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瞬间，法医条件反射的就把塞在嘴里的心脏吐了出来，心脏“啪叽”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你......”法医吐出心脏就冲顾明喊了起来，但是话还没说完，他的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

“呕~”

法医一捂嘴就跑向了垃圾桶，刚到垃圾桶的旁边，一张嘴吐了个一干二净。

而顾明则弯腰拿起地上的那颗心脏，吹了吹沾上去的尘土，然后仔细的看着刚才硬塞进法医嘴里，那留下的成排的牙印。

法医吐了一阵子，脸色苍白的走了回来，同样脸色苍白的还李皓和周芳，三个似乎快要虚脱一般。

不过相对来说，看着那个法医更惨一点，毕竟李皓和周芳当刑警多年，身体相对来说也比较健壮，不像法医，几乎每天在这小屋里与冰冷的死尸打交道，身体自然没有李皓和周芳的身体好了。

“你，你......呕~”

法医气愤的指着顾明，嘴唇上都开始干裂起皮。但是骂顾明的脏话还没喊出来，他就又感到一阵恶心。

吐完再回来时，法医捂着肚子，脸上的苍白也变成了浅绿色，看来真是被折腾的不轻。

连李皓和周芳都看不过去了。

“老张，不然你先出去吧。”周芳劝道。

“那怎么行，我可是法医，我......”法医老张说着说着又跑去了垃圾桶。

这法医当的也真够憋屈的。不过王慧看着却没有任何为法医愤愤不平，反而脸上带着笑容。

而这边，顾明拿着死者的内脏和尸块反复的对比，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小王慧你来看。”

顾明招呼王慧过去，王慧也戴上橡胶手套走到了顾明的身边。

“你看！”顾明指着刚才法医在心脏上咬下的牙齿印记。然后又指指留在尸块上的妖怪牙齿印记。

“哦？”王慧都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

法医的牙齿印记和尸块上留下的牙齿印记有几分相似。

林一在这的话，肯定会盯向法医说：“难道法医是凶手？”

可是牙齿印像并不是说法医就是凶手，而是说法医这个人类和妖怪留下的牙印很像，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这么说......”王慧看向顾明说道：“这个凶手是个人？”

顾明点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是！”

“啊？人？”这时李皓捂着口鼻就走了过来，也不管自己恶心不恶心了，仔细的看着牙齿印记，对比着两个牙齿印。

一个是法医留下的，一个是凶手留下的。

两个牙印确实很像。

李皓协助UO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妖怪留下的牙印是什么样子。不可能像人类牙齿这样留下成排的印记。

因为妖怪通常都有獠牙，便于撕裂人类强有力的肌肉组织，所以被妖怪咬过的人体，都会有撕裂状或者有獠牙深深牙印。

但是眼前这三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上却没有獠牙的痕迹，连内脏这样的软组织这样最容易留下獠牙印记的器官上也没有。

他们撕裂的身体，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穿透，然后被利爪给撕碎，并不是獠牙撕碎的。

“这！”李皓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才不得不相信那尸块上是一排人类的牙齿印记。

“难道我们都搞错了？”李皓皱着眉头说道：“难道这就是一起单纯的凶杀案？”

李皓摸着下巴分析着。

“什么是人不是人的。”周芳听三个人说话，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三人在分析什么，平时李皓在家也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听李皓说“一起单纯的凶手案”很是恼火。

“什么叫单纯的凶手案？”周芳反驳李皓说道：“李皓你可是一名刑警，凶杀案就是凶杀案，更何况是这样惨烈的凶杀案件。这哪里单纯了？我可看不出来。”

很明显周芳说这话，不仅是做为一个警察的职责，还有点对自己丈夫的抱怨。

看来平时两夫妻因为李皓的秘密工作可没少吵架。

“呵呵呵。”李皓对周芳一笑说道：“媳妇儿，我的意思是说，这凶手可能就是个变态，并不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去杀人碎尸。”

李皓这时顿了一下，上去拉过来周芳。

“媳妇儿你看。”李皓指着尸块上的被咬出的牙印说道：“你看这尸体上还有牙印，这凶手分明就是个变态，估计凶手是个食人魔之类的。”

他看看周芬的脸色，似乎周芳有些认同李皓说的话。有轻微的在点头。

“西方有过多起这样杀人食人的案例。”李皓紧接着说道：“咱们在警校的时候不是都学过吗？你看。”

李皓一指铁**那个被开了洞的尸身说道：“这像咱们学过的那个经典案例呢？”

周芳看着被开膛破肚的尸身，想都没想的说道：“开膛手杰克！”

“是的。”李皓点头，看来周芳已经被自己引导便说道：“这次的案件说简单也简单，可能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说复杂也复杂，可能是一个像开膛手杰克一样狡猾的凶手。”

说完，周芳也和李皓一样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看起来俩人还挺有夫妻相。

看到周芳被安慰自己引导到这，李皓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据顾明的分析，没准真的是一个杀人食人的变态，让周芳往这边查查也没错。

不过李皓知道，听任飞的描述，这绝对是一个妖怪做的案件，可是为什么尸块上会有人类的牙齿印记，他就不清楚了，这还得看专门对付妖怪的顾明和王慧来判断。

他自己的工作就是尽量替他们隐瞒这妖怪的真相。

“是啊！”王慧也对周芳说道：“周队长，可能真的是食人的变态。我们也会通知上边，这样一个情况的。”

顾明还是冷着脸没有说话，而是依然仔细的检查着尸体。

法医这时脸色发绿，在他们说话的期间，他又去吐了一次。

“你，你们说的我早就发现了。”法医这时有气无力指着顾明说道：“喂！你，你眼瞎吗？这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牙印，还非要用我的牙印来对比。你......呕~”

法医没说完又泛起一阵恶心。

这时周芳才明白，原来这个顾明是为了对比牙齿印记，才塞老张嘴里一块心脏的，突然对顾明的办案手段有点佩服。果断，为了调查毫不拖泥带水。

“走吧！”顾明把内脏一扔：“去看看幸存者。听听他怎么说，就知道是不是人了。”

说完，顾明转身就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法医孩子垃圾桶旁边吐。

他停下走脚步，冷冷的对法医说道：“不用谢我！”

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王慧也跟着身后出了门。

“小王慧看出来了吗？”顾明问道王慧。

“当然了。”王慧回道：“所以我才没有阻止你，那法医身上尸气太重，你不仅是为了调查案件，还帮他驱了尸气，对不对？”

“切！”顾明不屑的切了一声说道：“我可没说是法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