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年轻的时候,往往不会珍惜时间,但时光飞逝,一生'是那么短短的几十年,虽然胡鸿德和苟心家相差了几十岁,但半个世纪前的交情在此时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听着苟心家和胡鸿德的对话,叶天的心情仿佛也随着回到了那战火纷飞的岁月,一桩桩不为世人所知的往事,从两人口中娓娓道来。
“老叔,天气这么冷,您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啊?”
说了一会之后,胡鸿德看到苟心家在这严冬12月依然穿着一袭道袍,连忙从箱子里拿出那件坎肩,说道:“老叔,这是件火狐狸皮制成的,您老留着穿,是小侄孝敬您的!”
“好,这东西我收下了,当年云豹老弟就说要打只火狐狸送我,没想到应在了你的身上。”
苟心家点了点头,将那坎肩接了过来,说道“你父亲一生功大于过,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如果当年蒋先生,唉不说这些了······”
想到当年英姿勃发豪气冲天的的胡云豹,苟心家也是唏嘘不已,在那国难当头的时候,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无名英雄了。
“老叔,我爹最服您,有您这句话,他一辈子值了!”
胡鸿德抹了一把眼泪,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刚入嘴就“噗嗤”一声吐了出来,说道:“老叔,今儿要喝酒,大侄子我要好好敬您一杯!”
“好,咱们爷俩好好喝一场。”苟心家点了点头,看向叶天笑道:“小师弟,这可就要麻烦你了,好酒好菜给搞一点来吧?”
“成,师兄你们先聊着,酒菜回头就送来。”
叶天点了点头,这两人五十多年未见了,想必有很多话要说·叶天告了一声罪,将随身带来的两口箱子搬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爸,我回来了!”
叶天拿起电话给老爸拨了过去,他今儿要忙的事情很多·置办酒菜那些事,免不了麻烦自家老子了。
“臭小子,把家当旅馆啦?还知道回来?”听到儿子的声音,叶东平就是一肚子的火气,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叶天。
“爸,我这不是忙吗?”
叶天嬉皮笑脸的说道:“对了·爸,家里来客人了,您藏的那两罐子茅台都拿出来吧,再让啸天去饭店买点好菜来,要丰盛一点啊听到有客人来,叶东平在电话一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让啸天去办·对了,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爸,有事回头再说·不行你晚上吃饭的时候过来吧,我现在有事情要忙!”
叶天“啪咔”一声挂断了电话,气得那边的叶东平吹胡子瞪眼,却是拿这儿子没有丝毫的办法,貌似从小叶天就不大买自己这当老子的帐。
叶天是真有事情要做,虽然现在天气已经转冷了,这两个箱子里的物件,都是不能久放的,必须要抓紧时间处理。
打开一个箱子,叶天把那张品相完好的老虎皮给搭在了椅子上·然后到外面树上掰了几根树枝,将虎头撑住之后,挂在了门外通风的地在长白山的时候,胡鸿德就用山里的秘方将这虎皮给硝制好了,经过他硝制的虎皮毛发柔顺光亮无比,不过由于时间太短·还是需要拿出来放在阴凉的地方通通风的。
放置好虎皮,叶天又从箱子里拿出了那几个塑料盒装着的雪蛤油,对于女人来说,这些雪蛤油的价值要更甚于百年老参,也是要妥善保管的。
雪蛤油收藏起来比人参容易,只要放进冰箱里就行,找了几个保鲜膜在塑料盒的外面又加了一层包装,叶天直接将这东西塞进了冰箱里。
最后处理的是那几支百年老参,叶天这四合院元气充裕,而且没有蚊虫,倒是不怕人参变质虫蛀,叶天把几支老参都放在了保险箱里面。
“师父,师父,您回来啦!”叶天这边刚收拾好东西,周啸天的声音就在后院门口响了起来。
“啸天,我爸让你过来的吧?酒菜搞好了没?”
叶天推门走了出去,笑着锤了锤周啸天的胸口,说道:“这段时间功夫没拉下吧?回头要不要和中院那老头较量下?”
叶天所会武技不多,能教给周啸天的更是少的可怜,不过胡鸿德可是鹰爪功的宗师级人物,向他讨教一些实战技巧绝对是好处多多。
周啸天好奇的问道:“师父,那老爷子是谁啊?眼神可真犀利!”
胡鸿德虽然年龄大了,但一身杀气比之年轻的时候是有增无减,他和周啸天固然都是暗劲高手,不过身上的那股气势,胡鸿德却是比周啸天强太多“他是长白山鹰爪功的大师,嗯,和你一个辈分的,喊他声胡师兄就行了。”叶天摆了摆手,说道:“走,我带你去认识下他!”
“叶天,来,老胡我敬您一碗,要不是您找到老叔,我这辈子是没希望再见到他老人家了!”
此时胡鸿德和苟心家已经摆了碗筷坐在院子里喝起来了,见到叶天二人走过来,胡鸿德连忙站了起来,满满的斟了一碗酒。
“老胡,师兄的故人不多了,有心的话,就留在这里多陪陪他吧。”
叶天点了点头,接过胡鸿德递来的酒碗一饮而尽,然后拉过周啸天,说道:“老胡,啸天是我徒弟,和你算是师兄弟了,有时间的话,多指点他一下!”
“是,老胡我绝对不会对周师弟藏私的!”
听到叶天这话,原本脸上带着笑容的胡鸿德顿时严肃了起来,平时开玩笑那都无所谓,但叶天论起了辈分,胡鸿德却是要摆正姿态的。
“行了,啸天这孩子不错,德娃子你尽点心,长白山鹰爪功这一脉也不要断在你身上了。”
苟心家见到气氛有些凝重,笑着说道:“今儿只谈往事,你们俩都坐下,我给你们说说当年在东北杀鬼子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政治上的原因,苟心家很少和叶天提及他当年的往事,今儿见到故人之子,却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在那全国军民一致抗日的时候,奇门江湖也在和那岛国中的流派争斗不休,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极为隐秘的,书面上更是没有丝毫的记载但当年苟心家就是主持国内奇门的人,说起些往事可谓是信手沾来,听得包括胡鸿德在内的几人,均是热血沸腾。
而叶天此时才知道,当年死在自己这位大师兄手上的日本人,就足足有八位少将,至于大佐之类的佐官,更是有数十人之多。
而那位满洲皇族认贼作父反过来残害国人,并且参与到皇姑屯和九一八事变的间谍之花,竟然也是被苟心家亲手给擒获的。
“老叔,那女人究竟死没死?”
就是胡鸿德也是第一次知晓这件事情,眼睛顿时就瞪大了,要知道,东北人对那女人可是恨之入骨的,当时奴役东三省的满洲国,和她就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东北民间,流传着川岛的很多事情,甚至有人说她生活在东北郊区的一个农村,直到七十年代末才去世的,所以胡鸿德会有此一问。
“死了,哀嚎了三天三夜死的,拉出去枪毙的,不过就是具尸体罢了。”提到这个女人,苟心家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阴霾。
当初为了抓捕这个女人,苟心家可谓是耗费了心机,最后又硬顶着上方的命令,在牢房中摆出阵法,硬生生的让那女人煞气缠身而死。
“师兄,您这肚子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啊?这事儿您要是不说,可就是本世纪最大的一个谜案了!”
听完苟心家的讲诉后,叶天等人都是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到,竟然从苟心家这里听到这么一桩惊天隐秘。
面对真实的历史真相,让叶天几人心里均是有些怪怪的,好像自身游走在了历史长河之中,给人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希望后人不要忘记先人抛头颅洒热血的事迹吧。”想到抗战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苟心家不由有些意兴萧索,却是绝口不再提昔年的事情了。
“叶天,你们这就吃上啦?我去全聚德买了只鸭子,来,再加个菜吧!”几人正喝酒闲聊着,叶东平从前院走了进来,将手中打包的几个饭盒放在石桌上。
“爸,这是长白山来的朋友,你喊声老胡就行了!”叶天拉过老爸,介绍给了胡鸿德,沾儿子的光,叶东平见谁辈分都高了三分,倒是也习惯了。
和胡鸿德客套了几句敬了碗酒之后,叶东平拉了拉儿子的衣摆打了个颜色,两人走到了中院的凉亭处。
叶天有些不满的说道:“爸,我那还有客人要陪呢,什么事情搞的神神秘秘的啊?您儿子可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啊!”
“你妈,来京城了!”
叶东平看了儿子一眼,口中淡淡吐出的几个字,但是对叶天而言,却不亚于是晴天霹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