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代清楚，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中，陈婉如显得有些呆滞。

“儿子，你能不能把你之前唱的歌都放给妈听一遍？”

“这就没必要了吧。”在家里放歌不亚于当众处刑，他可不要干这种事。

陈婉如遗憾地看到客厅的地板，“不放也没事，我就问问。”

看着亲妈沮丧的模样，袁华不得不缴械投降，但是他有自己的底限，“挽君你把歌放给妈听，我先回避。”

“没问题。”卢挽君打开手机里的蓝牙装置，消耗话费连上网后打开音乐软件。

袁华马不停蹄地奔向楼梯，在摸上房门把手的那一刻，“红日初升，其道大光~”的人声响起。

“······”袁华尴尬地在脚下抠出一座城堡，该死，跑慢一步。

度过无忧无虑的十几天后，高三的学生迎来噩梦般的高考查分，不过对尖子生来说，这都不算事。

袁华和卢挽君心态相仿，一个在家里倒腾开心消消乐，另一个在家练瑜伽。

卢挽君五官长开，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娇嫩的皮肤几乎不暴露在阳光下，白皙紧致，胶原蛋白满满。

她横躺在较宽的一节沙发上，腿上盖着白色的空调毯。

陈婉如突然卸下手里的毛线球和长针，“哎，今天是不是高考出分的日子？”

“什么时候出分啊？我记得是晚上八点还是十点来这，现在······七点。挽君，袁华，高考分数什么时候出来呀？”

“晚上五点，两小时前。”

“······你们知道分数了吗？”陈婉如屏住呼吸，一脸严肃地看着袁华和卢挽君。

“666，643。”袁华流畅地背出6个数字。

！！！陈婉如反应过来后捂住嘴，她想过自家两个孩子不会差，但没想到·······

陈婉如激动地抱住卢挽君，尖叫声快要顶破天花板。

袁承业听见客厅里的动静好奇地走出来，“怎么了这是？”

“666,643。”

“这是什么？摩斯密码？”

“不是，是咱们孩子的成绩，挽君643分，袁华666分，数字还吉利。”

卢挽君悄悄地问袁华，“你是不是空分了？特意挑这个数字。”

“凑巧，我哪有这本事控出个666分。”

袁华和卢挽君这边岁月静好，但是陈婉如兴奋地站起来抱住袁承业，借着说话和拥抱宣泄情绪。

“这个成绩能上清北吧？”

“肯定的，往年620分以上的学生都能收到清北的录取电话，说不定，咱们······哈哈哈~”陈婉如脑补出两大名校抢人的场面，激动地傻笑起来。

“你再把分数报一遍，我记一下，免得明天去单位里一问三不知。”

与袁承业同在政府工作的同事家儿也上高三，省排名在五千左右，每次模拟考成绩一出来他最积极。

从小学到高中，他家孩子的成绩总是碾压袁华，但自从袁华高三开窍了，两人之间的地位颠倒过来，每次袁华都能拉他个一百分左右。

即使这样，他依然不死心，逮着袁承业就问孩子最近的成绩。

袁承业不仅记录下袁华和卢挽君的总分，还抽出一张白纸，记下他们各科的分数。

在袁承业弯腰写字的时候，客厅里的座机电话响起重复的铃声。

陈婉如扫眼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不熟悉，她狐疑地接起电话，“喂？”

“是袁副区长家吗？”

“对，稍等，我去喊他一下。”陈婉如捂住话筒，探头喊道：“老袁，有电话找你。”

袁承业小跑到电话旁边，接过陈婉如手里的电话，“喂？”

“承业兄，是我啊。”

“哦，老王啊？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突然想起来你家的儿子今年高考，不知道贵公子成绩如何？”

袁承业谦虚地说道：“一般般，总分666分。”

“······抱歉承业兄，我这边信号不好，没听清你说的具体是多少分？”

“666分。”

又是一阵沉默，对面打电话的人怀疑他口中666分的真实性，“恭喜啊，老袁，您家公子真不愧是人中龙凤，不知道他想上清华还是北大。”

“上哪个大学还没决定，不过我和他妈妈都尊重他的选择。”

“清华和北大可是顶尖学府，能上哪所都是好的。老袁，你们查成绩是在打电话查的吗？”

“不好意思，这个我不太清楚，我问一下·······是发短信查的，上面还有各门具体的分数。”

“哦，恭喜恭喜，这个分数真是了不得，羡慕嫉妒啊！”羡慕一丢丢，嫉妒倒是真的。

“害，我也没想到他能考这么高，高考可是场硬仗，运气和实力缺一不可。”

问完成绩后也没什么寒暄的必要，老王借口老婆找他睡觉，急忙挂断电话。

袁承业刚把电话放到座机上，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这次他认得这串号码，经常找他比孩子分数的冯得才。

袁承业微微挑眉，这家伙这么晚才给他打电话，估计是成绩不符合他的语气。

“老冯啊，我刚想打电话给你，还没来记得问孩子的分数出来了吗？”

即使冯得才花时间调整心态，接受事实，但是说话的语气绵软无力，“唉，出来是出来了，就是考得不理想，550分，连600分都没考到。”

袁承业心想这不是你家孩子的正常水平吗？但是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的，“这样啊，想必小冯在考场上紧张了，发挥不好，但至少努力过了，你也别太苛责，这分数上个好本科还是有可能的。”

“你就别安慰我了，这分数差劲至极，跟他模拟考的时候完全不能比。他在二模的时候可是考过600分的呢，大考却发挥失常了。”冯得才的怨气快要冲破话筒，“对了，你家孩子高考考了多少分？”

“不算太好，跟他三模的成绩比起来差了点。”

“多少分？”听到这句话，冯得才可就来劲了，一个劲地追问袁华的分数。

"666分。"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