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张扬小声地抱怨道，咬牙切齿地揉揉腰间的软肉。
孟特娇朝郝裳那边挤挤眼，示意张扬说话。
“郝裳，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如果想要留掉肚子里的孩子，就去找他的亲生父亲——夏洛。”
“张扬，张扬！”郝裳跑上前几步似乎是想要拉着张扬的手腕，孟特娇立即挡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妹妹，扬哥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最好不要和他走太近，不然我会吃醋的。”
“呕~”灌木丛后响起怪异的呕吐声。
郝裳脸上最后的几丝血色消失殆尽，她看着面前高大孟特娇，不敢再做出出格的举动。
“扬哥，我们走吧，还有袁华，今天是我们相识三周年纪念日，一块去吃顿饭庆祝一下。”孟特娇自然地挽住张扬的手臂，拽着他向校门口走去。
袁华扫了郝裳一眼，最后跟着张扬他们一块。
经过灌木丛时，孟特娇弯下腰拾起地上的书包，拍拍上面的灰尘，“兄弟们一块走吧，刚和袁华打赌输了欠一顿饭，今天就把它还上吧。”
“OK，我缓一下，脚麻了。”黎明从地上站起来。
在消失在绿植边的时候，袁华听到郝裳压抑的哭声。
唉，自作孽不可活。
——
五月中旬，西虹市一中高三年级举行最后一次高考模拟考，在奔赴考场的时候，一对面色憔悴的夫妻俩怒气冲冲地来到高三教学楼。
郝裳穿着宽大的针织衫和白色运动裤，边跟在他们身后边抹眼泪，“爸，妈，你们不要去！”
“死丫头，你给我过来。”中年妇人一把拽过郝裳的手腕，通红的眼睛与张着大喘气的嘴巴，一副恨不得把郝裳吃了的模样。
“说！到底是谁？哪个男的？”
“爸，妈，我求求你们了，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丢人了，郝裳的眼泪止不住得流，面上斑驳一片，完全不见之前芭比娃娃的精致样子。
“不把事情解决了，我们走什么走！你最好快点指认，不然我就一个个问了。”中年男子的怒气不比他的妻子少一分，他粗大的眉毛和臃肿的鼻子显露出浓烈的凶相。
他举起手做出要打人的架势，郝裳吓得直哆嗦，“我～我说·······我说，是四班的夏洛，他就在·····。”
郝裳怯懦地环视走廊里的人，她扫到张扬和袁华后瞬间移开目光，“他成绩不好，应该在顶头的教室。”
“走！”郝裳的父母对视一眼，急冲冲地拽着郝裳往最后一个教室走去，生怕夏洛中途跑路。
“走，去看看？”张扬艰涩地问道。
孟特娇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会是余情未了吧？”
“怎么会，我就是去看热闹。”
“你就嘴硬吧。”
“我现在对郝裳没有一点感情，我敢对天发誓。”
梦特娇转头看向袁华，“班长，你信吗？”
“我持保留意见。”袁华先挪动脚步，“我也想过去看看。”
“走走走。”
等袁华到达教室后门时，许多吃瓜群众围在一边，他们看到袁华不受控制地让出一片位置。
整个高三年级，不，整个西虹市一中不知道袁华的大名，普通班的学生翻身考到年级第一名，在学校里创作的音乐火遍大江南北，还泡到全校最漂亮、最有钱的姑娘。
“多谢。”袁华不客气地占据最佳视野观看里面的情况，张扬他们沾到袁华的光，也挤到前排。
郝裳的父母已经推倒三排桌椅，文具摔得满地都是。
夏洛脸色铁青地站在桌子后面，浓密的胡茬贴在鼻子下面，再配上不合时宜的厚棉袄，很容易让人想到叫花子。
“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又没有钱。”夏洛理不直气也壮，他不仅被音乐公司坑了，自己还被杰伦哥和文山哥举报抄袭，背上大官司，下周就是法庭二审，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负债。
“你得我的女儿负责啊！是你害的她大了肚子，月份都这么大了，打也打不掉！”郝裳的妈妈气得直排桌子，大嗓门让围观的人都知晓大致的情况。
“我去！竟然怀孕了。”
“看不出来啊，夏洛居然是我们学校最有种的男人。”
“靠，这是个学妹吧，高一应该还未成年吧。”
“真够禽兽的！”
“我听说，夏洛不是第一次了，上一个是······”说这话的同学环顾四周，正好看到人群中间的秋雅，他话说到一半一顿。
秋雅面子挂不住，低下头把自己隐入人群中。
郝裳的爸爸抬起脚踹翻一张桌子，郝裳条件反射般捂住脑袋。
“伯父伯母，你们被指望我了，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郝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再说，我和她早就分手了，你们盯着我没用，不足早点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找一个接盘的人。”
“狗东西！没担当的男人，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孩子身体里流的是你的血，你竟然能把他推出去喊其他人‘爹’！”
同为男人，郝裳的爸爸不能理解夏洛的脑回路，原始动物还讲究血脉呢！
可惜现在夏洛油盐不进，他梗着脖子听着郝裳爸爸的训斥，亲生儿子又怎么样，他就出一个不痛不痒的小东西。
“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儿，你不知道做的时候要戴东西吗？这点常识都不知道。”郝裳的妈妈上前一步，她气得浑身直抖。
“要怪就怪你女儿，谁让她身体那么敏感，第一次就中了。”
“你们能不能小点声？”郝裳用手背不停地抹眼泪，她能感觉到外面投射进来的炙热的目光，灼烧得她浑身难受。
“你现在知道要脸了？和这混小子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我教你的那些都被你吃了是吧，眼瞎到荤素不忌。”
郝裳的妈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训斥玩郝裳后扭头看向袁华，“你不想负责是吧，好，我们警察局见，走，我们报警去，罪名是**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