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赶忙跑了过去,将树后的人拖拽出来。
令人没想到的是,竟是乌姝。
她正捂着受伤流血的肩膀,如死狗一般被随云丢在地上。
“还有胆子偷听呢?”
沈宜楠蹲下身,戳了戳乌姝的肩膀,乌姝忍不住呻吟出声。
此刻她嘴唇乌青,俨然是中了毒。
“有没有想过,偷听的代价呢?”
乌姝看着绝美的少女,瑟缩地缩了缩脖子。
她之前看到大伯和沈宜楠离开,便觉有些奇怪,留意了一下两人离开的方向后,跟了上来。
不过,待她走近时,只看到大伯和一个比乌婳美上千万倍的女子在讲话,那女子还穿着之前姑娘的衣裳!
而她的身形声线,也和那姑娘一模一样。
难道,这才是那姑娘的真实面孔吗?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并非故意到此的!”
“你不老实哦,此处偏僻,路都有些泥泞难走,你好端端不参加宴会,来这儿做什么?”
沈宜楠捻起她一缕头发,问道。
“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乌姝没有可反驳的,只能一遍遍强调自己并未偷听。
不够她也确实什么都没听到,她没有武功,沈宜楠能感觉到她来的时间不久。
“既什么都没听到,便将今日的事情忘了,不然······”
沈宜楠欲言又止,做足了威胁的意思。
乌姝连连点头,回应道。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忘了我已经忘了!”
沈宜楠满意地点点头,仅用食指点了点乌姝的额头,她便再也没有感觉,晕了过去。
等到乌姝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旁边是娘担忧的面孔。
“姨娘······”
她虚弱地喊了一声,挣扎着要坐起来。
她娘赶紧上前扶起。
“你终于醒了姝儿,可担心死我了!”
“你怎去了后山,还在那处晕倒了?那般荒凉之地,若不是你大伯说见到你进去,这大冬日你要在雪地里度过一夜,第二日怕尸体都硬了!”
她责怪着,对上女儿懵懂的眼神,眼中却满是心疼。
“肩膀还疼吗?”
乌姝这才后知后觉,手指抚上肩膀的伤口,却只摸到粗糙的纱布。
“府医已经将你的肩膀包好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
姨娘眼中满是责怪,可乌姝却没有心思听她的话。
她回忆起自己晕倒之前的事,瞳孔猛地一缩,手也不自觉攥紧。
“怎么了?”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
“没···没事。”
她强扯起笑,将那些场景永久压进心里。
她现在才知晓,自己当初惹上沈宜楠,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而乌婳竟还敢三番四次去招惹。
她舒出一口气,开始感叹,好在自己那次后再也未招惹过沈宜楠,若不然,她怕是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沈宜楠回到房中时,心中的疑虑还没落下。
她了解祁祯,若无意外,定然不会将信间隔这般长时间。
还有毛笔,应该不会不解释就这般换了。
罢了,明天一切就能知晓了。
只要看到他无事,她也可放心回嘉安府,陪着孩子们等祁祯归来。
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一壶茶。
夜间,到了与乌远航约定的时间,她换了张脸皮和夜行衣,来到祠堂外。
乌远航似还没到,她蹙了蹙眉,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
乌远航正甩着钥匙,勾起邪笑,走了出来。
“告诉我,你的名字。”
“沈南。”
反正沈宜楠和沈南都是她,这般说也不是说谎。
乌远航轻喃一声:“沈南。”
他轻笑着将手中的钥匙交给沈宜楠,“沈南姑娘,那便交给你了。”
沈宜楠点头,收好钥匙,进入了祠堂。
祠堂中一片漆黑,她将大门关过来,用锁掩住门。
这样,只要外面不用力推,便不知晓里面是开着的。
而若她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也能及时从大门逃脱。
她从空间掏出火折子,轻吹后,火折点燃,散发出亮光,照亮周围的环境。
昏黄的光映照着四处,看上去确实就是普通祠堂的模样。
墙面上是乌家祖先的灵位,桌上摆放着贡品,满是庄严肃穆的氛围。
沈宜楠四处打量着,却并无发现什么异常,连惩罚人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