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说:“但是朕随后会正式下旨立下婚约,所以朕与章相的亲上加亲是定局了,只不过方才,如果不是冷相先开了口,朕原本想说的是先立婚约,五年完婚,被冷相把话抢了,瞬间就少了两年子尊能陪在身边的日子,朕且正在思索如何罚他,看他冷相以后还敢不敢抢朕的话了。但是转念一想,子尊叫他舅父,子尊的婚事,冷相也悬着一颗心,所以章相,就当是我们两个一个为父,一个舅父,贪心不舍,让章司骏再为朝廷立三年汗马功劳吧。”
听皇上都这样说了,章霸旗不知如何是好了,说:“司骏本是我义子,承蒙皇上和冷相不弃,居然愿意下嫁子尊公主,是臣高攀了。”
冷季冬则笑道:“不瞒章相,冷某如何做梦,也不会想到会与章相成为姻亲,虽然表亲远了些,但依然倍感荣幸,且主副将年纪轻轻,已战功赫赫,无论义子还是亲子,都将荣耀章相府,得子如此,冷某何等的羡慕。”
章霸旗也笑道:“什么远不远的,表亲就是表亲,你我这个姻亲的缘分,算是定下了,只等着三年后一起喝喜酒吧!”
皇上笑着叮嘱道:“朕与两相原本各自为姻亲,现在又是三方亲上加亲,这样的局面难得。子尊懵懂,才有今日的这场闹剧,而朕与两相是长辈,父亲、舅父、公爹,我们一定要确保这场闹剧以喜剧收场,三年后朕当亲自主持婚礼,而两相辅在侧,这将是前所未有的盛大美景,朕期待着。”
两相于是躬身致礼道:“皇恩浩荡,臣感铭谢恩!”
另一面。
营地中。
冷阅简和章司骏回来的时候,三皇子睿宁正在帐中,已摆了茶等他们,像是在等凯旋而归的将士,满眼都是喜悦神色。
冷阅简却问道:“殿下未去作画?”
睿宁说:“去了,但是皇子的脸上都有伤,太子殿下于是延期至午膳后再开始,现在皇子们比女子还忙,各自去借公主们的脂粉,回去掩盖伤痕去了。”
冷阅简说:“不如臣也跟月心借些脂粉,殿下脸上也有一道抓痕?”
睿宁笑道:“我有两个妹妹呢,你操心什么。正事办的如何了?”
冷阅简于是转向章司骏,正规行礼道:“臣,参见准九驸马。”
章司骏听了,失控地大笑起来。
冷阅简跟睿宁解释道:“九驸马喜极而泣,怕是得了失心疯,皇上已金口玉言,令先立婚约,三年后完婚。”
睿宁立刻点头说:“那就是我的准九妹夫了。”
章司骏此时笑得蹊跷,说:“你二人原来是要坑我,我却还傻傻配合了,给自己挖了坑,心甘情愿地跳了下去。”
睿宁则说:“昨日傍晚刚到这里,我们就去给太后请安,子尊就站在旁边,我们且还给她行了皇贵妃规格的大礼,你居然连她长相都没看清,误把公主当宫女,没治你的罪,就算不错了。”
“宫里的女子,个个粉黛熏香,看起来都一个样子,”章司骏叫道:“我怎么知道谁长成什么样,还有,昨夜尊尊跟着英将军来的时候,你们两个就知道了吧?”
“圆圆的嘛,”睿宁笑道:“原来是指子尊胖。”
章司骏立刻纠正道:“谁说她胖了,可不要再乱说话了,她现在不是尊尊,是公主,你们是想让我掉进十九层地狱才甘心吗?”
冷阅简笑道:“都说驸马怕公主,这还没到三年婚期呢,居然就恐惧至此,也都说章司骏是大英雄,不料我的公主表妹,居然如此本事,这样就将大英雄给降服了。”
章司骏自嘲地看着冷阅简说:“见过冷相,我承认冷相是智谋满腹,你是冷相长子,为何只有满腹馊水?这不是还有三年的吗,三年中会有很多变化的,搞不好哪一日,又冒出一个什么英雄来,九公主就移情别恋了。”
冷阅简立刻转身过去,翻找医书,边说:“作为公主的大表哥,我需从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礼物了,而最好的礼物,莫过于一剂根治脚臭的方子,若是我的公主表妹,被不慎给熏倒了,我于心何忍。”
睿宁听了,哈哈大笑,章司骏更是扑到了冷阅简的背上,去厮杀啃咬。
睿宁笑着,起身,说:“驸马的戏,演的差不多了,我那边戏正浓,我且去皇后御帐,估计我那家中,已是炮火纷飞了。”
冷阅简也挣脱了章司骏,起身说:“我也要去贵妃御帐,估计我家中也在唉声叹气。”
看着一起走了的两人,章司骏远远喊道:“你们算什么兄弟,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陪在我的身边,安抚本将忐忑未定的内心吗?”
“回主副将。”帐外通传道。
“又怎样?”章司骏怪叫。
“九公主到。”帐外掷地有声。
章司骏本想站起来,却一头栽在了毡垫上,又赶紧重新起来,整理衣装,正儿八经的跪地迎候道:“臣章司骏见过九公主。”
子尊公主忍不住又来找章司骏了,遣退了宫女之后,她即刻也趴到了章司骏的面前。
说:“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是夫妻对拜,我的心里忐忑难安,想必驸马的心里,也七上八下,所以本公主来安抚驸马了。”
章司骏听后,直接一头倒在了毡垫上,但是又立刻打滚起身,否则子尊的下句话就是,章司骏,你这样躺着,这就要入洞房了?
“你这滚来滚去的,是练的什么功夫?”子尊公主奇怪的看着。
章司骏终于端坐整齐,说:“公主怎么又来了,才刚见过面?”
子尊在章司骏身边坐下来,说:“我是为了来安慰你的,因为你突然知道了我是公主,不是宫女,我担心你接受不了。”
“我…还好。”章司骏终于忍不住说:“就是有点太突然了。”
“我不是诚心瞒你,我只是因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