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沙,依旧是一大清早就爬起来,和顾尘几乎是同一时间段上的甲板。
白天,已经没有了昨天的阴森可怖了,蔚蓝色的天空很有诗意,绕是安沙和顾尘,都忍不住闭上眼睛来享受这一时刻的美景起来。
“海上真的很美,我舍不得这样美丽的风光。”
安沙睁开眼睛,他们两个人一起站在这儿,她似乎看到了远处的小镇了,叹了口气:“你还真的要先停下来?”
停下来也是为了养精蓄锐。
他们什么不多,就是从各种各样的地方打劫过来的钱财最多。
他们要去的是一个小镇子,镇子上基本上都是靠捕鱼为生的渔民,现在是出去捕鱼的高峰期,好几家人都在码头收拾着自家的船只。
安沙看着这群渔民,有些感慨:“为什么咱们不能像他们一样,老老实实的当渔民呢?”
当渔民,对于他们这群当过了海盗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首先赚的钱就是不一样,当海盗和当渔民赚的钱,那可是大不相同的,谁也不想像这群渔民一样,成天累死累活,到头来得到的钱也就那么一丁点。
他们当海盗的,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才能吃好这饭的,不然,他们早就已经在昨天晚上就丢了性命。
看到了顾尘一行人的船只,码头上的人们看着船只上的标志,忍不住喊了出来:“这群人是海盗!
天哪,海盗过来了!”
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人的举动,但是舆论的反应就是这么大,顾尘有些无奈,带着自己的小弟去了镇子上。
船只弄好以后,就那样停在码头附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不是。
这群人可是海盗,万一他们对他们有意见的事情被传出去,他们可是会被海盗狠狠收拾的。
“原来海盗也这样臭名昭著吗?”
安沙忍不住有些想笑,顾尘也没想到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毕竟他们真的什么也没做,不过也很正常,正常的渔民都不希望自己在海上碰到他们这群人吧。
“他们可能在海上碰到过曾经伤害过他们的海盗,所以才会有这种误解,不过,我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探险,自己找到剩下的三大鬼,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无聊之举。
“为什么你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就这么低呢?”
安沙摇了摇头,“你真的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会。”
不仅仅是顾尘一个人,他们船上的海盗,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可能在别人眼里,他们海盗就是坏人,就算是坏人,他们也是有良知的坏人。
“我们就算要抢劫,抢劫的,那也都是一些有钱人,这些渔民们平时生活就挺艰难的,我们没有事情做找他们干嘛?”
说的的确挺有道理的,安沙还真的找不出理由来反驳顾尘。
弟兄们都去酒吧喝酒去了。
顾尘还得给他们擦屁股,总不能喝完酒以后住大街上吧?
镇子上的旅店并不是很多,应该平时没什么人在这儿住,但是他们还是找到了一家,要了好几个房间以后,顾尘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好久都没有在这样的小店里吃上家常菜了。
陈远帆、阿达木和火狼也在顾尘和安沙的身边,五个人围成了一桌,笑嘻嘻的,都很开心。
“我真是没想到咱们已经这么厉害了,那么大的一只海怪,就那样被我们收拾干净了,我真的都要爱上我自己了。”
阿达木说着,给自己倒了酒。
他们就算是在镇子上,所以顾尘不允许他们喝太多酒,那几个去酒吧里喝酒的弟兄们,顾尘也是这么嘱咐的,顾尘知道,他的话,那群弟兄们肯定会听进去一些,所以不担心,不过桌子上的这几位,倒是很令人担心。
“咱们都已经到了镇子上了,镇子上难道还有人想要害我们不成?”
说不定呢。
安沙有些想笑。
“对了,我听说你们一直都在聊安沙去留的事情,安沙,这件事情怎么样了,你们两个打算好了吗?”
还真是有够直接的……
安沙点了点头:“我打算留下来,我觉得我的能力在做一名海盗上,够用了,而且我肯定能够进步,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够取代你们现在的领导者呢。”
三人一同看向顾尘。
顾尘有些无奈起来,感情自己这么多天一直都在和安沙说的话,安沙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相反,还对成为一名海盗充满了憧憬和信心?
“那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快点成为我们的领导者了。”
顾尘是真受不了船上的这群人,有的时候简直是不像话,想要把他们管理得像现在这样服服帖帖以外,需要的远远不只是简单的武力!
说是武力取胜,绝对是对顾尘所有辛苦的一种羞辱!
“我现在才刚刚努力成为一名海盗,现在就把你踢下台,肯定没有多少人信服我。”
安沙翻了个白眼。
而且,她又是女性,女性做这种事情,似乎天生就会被质疑,当然,穿上的气氛一直都很好,没有这样的思想和观念一直出现在安沙的跟前。
不过,在逃离生天之前,安沙其实也是一艘船上的人,她在那艘船上,看了不知道多少人情冷暖。
“确实,大家都很信服顾尘,我们几个人想要联合起来谋权篡位,但是加在一起也没有顾尘一个人有用。”
这也是他们最嫉妒的一点,顾尘难道是会魔法吗?
为什么可以让那么多的人都对他充满信任,不质疑他?
喝完酒吃完东西以后,安沙拿了自己的房间钥匙,就回到了顾尘给准备的单人小房间。
点单人小房间,真的很有安全感。
不得不说,顾尘真的是细心,难怪能够获得船员这样的信服,这一切都是从生活上的一点一滴发生积攒下来的。
又休息了几天。
安沙留下来的事情,总算是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大家对她的态度,也逐渐随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