劳烦,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周非明到时候怎么办。”
李牧云神采飞扬,道:“兄台这是要给他办难看了吗?”
“正是。”
“哈哈,好好好,一出好戏,不容错过。”
说完兴致勃勃地走到自己的坐位上。
眼见宾客已经坐下一多半,没有位置的人已经很少,他们几个人在此就显得格外明显,安晢颜道:“事情你自己处理吗?”
杨景点点头。
“那我就先去坐下了。”
刘文正道:“你准备怎么办?”
“哪里有空位就坐哪里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