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上药(1 / 1)

欧阳墨则是隐忍的倒深口气。

江南歌有些慌乱,快步上前,“你到底怎么了?”

他低低的说了句,“受伤了。”

“受伤了?”江南歌赶紧伸手欲去扶着他,“何时受的伤?”

随后,她觉得似乎不太可能,哪里有人能伤的了他?

将伸出去的手收回,“你是不是在骗我?”

欧阳墨直接把她欲收回去的手抓住,然后拉到他肋骨处摸了下,“是否骗你,自行查验。”

他的衣衫是湿的,她摸到黏黏的液体,而且,俯着身的她能明显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没再犹豫,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受伤为何不先回去清理,在这里做什么?”

“小伤,无妨。”欧阳墨侧头看她,“倒是你,小心背后伤口。”

“少废话,快走!”

江南歌边说边挽着他往西苑走去,一路上,欧阳墨的手都覆在她挽着自己的手上,此刻,他倒是很庆幸受了伤。

“云哥!”

刚进西苑,江南歌就朝屋里大声喊着。

“南歌?”

奇云第一个走出门,待看到相搀扶着的两人时,微怔了怔,才又平静道,“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是他,他受伤了。”

“公子!”

陶吉紧随奇云出来,听到江南歌的话,他心里一惊,赶紧跑上前扶住欧阳墨,“公子,伤在何处?可要紧?”

谁能伤了他?

陶吉边疑惑谁伤了他,边感觉到来自欧阳墨不善意的目光。

“欧阳叔叔,你怎么了?”

等他们进了屋,小豆丁与绿竹从房里跑出来,关切的问。

欧阳墨微微摇头,“没事,小伤而已,无妨。”

“这个时候还逞什么强?受伤了就是受伤了,再强的人也会受伤,我们又不是瞎子!”

江南歌瞪他一眼,随后看向一旁的奇云,“云哥,麻烦你给他看看,要用什么药。”

奇云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心底微微抽疼,但面上平静如常,点头,温柔道,“好。”

奇云先是检查了欧阳墨的伤口,快速配好药,“公子,请回房上药。”

欧阳墨抬头,看着江南歌,“让她给我上药。”

奇云身子僵了僵,未语。

陶吉和小豆丁则是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绿竹看着他们两个神秘的样子很是好奇。

而江南歌此刻没有任何别的心思,脑子里回想着他这伤是何时伤的,听到欧阳墨的话她本能的转身对奇云伸手。

“云哥,给我吧,我给他上药。”

奇云怔怔的看着她,未及时应答。

“云哥?”

见他未应,江南歌唤他一声,随后从他手里接过配好的药,又对一旁的陶吉道,“去打些热水到房里来。”

“是。”陶吉连连点头应下,快步出门去打水。

江南歌拿着药,看向欧阳墨,“能不能走?”

“有些疼,不过无妨,能走。”

欧阳墨看似平淡无异,实则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没想到江南歌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再看一眼一旁怔愣住的奇云,心情莫名的好。

“行了,我扶你进去。”江南歌上前挽着他,看向绿竹,“绿竹,帮我看好小豆丁。”

“是,七小姐。”

随后,两人一起朝欧阳墨的房间走去,直到他们进门,又将门关起,奇云才回神,然后出了门。

进了房间,江南歌将他扶到床榻前坐下,“衣袍脱下来,等陶吉水来了先给你清理。”

说完此话,房内一片死寂。

江南歌这才意识到,这个朝代男女有别,不像现代,男人光个膀子穿个裤衩出现在人前再正常不过。

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

“江姑娘,水来了。”

陶吉进门打断了江南歌的话,她赶紧回神,转身走到桌前将药放下。

“姑娘,水放儿,有事姑娘再叫我。”

“那个……”

江南歌叫住转身欲离开的陶吉,“要不还是你给他上药吧,我,我去陪陪小豆丁。”

“这……”

陶吉求助般的看向沉着脸的自家公子。

接收到自家公子怨气颇深的眼神,陶吉抬手一拍脑门。

“呀!险些忘了,灶上还煎着江二公子的药呢,他的药好了还得煎绿竹的,还有方才奇公子给公子开的药方没动呢。”

陶吉朝一脸疑惑的江南歌嘿嘿一笑,“江姑娘,我家公子就托付给您了,我先去煎药了。”

盯着似逃跑般奔出去的陶吉的身影,江南歌真想踹他几脚,猛然回头看向错开目光正准备脱衣袍的欧阳墨。

“上梁不正下梁歪。”

欧阳墨脱衣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她,“此话怎讲?”

随后,继续艰难的脱衣服动作。

“手放下!”

她实在看不下去他那笨拙的样子,走到他身旁一副命令的口吻,“方才还说是小伤,那为何解个衣袍这么吃力?”

江南歌说着快速的将身上的衣袍解开,但她未真的全部帮他脱掉,留了里面最后一层内衬白衫,就着那个肋下的划破的地方,用力一撕。

“嘶拉!”

受伤的位置全部呈现眼前。

如江南歌之前所料,他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受伤。

突然出现挡将她挡在怀里,发了疯的江枫无论从力道还是武法上都比以往强了数十倍,而他,为了保护她,被江枫的双头戟伤到。

欧阳墨未回头,只觉得这女人太过暴力,动不动就动手,本想着趁与她单独相处之际探探她的真实想法,不想,她的所为与他想的大相径庭。

而坐在他身后的江南歌心微怔了下,伤口不长,但很深,几乎看的到骨头,不自觉得伸手触及。

感觉到她手的触碰,欧阳墨收回所有思绪。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那样的蠢货也能伤到你?”

江南歌边说边从水盆里洗了把布巾,轻轻的给他擦拭。

“方才你不是说再强的人也会受伤?我与他人相比,并无过人之处。”

“切,此刻会谦虚了。”

江南歌嘴上不饶人,但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至极。

感觉到她的温柔,欧阳墨唇角微微上扬,“为你,值得。”

闻言,江南歌的手瞬间顿住。

“南歌。”

欧阳墨回身将她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