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宁又走到皇后面前,说:“母后,儿子先去办正事,晚上咱们一家人再共进晚膳。”
“好,你自己要当心。”小章皇后嘱咐了一句。
睿宁才离开了皇后御帐。
另一边。
冷月心有些奇怪于哥哥冷阅简又来找自己,而且说的话,自己有些听不懂。
冷阅简看冷月心的表情,于是问:“妹妹难道还不知道?”
冷月心一脸茫然。
冷阅简又告诉说:“皇上有意给章司骏,指婚一位公主,这件事似乎也只有妹妹不知道了。”
冷月心听了,不觉得此事与自己有关,除非所指的公主是子尊,于是看了看旁边,兄妹俩已经走到了章司姳的营帐附近,提醒说:“哥哥,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
冷阅简说:“放心吧,我早上看见章司骏、章司姳他们都去了皇后御帐,此刻章司姳并不在帐中。估计他们一起去商量此事去了。”
“此事关乎子尊公主吗?”冷月心关切地问。
冷阅简摇头道:“皇上究竟要指婚哪位公主,尚未知晓,子尊公主既是公主,亦有可能,只是子尊公主出自冷贵妃,而我们冷府和章府,只是表面和睦的关系,所以皇后娘娘和章相,会第一个排除子尊公主。这也令为兄放心了。”
冷月心不明白,问:“为何?”
冷阅简于是站住了,告诉说:“妹妹不知那章司骏的为人,兄与他可是同僚,他在边关已是花名在外,烧杀抢掠更是嚣张,三殿下多次提醒,也制不住他的张狂,若是我们的子尊公主,被指给了章司骏,那便是落入火坑,永世不得翻身了。现在好了,有章相他们自己人反对,倒是帮了我们的忙。”
“那皇上会指婚哪位公主呢?按照年纪,应是子瑾公主为先了吧?”冷月心问道。
“那倒未必,”冷阅简说:“子瑾、子珅两位公主为皇后亲生,怎么会下嫁给章司骏这个义子,皇后娘娘和章相虽为兄妹,但义子就是义子,就算是章司骥这个亲子,皇后都未必肯让自己的公主下嫁,而且对于章司骥和章司骏两个,他们自己人自然更知道品德恶劣,断不会葬送了自家的公主。”
“那会是其他的哪位公主呢?”冷月心说。
“怕是哪一位公主都嫁不成,”冷阅简又分析说:“章司骏若是成了驸马,章相的地位也随之更高,皇后娘娘若是忌惮,必然反对章司骏晋身驸马,而二殿下和三殿下亦会反对,二殿下运筹帷幄,怎会令一个外人章司骏上位,若章司骏与自己不一心,只襄助章相势力,那二殿下将来岂不是还要看他舅父章相的脸色过日子。至于三殿下,我与章司骏同辅左右,章司骏是个什么角色,三殿下心里清楚的很,所以绝对不会容许章司骏变成皇亲国戚,来与自己平起平坐。”
“章相大人既然已经收了章司骏为义子,为何也不愿意义子上位?”冷月心又问。
冷阅简叹道:“或许是迫于皇后娘娘施压,也或许是不愿与二殿下和三殿下起冲突,所以只能隐忍屈从了。但是章相大人深谋远虑,怎会不知章司骏若是成了驸马,对章相府,对章司骥,最重要的,是对章司姳成为太子妃,那是极大的襄助,也会形成更为稳固的权利局面。只可惜,有皇后娘娘压着,章相大人也无可奈何,但正因为如此,也才令我们冷府松了一口气,若是章司骏成了驸马,我们冷府的局面就困难了,若是章司骏和我们的子尊公主成婚,不仅公主遭殃,冷贵妃艰难,你的太子妃之路更难以达成,还好还好,皇后娘娘和二殿下、三殿下为我们解围了。”
冷月心不再搭话,只听着,因为她觉得,哥哥冷阅简像是故意跟自己说了这番话,而哥哥绝对不是随口乱说之人,更何况还是在章司姳的闺帐附近。
听着帐外的兄妹俩走远了,章司姳才从帐布边直起了身子,居然以为她还在皇后御帐,却被她巧合听见冷月心兄妹俩的这番悄悄话。
所以章司姳坐不住了,在帐中走来走去,思量着该如何应对,她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也有一个亲哥哥。
章司姳即刻离开了自己的闺帐,去找了章司骥。
章司骥从皇后御帐回去后,又倒头睡了二回觉,但没睡多久,就被章司姳给揪着耳朵,又拎了起来。
“再不撒手,我不客气了!”章司骥的起床气,也并不