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放学,高三(2)班的学生越发坐不住,前后左右交头接耳,今晚没有作业,他们想必会在网吧和小巷子里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袁华托腮想着陈婉茹今晚会做的饭菜,卡着时间点收拾书包,“叮铃叮铃~”的放学铃声响起,腿长肩宽的男生闻铃而动,一群人呼啦啦地空手跑出去。教室瞬间空了一大半。
袁华来到自行车棚准备领回自家的古董车,在他开锁的时候,一道凄哀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袁华。”
秋雅站在晚风中,头发凌乱,几根发丝挡住她的美眸,“袁华,我能找你聊聊吗?”
被夏洛强吻后,秋雅躲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默默哭泣,这里是她和袁华的秘密基地,只有他们两个人会来这棵枯死老树下谈心。
她等着袁华过来安慰她,等到天黑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无奈之下,秋雅掉价地走出树林,在自行车棚旁蹲袁华。
“就一会儿,你有时间吗?”秋雅孱弱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角红红的,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辨。
袁华停下开锁的手,他站起身,一步步朝秋雅走去。
秋雅的面容带上一丝微笑,她看着袁华坚定地朝自己走过来,一时间,甜蜜蔓延上她的胸膛。果然,她在袁华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两人走到自行车棚后面的绿化林中,鹅卵石小路旁摆着两条长椅。秋雅没有选择坐下来,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袁华身后。
袁华走到长椅旁停住脚步,转身之际,秋雅从后面一把抱住他,闷闷的哽咽声似乎含着无限的委屈与难过,“袁华,幸好,你还是关心我的,你还在乎我。”
不知道她从哪儿得出这个结论,但是袁华依旧不动声色地转身把秋雅拥入怀中,隔着衣料,他能感受到秋雅发育良好的身材,不由自主地把她抱紧点。
这点戳中秋雅心灵脆弱的地方,秋雅埋在袁华滚烫的胸膛中跟他哭诉,“袁华,你是不是嫌弃我脏了?”
袁华心里咯噔一声,他担心秋雅察觉到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否则,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来找我。”
原来她是在抱怨,袁华松口气,“我想给你一点缓冲时间,这件事可能会在你心里留下阴影,我更希望你能自己走出来。”
秋雅愤愤地踢开脚边的石头,葡萄大小的泪珠落在地上,“夏洛那个浑蛋,他、他亲了我,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大胆,那是我的初吻,第一次啊,竟然给了他。”
“秋雅,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很心疼。”袁华戴着假面与秋雅周旋,“我对他的恨意不比你少,他竟敢亲你的嘴,下一次,他是不是敢蹬鼻子上脸,亲你的······夏洛就是个无耻的臭流氓,为他生气不值得。秋雅你放心,他敢冲你下手,我必不会放过他的。”
秋雅泪眼汪汪地抬起眼睛,“真的吗?”
这副模样让人像狠狠欺负她,袁华克制的深呼吸,秋雅的初吻本该属于他,千杀的夏洛。
袁华摁下心中的怒气,郑重地对秋雅说道:“当然是真的,你这么好让人想呵护,也就夏洛那人不懂得珍惜。这全是他的错,不是你的错。”
秋雅知道自己的优势,故意让眼泪含在眼眶中,露出水晶晶的眸子,“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很难受,我,被他夺去初吻,还是在班里同学面前。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同学和老师,还有夏洛那恶心的气味,他的气味好像一直都在,让我呼吸不过来。”
她的话音刚落,袁华低头吻住秋雅的双唇。袁华的面容在她面前放大,秋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应该推开袁华,但冥冥之中的一股力量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袁华加深这个吻。
两人呼吸缠绕,半晌袁华离开秋雅的嘴,他用指腹摩擦秋雅粉嫩的双唇,“这下,就没有夏洛的气味了。”
以吻盖吻的举动唬住秋雅,但袁华转念一想,操蛋,他竟和夏洛间接接吻了。
曾经的女神秋雅在他面前羞涩不已,袁华对她的兴趣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他甘愿为爱不求回报,做秋雅身边做一位永远守护她的骑士,但现在他只想得到她的身心,控制她成为自己的傀儡,敞开怀抱等着自己宠信。
秋雅沉浸在袁华营造的深情假象中,她一扫刚才的阴郁,两个甜甜的酒窝出现在脸颊上,“袁华,时候不早了,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我该回去了,晚安!”
“晚安。”
临别之际,秋雅羞涩地献上一个晚安吻,随后转头跑入黑暗中。
袁华心无波澜地抹上脸颊,她终于走了,女人真难缠!
袁华独自回到自行车棚,开锁的动作麻利起来,野花再香,哪有亲妈做的饭菜香。
晚上陈婉如不负众望地掌勺烹饪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袁华推着车在小巷里都能闻到菜香。
“妈,今天是不是鱼、鸡双全?我在外面就闻到味了,太香了!您真是能文能武一手遮天,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武林第一美人。得了,我和爸得被邻居嫉妒死。”
陈婉如笑骂道:“臭小子,你嘴皮上的功夫是越来越溜了,什么时候给妈忽悠个媳妇回来。”
“六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媳妇多得是。到时候,您要多少媳妇,我给您带多少媳妇回家。”袁华换上拖鞋走进家门,嘴里的骚话不断,“就冲陈女士您这厨艺,想当您干女儿的人得从这儿排到法国巴黎去,爸,您还说是吧?”
袁承业腰杆笔挺地从屋内走出来,他没有顺着袁华的话往下说,而是抬脚踹向袁华,“臭小子,你还知道巴黎啊。”
“爸,你干嘛啊?”袁华闪身避开袁承业的飞踢,他莫名其妙地看着突如其来的父爱。
“从家到学校就一点距离,你走过去不行吗?还骑我的车,你没有腿吗?今天就因为我的爱车不在,五年内,我第一次上班迟到。一长段路走得我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这么狼狈都是因为你。”
“这关我什么事啊,妈,你赶紧过来评评理,我爸他为了小老婆教训我这个亲儿子!”
陈婉如从厨房探出一个头,目光凌厉地看着袁承业,“什么小老婆?”
“不、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你别听那混小子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