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依旧面无表情。
刚才冯栾完全被沈宜楠所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同样面容出色的祁祯。
他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可此时,看到面前的祁祯,他才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明明很是普通的布料,穿在祁祯身上感觉都上了一个档次。
这样的男人,就算穿布衣也是好看的吧。
“冯公子有话还请好好说,我这位相公动起手来,可不是刚才的小打小闹。”
沈宜楠的话让冯栾猛然回过神。
相公?
这女子看上去如此年轻,竟然已成亲了?
“嘶——”
手臂脱臼的疼痛袭来,他无法再有别的想法,冷汗从额上冒出来,他白着脸瞪向面前两人。
“确定不知晓?”
“冯公子是聋了吗?我想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沈宜楠微微笑着,脸上全是漫不经心。
冯栾还想说什么,一旁传来的声音却让他瞪大眼。
“宜楠,你们来啦!”
欣喜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只见谢词迈着大步走上前,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谢词不仅在秧名是拥有最多土地的富商,在嘉安府也是最大的首富。
虽他家无人做官,可嘉安府的官家也不敢随意招惹他们。
冯栾当然听过谢词的名字,但从未跟这等人结交。
毕竟谢家小公子从不同他们这些公子爷同流合污,要不待在学院,要不就在自家土地中。
没想到,谢小公子居然同这女人如此熟?
难道也是被她容貌所迷惑的追求者?
沈宜楠看向走进的谢词,又看看他身后的大部队人马。
谢词朝她笑了笑,转过身面对着冯栾。
看这站队的意思,就是要给沈宜楠撑腰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冯栾已经有些退缩的意思了,对上嘉安府最大的富商,怕就算他爹在此,也不得不吃了这个哑巴亏。
趁沈宜楠还未开口,他赶忙扯着微笑解释。
“只是和沈姑娘误会一场。”
沈宜楠挑着眉,再次感叹钱势的重要性。
谢词点点头,讶异地看向冯栾的手臂。
“这是怎么了?”
经谢词提醒,冯栾这才想起受伤的手臂,手臂剧痛难忍,像是断了一般。
可他看了看祁祯,最后也只能讪讪笑笑,白着脸道。
“摔了一跤而已,多谢小公子挂念。”
“那确实应该多加小心,入冬后地面结霜,田间湿滑,确实很容易受伤,冯少爷还是早点去看看医师,免得手真的出什么毛病。”
谢词一本正经地建议着,身后的侍卫眸色复杂。
若不是他们刚在远处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会真的以为公子在关心冯栾。
冯栾自也这样以为,发白的脸色强挤出一丝笑来。
“多谢小公子,那我这便离开。”
走时,他犹豫地看了看沈宜楠两人。
沈宜楠知晓他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四株人参能换他的整块土地了。
怕是待他发觉不对,还会再找上门来。
沈宜楠只得对孙谷吩咐了一句。
“近日小心点冯家,花植这边先不用管,有危险便来找我。”
孙谷凝重地点了点头。
“今日多谢谢小少爷了。”
平常的谢词来去都是自己一人,今日身后跟着如此多属下,一看便知晓是专程来替沈宜楠这方出头的。
“宜楠不必同我客气,毕竟是冯家不对在先,更何况,那日的事情也有我的份。”
谢词微微笑着,冲沈宜楠两人拱手。
“那我便先离开了。”
谢词刚离开,祁祯却似笑非笑地瞥了沈宜楠一眼,音调沉沉。
“宜楠。”
“嗯?”
沈宜楠没有察觉异常,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宜楠。”
他又喊了一句,沈宜楠歪着头,表情疑问。
“真亲热啊。”
他突然评价道,沈宜楠疑惑的表情这才转变成了然。
她挑着眉,神色揶揄,刚想说什么,偏头却撞进祁祯眼中。
他瞳色幽深,正静静看着她,眼中的情绪浓烈,似要将沈宜楠淹没。
沈宜楠顿了顿,突然咽下了嘲讽调侃的话。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牵住了祁祯。
待反应过来后,祁祯已经反客为主牵住了她。
“走吧,回家。”
沈宜楠清楚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已经被顺了毛,神情都变得愉悦。
“好,回家。”
她应道。
两人就这般牵着手,悠闲地漫步走了回去。
下午的时光悠闲无事,两人习武后便准备回屋睡觉。
沈宜楠犹豫地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祁祯,最终还是什么都未说。
刚沾上枕头,沈宜楠便开始犯困。
今日明明什么事情都未做,可困意却逐渐浓郁。
她还来不及想什么,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