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珩樾，顾呢？！”

她才发现那个讨厌鬼居然没出现。

“父亲去东境平定妖兽暴乱了。”

“呵？”凤姝颜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自己妻子重要！”

“罢了，你先睡吧，也累了一天了。”凤姝颜不由分的将珩樾推向偏殿，替他捻好了被角，拍着他的背轻声哼唱着歌谣。

她的音色不是上佳，音调更不是准的，却在这空荡荡的大殿让他意外的感到安心。

香炉燃的安神香袅袅袭来，珩樾不久便昏昏睡去。

他不知道这一睡竟然让他和她将近一万年未曾见。

醒来时，屋外一片狼藉，疮痍满地，天道满身负伤的站在那里。

跟他说:

“珩樾，她以后不会再来天族了，你和她不会再见了。”

珩樾第一次反驳了天道:

“你骗人！她答应我了，不会离开我的！”

天道没说什么，只是将他囚禁在天族。

日复一日，珩樾没有学天道交给他的新剑术，而是将她以前教授给他的练了一遍又一遍。每天站在和她初见的地方，等着她像自己五岁那年从屋顶上飞下。

终于，在他一万岁那天他飞升上仙，在天族内实属第一人。他也第一次向天道提出来要求。

珩樾说，他想出去看看。

天道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再三却还是答应了他。

知子莫如父，就算珩樾素日里不语，他也明白珩樾所谓的出去不过就是去找她罢了。可是她……

想到凤姝颜，天道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

她的劫数，不可阻挡的天命，无法挽回的结局，她真的就要那么承受吗？

当凤姝颜一脸嫌弃的将那只暴动的妖兽打倒在地，肮脏腥臭的血染红了她的纤纤玉手。另一只潜伏已久的妖兽猛然扑了上来。

凤姝颜手指燃起一缕火苗，整片天空云蒸霞蔚，随手一划，火星落在那只妖兽瞬间烧的只剩焦黑的骸骨，却不想刚刚被打倒在地的妖兽未曾死绝，张口便要咬下凤姝颜的臂膀。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哪里飞来的剑直接将妖兽整个身子贯穿，本就奄奄一息的妖兽顿时倒地身亡。

凤姝颜一愣，随即身后温热的触感传来。

“姐姐，”他低低浅笑，弄得凤姝颜酥酥麻麻“这次，我的剑用对了吧。”

“姐姐，不会不记得我了吧。”珩樾试出凤姝颜的身子在他抱她的一瞬间变得僵直，故意打趣道。

凤姝颜只觉得心怦怦直跳，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像是悸动，却带着欣喜，还有莫名的期待。

她虽然活得久，除了那三十年，每天不过也是死人堆里拼命罢了，面对的只有生与死，红色似乎就是她生命里全部的颜色。

这样的情绪不太明白，像是对雪陌漪青他们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